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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盆水迎面泼下去。
原本昏迷的叶知瑾立刻就被警醒了。
“睡睡睡,都什么时候了还就知道睡,这种地方也没睡着,要么你天生下贱呢。”
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知瑾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将刚才承恩说的所有话,重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眼前说话的这人叫翠荷,是原主的近身丫鬟,据说是从小伺候原主。
但从原主的母亲过世,后母进门,翠荷便以折磨原主来讨好后母。
“赶紧起来收拾一下,老爷子来了,记住自己该说什么,不......
承泽一行抵达北狄王城时,正值暮春时节,风沙漫天,黄尘滚滚。城外驻扎着大晟使团与北狄王军,气氛凝重,暗流涌动。张敬之早已在城门口等候,见承泽到来,神色复杂,拱手行礼:“承泽大人,末将幸不辱命,暂稳局势,然局势仍不容乐观。”
承泽微微颔首,语气平静:“你做得很好。”
张敬之苦笑:“若非大人指点,末将恐怕早已被北狄贵族所制。”
承泽目光一沉,缓步走入城中,心中却已将局势推演数遍。北狄王城虽仍由耶律承烈旧部掌控,但各部贵族早已暗中结盟,意图拥立新王。而敌国密使亦潜伏其中,伺机而动。
他深知,此行并非单纯平乱,而是一场更为复杂的权谋较量。
入夜后,承泽于驿馆召见张敬之与心腹副将,命人绘制北狄各部势力分布图,并命人秘密调查耶律承烈失踪一事。
“王子失踪前,曾与哪些人接触?”承泽问。
张敬之沉吟片刻,道:“据北狄王宫内侍所言,王子失踪前,曾秘密召见三位贵族,皆为北狄旧臣之后,素来忠于前王。”
承泽目光微凝:“他们如今何在?”
“其中一人已死,另两人仍在城中,但已被软禁。”
“带我去见他们。”
张敬之迟疑:“大人,他们皆是北狄贵族,若贸然相见,恐惹非议。”
承泽淡然一笑:“无妨,我自有办法。”
翌日清晨,承泽便乔装改扮,悄然前往软禁两位贵族的府邸。二人见他到来,皆神色惊疑,其中年长者冷声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能入此地?”
承泽缓缓摘下斗篷,露出面容:“承泽。”
二人震惊,连忙起身行礼。
承泽摆手:“不必多礼。我来,是想听你们说说,耶律承烈,究竟是死是活。”
年长者沉默片刻,终是开口:“王子并未死,而是……被藏了起来。”
“被谁所藏?”
“是北狄右相。”年长者低声道,“他早与敌国密使勾结,意图扶持新王,以取代王子。王子察觉此事,欲先发制人,却反被右相所制,被迫藏匿。”
承泽眉心微蹙:“右相如今何在?”
“他已掌控北狄王军,表面上仍效忠王子,实则早已暗中扶持新王人选。”
承泽沉思片刻,缓缓起身:“你们若愿助我,我可保你们性命。”
二人对视一眼,终是点头:“我们愿助大人。”
承泽微微一笑:“很好。”
回驿馆后,他立即命人秘密联络北狄王军中仍忠于耶律承烈的将领,并安排人手,准备突袭右相府。
三日后,夜色沉沉,承泽亲自带队,突袭右相府。
右相虽有所防备,但未料承泽行动如此迅速,仓促应战,终被擒获。
承泽审讯他时,语气平静:“耶律承烈,如今何在?”
右相冷笑:“他已死,你便是再查,也无用。”
承泽神色不变,缓缓道:“你若不说,我便让你亲眼看着,北狄如何落入敌国之手。”
右相脸色微变。
承泽继续道:“敌国密使已潜入北狄,若你执意隐瞒王子下落,他们便可趁势扶持新王,届时北狄将彻底沦为敌国附庸。你身为北狄重臣,难道甘愿成为千古罪人?”
右相沉默良久,终是低声道:“王子被藏于北狄王陵。”
承泽立即派人前往王陵,果然在一处密室中找到了耶律承烈。
王子虽受困多日,但性命无碍。他见承泽到来,神色复杂:“你为何要救我?”
承泽淡然一笑:“因为你若死,北狄将乱。而我,不能让敌国得逞。”
耶律承烈沉默片刻,终是低声道:“谢谢你。”
承泽微微颔首:“现在,我们得让北狄恢复秩序。”
次日,承泽便召集北狄贵族,宣布王子归来,并当众揭露右相与敌国密使勾结之事。北狄贵族震惊,部分曾支持右相者亦纷纷倒戈,最终在承泽与耶律承烈旧部的联合下,将右相党羽尽数肃清。
敌国密使亦被驱逐出境。
北狄局势终于稳定。
承泽完成使命后,未再逗留,而是悄然启程,准备返回大晟。
临行前,耶律承烈亲自送他至城外,轻声道:“承泽,你救了北狄,也救了我。若他日你有需,我必倾尽所能。”
承泽微微一笑:“好。”
马蹄踏风,归途漫漫。
苏婉站在马车旁,望着远方,轻声道:“你终于完成了使命。”
承泽望着天边残阳,缓缓道:“使命从未结束,只是换了个战场。”
苏婉望着他,眼中透着温柔:“那我,依旧陪你。”
承泽轻笑,轻轻握住她的手:“好。”
命运的齿轮仍在转动,而他,也将在这条路上,继续前行。
这一生,他注定无法平凡,唯有步步为营,方能走得更远。
??【完】??
承泽回府后,夜深人静,庭院中烛火摇曳,映照着他眉宇间的一抹疲惫。母亲离去后,他独自站在院中,望着天边的残月,心中却无半分安宁。
他知,这场胜利不过是表象。北狄虽已归顺,但耶律承烈根基未稳,朝中仍有暗流涌动。而大晟朝堂之上,亦非风平浪静。皇帝虽对他信任有加,可朝中权臣林立,暗藏杀机,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承泽正思索间,忽听得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他眉峰微动,转身便见一袭素衣的女子立于月色之下,面容清冷,眉眼间似有几分熟悉。
“你……回来了。”承泽语气平静,却掩不住眼底的一丝惊讶。
女子微微一笑,轻声道:“我听说你回来了,便来看看。”
承泽望着她,目光深沉:“你不该来的。”
女子神色不变,缓步走近,轻声道:“你曾说过,若有一日你功成名就,我便可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如今你已凯旋,为何反倒不愿见我?”
承泽沉默片刻,终是叹息:“我已非昔日之我,你亦不该再执着。”
女子抬眸,目光如水,却透着坚定:“我知你心怀天下,可你是否想过,我亦愿与你共担风雨?”
承泽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知她是谁??昔日旧识,亦是他年少时最深的执念。她名唤苏婉,出身书香门第,曾为他倾心,却因身份悬殊,终究未能相守。
“婉儿……”承泽轻唤一声,语气中透着几分柔软,“你可知,我如今所行之路,步步皆是深渊?”
苏婉轻声道:“我知。可我亦知,你并非无情之人,只是被这世道逼得不得不冷心冷情。你若执意孤身一人,那便让我陪你,哪怕只是远远望着你,也好过你独自承受一切。”
承泽闻言,心中微动。他缓缓闭上眼,似在思索,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婉儿,我已非昔日那个可随心所欲之人。若你执意靠近,只怕终有一日,你会恨我。”
苏婉微微一笑:“我从不惧怕命运,只恐你不愿给我机会。”
承泽望着她,良久未语。最终,他轻轻点头:“你若愿,便留下吧。”
苏婉眸中微亮,轻轻颔首:“多谢你。”
承泽转身,望向远方,心中却并未因她的到来而轻松。他知道,朝堂之上,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翌日,朝堂之上,皇帝召见群臣,论功行赏。承泽被赐三公之位,权倾朝野。然而,就在众人皆以为他将扶摇直上之时,一封密信悄然送入宫中??
“北狄王子耶律承烈,暗中勾结敌国,意图复辟。”
此信一出,朝堂震动。皇帝震怒,立即下旨,命承泽亲自彻查此事。
承泽接到旨意,心中一沉。他知耶律承烈虽非野心之人,但北狄旧臣中不乏忠于前王之人,若真有人暗中扶持,也并非不可能。
他回府后,立即召见副将与心腹,命人暗中调查北狄使团动向。同时,他也派人监视朝中几位权臣,尤其是兵部尚书李慎之??此人素来与他不睦,若有人借机发难,必是他无疑。
果然,三日后,北狄使团中一名副使被秘密拘捕,供出耶律承烈与敌国密使曾有书信往来。皇帝震怒,下旨将耶律承烈软禁于驿馆,命承泽彻查此案。
承泽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此事背后另有隐情。他亲自提审那名副使,却见其神色慌张,言辞闪烁,似有难言之隐。
“你可知,若你所言不实,便是欺君之罪?”承泽冷声问道。
那副使颤抖道:“大人,小人……小人实为受人指使,那书信……并非出自王子之手。”
承泽眉头微皱:“是谁指使你?”
副使低声道:“是……是兵部尚书李大人。”
此言一出,承泽心中已然明了。他知李慎之一直不满他权势日盛,此次借耶律承烈之名,实则是想将他一并牵连,借皇帝之手,除掉他这个心腹大患。
承泽沉吟片刻,随即下令将副使秘密关押,并命人彻查李慎之与敌国密使往来之证据。
数日后,证据确凿,李慎之与敌国密使暗中勾结,意图挑拨北狄与大晟关系,借战乱之机谋取私利。皇帝震怒,下旨将李慎之革职查办,抄没家产,其党羽亦被一并肃清。
朝堂震动,承泽之名再度被推上风口浪尖。皇帝对他愈发信任,甚至有意将兵权交予他。
然而,承泽却在此时向皇帝请辞,称自己连年征战,身心俱疲,愿辞官归隐,以养天年。
皇帝大惊,亲自召见他:“承泽,你这是何意?”
承泽跪地,神色平静:“陛下,臣自知才疏学浅,难以胜任朝中重任。且连年征战,臣身心俱疲,愿归隐山林,以享余生。”
皇帝沉默良久,终是叹息:“你若真想归隐,朕亦不愿强留。只是……你若离去,朕便少了一位忠臣。”
承泽叩首:“陛下厚恩,臣永生难忘。”
皇帝最终点头,下旨赐他良田百顷,金银无数,允其归隐。
承泽离开朝堂那日,满朝文武皆来送行。他身着素衣,骑马而行,身后是繁华的京城,前方则是未知的归途。
苏婉亦随他同行。她站在马车旁,望着远方,轻声道:“你终于自由了。”
承泽微微一笑,却未言语。他知,真正的自由,从来不是远离朝堂,而是掌控命运。
命运的齿轮仍在转动,而他,亦将继续前行。
这一生,他注定无法平凡,唯有步步为营,方能走得更远。
承泽归隐后,大晟朝堂风起云涌,局势悄然生变。皇帝虽对承泽极为信任,但其归隐之举,却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兵部尚书李慎之虽已被革职查办,但其党羽仍未尽除,朝中暗流汹涌,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承泽虽已远离庙堂,却仍密切关注朝局。他深知,自己虽已退隐,但昔日所行之事,早已在朝堂之上埋下伏笔。若有一日风云再起,他未必能置身事外。
归隐后,他与苏婉一同隐居于江南,远离京城纷争。苏婉性情恬淡,不喜喧嚣,对此番生活亦颇为满意。她每日烹茶读书,或与承泽一同泛舟湖上,赏花听雨,倒也自在。
然而,承泽心中却始终难以真正放下。他知,自己虽已归隐,但大晟的风雨,却不会因他一人离去而止息。
果然,数月后,一封密信悄然送至他手中??
“北狄王子耶律承烈,已于半月前失踪,北狄局势动荡,旧臣蠢蠢欲动,恐有异变。”
承泽看完信后,神色微沉。耶律承烈虽非野心之人,但他在北狄根基尚浅,若真有人趁机作乱,北狄恐将再度陷入混乱。而大晟若未能及时应对,恐怕会引发更大动荡。
他沉思良久,终是提笔修书,命人快马加急送至京城,呈予皇帝。
信中,他言明北狄局势之危,并建议皇帝速派能臣前往安抚,以防变故。同时,他也暗中提醒皇帝,朝中仍有暗流,不可轻信旁人。
数日后,京城传来消息,皇帝果然采纳承泽之策,命兵部尚书继任者张敬之出使北狄,以稳局势。
承泽虽未亲自出面,但此举仍被朝中不少人察觉。有人开始猜测,承泽虽已归隐,实则仍掌控朝局,甚至有传言称,皇帝仍暗中倚重承泽,甚至有意再度启用他。
此事传至苏婉耳中,她微微蹙眉,轻声道:“你虽已归隐,可他们仍不愿放过你。”
承泽淡淡一笑:“天下之事,岂能真由一人掌控?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苏婉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你真的甘心吗?”
承泽沉默片刻,缓缓道:“我曾以为,只要远离庙堂,便可真正自由。可如今我才明白,所谓自由,不过是掌控自己的命运,而非逃避。”
苏婉轻叹:“那你打算怎么办?”
承泽望向远方,目光深沉:“我不会回朝,但我也不会坐视不理。若大晟有难,我自当出手。”
苏婉望着他,良久未语,最终轻轻点头:“好,我陪你。”
与此同时,北狄局势果然如承泽所料,耶律承烈失踪后,北狄旧臣纷纷蠢蠢欲动,部分贵族甚至暗中联络敌国,意图扶持新王,以取代耶律承烈。
张敬之虽为能臣,但初至北狄,根基未稳,面对如此复杂的局势,一时难以应对。北狄局势愈发紧张,甚至已有叛军蠢蠢欲动。
皇帝得报后,心中忧虑,召集群臣商议对策。然而,朝中众臣皆知张敬之乃皇帝亲自派遣,若贸然换将,恐失其信任。可若继续让张敬之主持大局,恐怕局势将愈发不可收拾。
就在皇帝犹豫不决之际,一封来自江南的密信悄然送入宫中??
“陛下,北狄局势危急,若再不派人前往,恐将生变。臣虽已归隐,但若陛下信任,臣愿再赴北狄,以稳局势。”
皇帝看完信后,久久未语。他知承泽素来谨慎,若非局势危急,绝不会轻易开口。他心中亦知,若真要稳定北狄局势,唯有承泽最为合适。
思索良久,皇帝终是下旨,命承泽即刻回京,重新启用,赴北狄处理局势。
承泽接到旨意后,并未立即回京,而是先修书一封,命人快马加急送往北狄,交予张敬之。
信中,他详细分析北狄局势,并指出当前最紧迫之事并非剿灭叛军,而是稳住耶律承烈旧部,防止其倒戈。同时,他也提醒张敬之,北狄贵族之中,有几人早已与敌国勾结,若不早做准备,恐将酿成大祸。
张敬之收到信后,依计行事,果然稳住局势,使北狄不至于陷入混乱。而承泽亦在数日后,正式回京,再度踏入朝堂。
皇帝亲自召见,言辞恳切:“承泽,朕知你已不愿再涉朝堂,但如今局势危急,朕唯有倚重你。”
承泽拱手行礼,神色平静:“陛下厚爱,臣自当竭尽所能。”
皇帝欣慰点头:“朕知你心怀天下,此次北狄之行,便交由你全权处理。”
承泽领命而出,心中却知,这一行,或许将改变北狄,也将改变大晟。
数日后,承泽再度踏上北狄之路,随行者除旧部外,还有苏婉。
“你为何要来?”承泽问她。
苏婉微微一笑:“你说过,真正的自由,是掌控命运。而我,愿与你一同掌控。”
承泽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最终轻轻点头:“好。”
命运的齿轮再度转动,而他,也将在这场风暴中,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