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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惜将自己的骨髓移植给她……
只为换她一世平安,换两人一生相伴……
一生相伴……
多么简单的几个字,寥寥数笔,需要承受世间多少苦痛才能换得来。
就在前几天,小傻太太一直问他一些奇怪的问题,问他他们会不会永远在一起?!
他会不会把她忘了?!
他的傻太太,一个人只要住到了心里,又怎么会轻易忘记,不会的,他不会忘记他的傻太太……
永远不会!
“老陆,老陆……你怎么样?!”
邢天中了刀,倒在地上,腹部的血直往外冒。
艰难的出口问了一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因为起身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身体晃了晃,有些站立不稳。
“老陆……”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得来到陆正时面前,就见到陆正时身下一大摊的血迹,整个人趴在地上,几乎是死了一般。
邢天浑身一颤,犹如一盆冰冷的水在冬夜里从头到脚浇灌下去,手指末端都跟着一凉,他捂着腹部的刀口,颤颤抬起手,去试探陆正时的鼻息。
老陆还有呼吸,还有!
邢天血一样红的眼眸,有了一丝亮光,他转头朝着宴会厅里面的人大喊:“有没有人,特娘的,赶快救人……”
声音撕心裂肺,颤颤抖抖,声音发出来都失了声。
两处七公分的深的刀口,几乎贯穿了陆正时的整个左胸的位置,老陆命在旦夕,刀口处像溪流一样一直流血。
他顾不上自己腹部的伤口,去捂陆正时的刀口。
这时,宴会厅里面也是乱作了一团,老太太眼看着陆正时被刺,一口气在胸口提不上来,也是将死之态。
陆敬仰扶着老太太嘴里叫喊着,陆敬仰的太太二夫人也忙着打电话,人群中有人听到邢天在嘶喊,赶忙过来,动作很轻把陆正时翻了个身,陆正时脸上一片灰白,呼吸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停止。
阿佑伤势也不轻,被褚官儿划破的腹部也是皮肉外翻,他咬着牙过来,脱下自己的外套,用力压在邢天的手上。
“别特娘的管,赶紧叫救护车!”
邢天嘴唇也发了白,他皱着眉,朝阿佑喝了一声,
“是,马上!”阿佑被邢天一喝,当即,手忙脚乱的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指颤抖拨出明济医院的号码!
“老陆出血量大,让医院准备好他血,到了马上抢救!”
邢天双手按着陆正时胸口的两处刀上,命令口吻下达指令。
阿佑虽跟着陆正时,但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不多,这会儿心里素质早就被击溃了,他按照邢天的指令行事,对着电话那头的明济医院交待:“陆少出事了,准备好血袋,血型a……”
挂了电话,阿佑朝门口看了一眼,小太太和慕家人已经不见了,当下又拨通另外一通电话,语调颤抖着地说:“通知交通部门,封路,拦截z国慕家的人!”
邢天听到阿佑的话,眸色一沉下来,冷声制止道:“不用拦截,慕家的实验人,普通人根本拦不住,去了也是白搭性命!”
一句话是善意的提醒,也是大实话,慕家实验人被改造了的,又有药物维持,实力不容小觑,不然,他们这一帮人也不至于现在这样,现在打电话让相关部门拦截,能不能拦下来尚不不估量,但搭几条命那是肯定的。
阿佑又道:“现在当务之急,先把陆少送到医院!然后把消息都压下来……嗯!”
阿佑听了邢天的话,迟疑了一瞬,他看向神色苍白的萧九爷,像是想到什么对着手机那头交代了几句,挂断手机。
从慕十一下命令杀陆正时,到现在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现场却倒了一片,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宴会场。
现场奔走的人影乱撞,声音嘈杂,可谓是混乱不堪。
很快,陆正时被送到医院去抢救。
从宴会场到医院的距离,越港市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云压得很低,厚重的乌云仿佛化不开的墨,黑压压的一片。
医院手术手术灯亮着,走廊为了保持安静,等着的人不多,也就邢天、阿佑,还有从名苑府都匆匆赶来的翁管家和几个佣人。
邢天和阿佑都受了伤,伤势到底没那么重,缝了刀口,忍着疼痛在收手时门口等,两人脸色都发白。
翁管家过来医院,苍老脸上都是焦急神色,刚才是阿佑打电话通知的他。
电话里急急躁躁的说得也不是很清楚,但翁管家理解了大概意思,差不多是陆少以前的死对头,把小太太掳走了,陆少受了伤,伤势十分严重,。
他来了,先问陆少的伤情,阿佑看着翁管家焦急的神情,发白的嘴唇颤了颤,说:“陆少还在里面,医生在抢救,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翁管家眉间皱着,叹了一口气,看向紧闭着闭亮红灯的手术室大门,脸上露出几分凝重。
“阿佑,你刚才说的什么慕家实验人?!他们把小太太弄到什么地方去了?!有没有危险?!”
“她应该没事!”邢天接过话来,说了一句。
慕十一的目的就是带小嫂子离开去z国,现在小嫂子已经带走,肯定不会有危险。
现在最危险的是老陆!
刚刚老陆的气息几乎要没了。
这个时候,手术台上下不来的几率,大概有70-80%。
邢天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他说了一句,就低下头去,脑中不知为何,忽然闪过戴面具女孩儿的身影。
那身影那么熟悉,那么清晰,仿佛是在昨日才见过一般……
可是,就算再怎么熟悉,他也无法一下子弄清楚这个人是谁。
医院外,刚才送老陆过来时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变成了大雨,雨滴夹杂着风,噼里啪啦砸在玻璃窗上。
邢天转头向窗外忘了一眼,整个世界被这白茫茫的雨幕笼罩着,医院门口有人撑着伞进进出出……
几千米的高空中,一架私人飞机在厚厚云层中穿梭,正在飞往z国。
飞机休息舱里,褚官儿两只大眼睛紧紧闭着,躺在一张床上。
她的鼻息又轻又缓,圆圆小脸儿上皮肤苍白,小嘴儿也白得吓人,仿佛死了一般。
“少主,现在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