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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五章那把没有出鞘的刀
陈然站起来，把茶杯洗了，自己又倒了点白水。
他不饿，已经很多年早上不吃东西了。
拳击教练以前说，真正的高手，清早胃是空的，拳却是硬的。
楼上传来高跟鞋敲地板的声音，是李卿卿。
她今天估计又要开会了。
没过多久，李家客厅就热闹起来了。
李母的声音在楼梯上响起。
“小玖衣服穿好了没？！都几点了！快点快点，王枫你帮我看下他书包带的午餐盒了没！”
王枫一边说着“来了来了”，一边下楼来接李母递过来的包，顺便搂了下李卿卿的肩。
“卿卿，等会我开车送你和小玖去幼儿园，然后我就直接去集团！”
李卿卿点头，没什么表情。
她最近看起来不太高兴，但没人敢问她为什么。
陈然站在餐厅角落，看着这一幕，像个路人。
没人跟他说话。
连佣人们都学会了这种沉默。
李母瞥了他一眼：“你今天在家干嘛？又是关在杂物间鼓捣那些破电脑？”
“嗯！”
“你看王枫，多上进啊，这么早就晨跑回来，还要送你们母子去上班接孩子！”
李母叹了口气。
“人比人，气死人！”
王枫笑着说：“阿姨，您别这么说，陈然也挺好的，有时候在家也挺安静的！”
陈然没说话。
李父慢慢下楼，拄着拐杖，看见陈然，眼神淡了一下，没打招呼。
“王枫，昨天那个合作案的计划书你带着了吗？”
“带着呢！”
“今天跟我一起去谈！”
李卿卿忽然说：“爸，我觉得让陈然也看看，不是更稳吗？”
李母眼睛一瞪：“他？他懂什么？上次让他看财务报表，他连个建议都没有，还能做什么？”
“是我不让他说的！”
陈然声音淡淡的，说完就走了。
没人拦他，也没人接话。
他回了杂物间，把电脑开了，点了几份邮件，顺手改了个方案文档，发回欧洲。
那边时间刚好是凌晨两点，詹姆斯还在线。
【老板，这个修改太狠了，会不会让他们觉得我们压价太过了？】
陈然只回了一句：【不想合作可以走人，市场又不是就他们一家！】
然后关了邮件界面，把电脑合上。
……
午饭时，李家大厅已经坐满人了。
今天家族的几个股东过来吃饭，还有外面一个合作商，姓郭，说是郭氏食品的老板。
“沈先生”要入股郭家那块进口原料的生意，但沈先生始终没露面，合作得通过李氏集团牵线。
李父一边安排座位，一边不停地道歉：“沈先生他身份特殊，不方便出面……不过他那边的代理人，说一切按合同执行，不用担心！”
那郭老板点头，又说：“沈先生说了，李氏能让他出面一次，那是李氏的面子够大。
我们郭家是冲着你们来的，不是冲着钱来的！”
李父听了这话，一阵飘飘然。
饭桌上，王枫又在主动敬酒，油嘴滑舌地一通寒暄，把众人哄得呵呵笑。
郭老板喝了两口酒后忽然说：
“听说，李总家里也有女婿啊？”
李母冷哼一声：“别提了，窝里蹲了三年，一点用都没有！”
李卿卿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