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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一步一地沉默
她脸色有些苍白，一边翻着文件，一边打电话安排下午的会议。
王枫倒是笑呵呵地跟在她身边，像个贴身助理。
“卿卿，中午你别点外卖了，我去给你订个法餐，就咱俩，放松一下！”
“我没时间！”
“那我去带回来？”
“我说了，不用！”
“哎呀，你干嘛对我这么冷，我是关心你啊！”
王枫凑近了些，眼神温柔得一塌糊涂。
李卿卿却往后退了一步，没说话。
她最近确实压力大，连着三天没怎么睡好。
集团几个合作方开始逼账，资金流也有点紧张。
她试图扛，但每次处理的时候，才发现真正能解决的人，还是陈然。
她不想承认。
但一次又一次的现实，已经让她不得不低头。
她敲开陈然的杂物间，门开得很轻。
陈然正在看一份申报单，听见声音，他抬了下头。
“你能不能陪我去见一位客户？”
她语气不太自然。
“哪个客户？”
“盛邦那边的，吴总。
你比我熟！”
陈然点点头，没多问，合上电脑，起身换了件外套。
两人下楼的时候，王枫刚好走出来，看到两人并排，脸色有点变。
“你们这是……要出门？”
“谈个项目！”
李卿卿没多说。
王枫试探着开口：“我可以一起去吗？”
“不用！”
李卿卿冷冷拒绝。
车上，陈然没怎么说话。
李卿卿拿着文件，手指不停在敲纸张。
她想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
“你是不是……一直在帮我？”
陈然扫了她一眼。
“你觉得是就是吧！”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
她声音低了点，像是有点委屈。
“那你想让我怎么说？”
李卿卿哑口无言。
她其实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曾经两个人那么好，现在说话却像隔着一条河。
她知道，陈然变了，变得越来越沉得住气，也越来越让她看不透。
见客户的过程很顺利，对方见到陈然的态度立刻软下来，连会议室的座位都给他留在了主位上。
“陈先生您可来了，我一直想找机会跟您聊聊，那份合同的细则，其实我早就想改……”
李卿卿在一旁听得有些愣神。
客户明明是她约的，合同也是她签的，可人家一见到陈然，态度就变了。
这不是第一次。
而且每次，陈然都像早就安排好了似的，稳稳地坐在那里，偶尔说几句话，就把本来一团乱的局面给捋顺了。
她不知道该是什么心情。
回去路上她没说话。
陈然也没问。
两人就那样一路沉默。
到了家门口，她突然停下脚步。
“你是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很没用？”
陈然愣了一下。
他转头看她，目光平静。
“我从来没这么想！”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你不想知道！”
“我想知道！”
“可你现在知道了，又能怎样？”
她怔住了。
陈然没再说话，推门回了屋。
她站在院子里，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点堵得慌。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错过了什么。
可她现在回头，好像也来不及了。
那天晚上，王枫再次出现在陈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