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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我签的字,得我自己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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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卷着细沙掠过地窖的破窗,那半张假令被吹得翻了个身,“隐寨”二字彻底露在月光下。
    墙根传来脚步声,林风的玄色战靴最先踏进地窖,身后跟着苏婉儿的银甲,柳如烟的绣鞋沾着露水,赵元凯的皮靴碾过碎砖。
    “主帅。”苏婉儿手按剑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伪造工具,“昨日巡营时,三营的老周还说文书房的墨香不对,原是这些东西在作祟。”她踢了踢脚边的骨片残屑,金属护腕撞出清响。
    林风弯腰拾起那半张假令,指腹擦过“隐寨”二字的墨迹,墨色里泛着极淡的青——正是谢无衣常用的回春堂秘制松烟墨。
    他想起前日在火盆里听到的残音,喉间泛起腥甜,却压着没咳出来:“他们要我自己走进隐寨的局,却不知……”他将假令折成方块,收进怀中暗袋,“我偏要带着全军,把这局掀个底朝天。”
    “消息已经散出去了。”柳如烟的指尖在梦简上轻轻一弹,简身浮起淡紫色光晕,“各营哨骑昨夜换了三拨,现在连伙房的老吴头都在说,主帅要在校场亲手写总令。”她眼尾微挑,“您猜他们最关心什么?”不等回答,自己先笑了,“是您说的‘血印’。有个新兵蛋子赌钱说,血滴在纸上要是散了,他就把行军锅当锣敲。”
    林风抬头,月光从破窗漏进来,照在他眼角的旧疤上。
    那是十二岁在书斋抄书时,被王雄的家仆砸的砚台留下的。
    “他们要的不是奇观。”他摸着腰间残铃,铃心的蓝芒随着心跳明灭,“是要看见,我林风的命,和这军令绑在一起。”
    三日后的校场被晨雾裹着,五千甲士列成方阵,矛尖上的露水连成银线。
    高台上摆着檀木案,案头镇纸是块玄铁,压着昨日从各营收来的二十张假令。
    林风站在案后,能听见前排士兵的呼吸声——急促的,颤抖的,还有几个老兵刻意压着的咳嗽。
    “赵将军。”他转头看向左侧的赵元凯。
    这位曾动摇的副帅此刻腰板挺得比旗杆还直,铠甲擦得能照见人影。
    “末将在!”赵元凯声如洪钟,震得胸前的虎纹护心镜嗡嗡作响。
    “劳你验验这些东西。”林风抬手,两名亲卫捧着托盘上前:生锈的刻刀、半块带血的声骨片、还有叠染着墨渍的符纸。
    赵元凯接过刻刀,指腹刚碰刀尖就缩了回来:“这刀刃上有倒刺!”他翻看着符纸,突然顿住,“这张……是末将前日批的粮令!”他猛地抬头,眼眶发红,“当时文书说您急着用印,末将……末将竟没看出墨色不对!”话音未落,他“咚”地跪在校场青砖上,铠甲撞地的响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起来。”林风伸手要扶,却被赵元凯抓住手腕。
    老将的手像块烧红的铁,“末将险些成了他们的刀!若不是主帅……”
    “你不是刀。”林风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你是被虫蛀了的剑鞘。现在虫除了,鞘还是好鞘。”他转向全场,声音陡然拔高,“今日让你们看这些,不是要算旧账!是要让你们知道——”他抓起案上的声骨片,“那些躲在阴沟里的东西,能改符纸,能迷心智,可改不了一样东西!”
    “什么?”前排有个新兵脱口而出。
    林风没答,转身提笔研墨。
    松烟墨在砚台里转着圈,香气混着晨雾钻进每个人的鼻子。
    他握笔的手很稳,稳得像刻在石头上的雕塑——这双手抄过十年书,握过三年剑,现在要写一道让全军刻进骨头里的令。
    第一笔落下,“总”字的横画如刀劈山岩。
    他蘸了蘸血——早让医官在掌心划了道小口,血珠滚进砚台,墨色顿时变得浓艳如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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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笔“令”字的竖钩,他停了停,指尖轻点纸角,一滴血珠落下,竟在纸上凝成个极小的“信”字,像朵开在墨海里的花。
    “从此以后,凡我手令,必带血印!”林风将笔往案上一掷,笔杆颤得嗡嗡响,“不是防你们,是让那些不敢见光的东西,再也借不了我的手!”
    台下爆起轰鸣般的“诺”!
    苏婉儿持着令符从后台奔出,她的银甲在雾里泛着光,每到一营便将令符按在蜜蜡灯上。
    灯油遇血“腾”地燃起幽蓝小火,火舌竟凝成“林”字形状,在晨雾里明明灭灭。
    “主帅!”柳如烟的声音从高台右侧传来。
    她的梦简浮在半空,投影出半透明的画面:谢无衣被绑在密室里,脑后插着根细针,另一个谢无衣的影子从他识海钻出,捏着他的手在符纸上写字;文书吏趴在案头,睫毛上挂着泪,梦里有个声音在教他描摹林风的笔迹;磨坊地窖里,黑影将假令塞进文书箱,窗外的月亮被云遮住半边……
    “这是谢无衣的记忆。”柳如烟的指尖划过投影,“他被夺了声音,被夺了记忆,可每写一个错字,都在墨迹里藏了半笔‘救’。”
    校场突然静得能听见松针落地。
    谢无衣被两个士兵架着走上高台,他的头发乱得像草,眼里却有了光。
    “林帅……”他喉咙动了动,声音哑得像破锣,“我写‘隐寨’的时候,故意把‘寨’字的宝盖头多写了一点……”
    林风从怀里掏出那半张假令,展开给众人看:“宝盖头的点,偏了三分。”他扶谢无衣站直,“你藏的不是字,是人心。”
    他转身取过长枪,将血印总令钉在沙盘中央。
    沙盘上的山川河流被风掀起,却吹不动那张令纸。
    “从今起,我不再问你们信不信我——”他举起右手,掌心的血还在渗,“我只问你们,信不信自己点的灯?”
    九盏蜜灯突然在高台下齐燃!
    火光映着万千将士的脸,有人抹了把泪,有人咬着牙笑,还有个老兵把头盔往地上一摔,吼道:“信!老子点的灯,能烧穿三十里敌营!”
    柳如烟盯着梦简,眼底泛起水光。
    她看见士兵们的信念波动像潮水,从四面八方涌向高台,撞碎了最后几缕阴云。
    那枚残铃不知何时从林风袖中滚出,静静躺在帅印之下,铃心的蓝芒闪了三下,终于暗了。
    山巅的观星阁里,楚瑶放下镜盘,指尖还留着蜜蜡的温度。
    镜中九灯连成金线,直指北方——那里有座从未在地图上标记的黑塔,此刻正发出破裂的声响,墙皮簌簌往下掉。
    她摸了摸腰间的静心印,又往炉里添了把沉水香。
    “公主,”侍女捧着新到的军报进来,“三日后的捷报……”
    “先收着。”楚瑶打断她,目光仍锁在镜盘上,“等那座塔倒了,再呈给主帅。”
    校场的灯一直亮到后半夜。
    林风坐在帅帐里,看着案头楚瑶的信——“妇孺皆安,愿将士所见,皆为真火”。
    他摸出残铃,铃身还带着白天的体温。
    突然,帐外传来马蹄声,是哨骑回来了。
    “报——”声音裹着夜雾撞进帐来,“北边三十里,隐寨方向……有火光!”
    林风将残铃放进帅印盒,扣上铜锁。
    他站起身,玄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明天,该去掀了那座黑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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