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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执鑫阴冷道:“本来我也没打算把事情做的这么绝的,要怪的话只能怪我那位好大哥,一点活路都不肯给我,降了我的职位后,稍微大一点的生意都不让我接触——凭什么?”
“我也姓晏,凭什么要把我排除在外?”
姜琳火上浇油道:“二少,你要是不尽早反抗,你也会变成你二叔这样。”
晏熙看向她,“我能理解二叔为什么要这么说,那姜琳小姐你,又是为什么要参与进来吗?”
姜琳道:“我的目的?很简单。”
“我只是看不惯姜栖那么嚣张罢了。”她攥紧了拳头,冷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自从我嫁人后,她就一直看不起我。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圆满,可以肆意嘲笑我?那好啊,我就让她尝尝看失去一切的滋味。”
晏熙:“或许是你自己看不起自己的婚姻,才会觉得别人都在嘲笑你。”
姜琳猛地抬起头,盯着晏熙道:“二少这是在帮着姜栖说话吗?”
“别介意,我随口说说而已。”晏熙摊开手。
“说了这么多,阿熙,你的答案呢?”晏执鑫道:“你要不要加入我们?”
晏熙的手指搭在那份文件上,包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转,一瞬间寂静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晏熙才轻声一笑,“我是很想答应,但是……恐怕不太行。”
“你耍我?”晏执鑫暴怒,拍案而起。
与此同时,包间大门洞开,晏执赫站在门口,盯着晏执鑫,晏执鑫一瞬间就腿软了,差点摔倒在地上,“大、大哥?”
晏执赫什么也没说,只是沉着脸转身离开,赵倾冷冷看了众人一眼,跟上了晏执赫的脚步。
“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郭娅扶住椅子才没让自己摔倒,哆哆嗦嗦道:“怎么、怎么会这样?”
姜琳反应过来,怒道:“晏熙……是你?”
晏熙笑道:“你们太蠢了,跟猪队友合作,感觉一定会翻车,我还是不参与你们这场幼稚游戏了。”
“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当晏承望的附庸吗?”姜琳咬牙切齿,“晏熙,你一定会后悔的!”
“也许吧。”晏熙叹口气,“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也许未来的我会后悔,但那也是未来的我的事了,起码现在的我不后悔。”
“他会不会后悔我不清楚,但你一定会后悔。”姜栖挑眉,“姜琳,看来你在黄家过得很不如意啊,不然也不会心理扭曲到别人家挑拨离间。”
姜琳双眼通红:“你闭嘴!我现在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吗?你有什么资格摆出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教训我?”
姜栖点头,“我确实没资格教训你。”
她拉了拉晏承望的手,“我们回去吧。”
“等等——等等!你就这么走了?”姜琳很是茫然,不理解为什么。姜栖竟然没有趁机落井下石?
姜栖怜悯道:“这件事会由晏叔叔和赵阿姨处理,我留下干什么,跟你唠两句?”
姜琳稍微安心下来。只要姜栖这个贱人不插手,晏执赫和赵倾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对了,先提醒你一下吧。”姜栖想起什么,道:“我已经跟叔叔阿姨说过了,这件事不用看在爸的面子上放过你,毕竟爸要是还在,不等别人处置,已经先把你逐出家门了。”
“你说对吗?”
姜琳目眦欲裂:“姜栖!你这个贱人,你怎么敢!”
晏承望神色一厉,姜栖拉住他手臂,淡声道:“随她吧,她现在也只能吠两声了。”
之后的事情具体是怎么处理的,姜栖不太清楚。只知道没两天晏执鑫一家人就被打包送去了国外,哪怕老太太拼死相逼,晏执赫也没心软,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至于姜琳,黄讼那个势利眼得知晏家抛弃她后,马不停蹄跟她离了婚,在黄家和晏家都放弃她的情况下,当然没人愿意收留她,一夕之间,她竟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姜琳来过晏家很多次,想要见赵倾,但是赵倾一次没见,让人将她打发走了。后来姜琳也意识到了赵倾的铁石心肠,没再来过。
姜栖不知道她的去向,也并不关心。
“谢谢。”一杯气泡水放在了面前,姜栖转过头,看着晏熙,道:“跟我说什么谢谢?”
晏熙道:“要不是你,也许我真会答应呢?”
“你不会。”姜栖直接道:“不管那天的事情有没有被我撞破,你都不会答应他们,因为你不是那样的人。”
晏熙将杯子里的饮料一口饮尽,跟姜栖碰了一下杯,又说:“谢谢。”
姜栖接受了他的道谢。
随着婚礼的日期越来越近,姜栖也紧张起来,她半夜惊醒,猛地坐起来,晏承望也醒了,摸了摸她的脸,问:“又做噩梦了?”
“嗯。”姜栖道:“梦见我们的婚礼下大暴雨了,所有的宾客都淋成了落汤鸡。”
晏承望:“已经看过天气预报了,不会下雨。如果下雨的话,可以转移到室内,不用担心。”
姜栖扭头看着他,“你不紧张吗?”
晏承望面色如常:“嗯。”
“真的?”
“当然。”
姜栖气鼓鼓道:“你一点都不重视我们的婚礼。”
“你这是婚前焦虑症。”晏承望拍了拍她,“别想那么多,不会有那么多的意外。而且。”
“我会一直陪着你,有什么好怕的?”
姜栖躺回他怀里,闷闷地说:“可是结婚的前一天你又不能来见我,我觉得那一天我一定会紧张死的。”
“那我偷偷去见你?”
“不行。”姜栖立刻反对,“婚前见面不吉利,老人家们说这样会婚姻不顺。”
晏承望:“都是封建迷信。”
姜栖认真道:“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所以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迷信的一次。”
“那天你不准来找我,知不知道?”
晏承望顿了顿,低声道:“好。”
“那大概也是我最迷信的一次。”
姜栖窝在他颈侧,渐渐沉入了梦乡。
在这个梦里,她和晏承望走到了白首的尽头,度过了或有坎坷却值得永远镌刻在骨髓之中的一生。
直到死亡,也不会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