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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情试炼篇【其一】喜之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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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无。
    纯粹的虚无。
    木子文突然惊醒,混沌的意识如同被撕裂的绸缎。他下意识伸手想抓住什么,却只触碰到冰冷的虚无。没有温度,没有光线,甚至没有上下左右的概念。只有无边无际的、吞噬一切的“无“。
    “雪儿?“他的声音在虚无中荡不起半点回响。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宇宙之树的温暖怀抱,雪儿哼唱的摇篮曲,额间那朵永不凋零的小红花。他意识到自己仿佛掉入了一个贯彻万亿年的谎言,胸腔中燃起滔天怒火。
    “这他妈的是在哪里!“他的怒吼在虚无中炸开,却连自己的回声都听不见。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没有血流出来——这具身体似乎既存在又不存在。“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虚空中泛起涟漪,泰坦之神的身影缓缓浮现。与以往不同,此刻的他褪去了神性的光辉,看起来就像个疲惫的中年学者,眼镜后的双眼布满血丝。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泰坦之神摇摇头,这个动作让他脖子上挂着的怀表轻轻晃动——表盖上刻着“阿楠“二字。“不不不,在你彻底成为命运前,还需让自己变得无情。“他取下眼镜擦了擦,“此无情并非真的毫无感情,你将历经七轮回。“
    七道不同颜色的门在虚无中依次排开,每扇门上都刻着古老的文字:
    喜。怒。哀。惧。爱。恶。欲。
    “在这个世界里,你不再是神明。“泰坦之神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你会衰老,你会有欲望,你会生病,你会死去。“每说一个词,就有一扇门亮起血色的光。“你不再是战无不胜的死亡君主,你需要在没有力量的情况下,在人间烟火中度过这七情之劫难。“
    木子文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曾经撕裂星河的手,此刻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皱纹。一丝白发从额前垂落,他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
    “学会将七情抛于九霄云外,方可成为真正的命运。“泰坦之神的身影开始消散,最后的声音如同耳语,“记住,感受它们,然后放下它们。“
    木子文站在原地,虚无中突然吹来一阵带着烟火气的风。他嗅到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听到了街边小贩的吆喝,甚至尝到了眼泪的咸涩——所有这些感知疯狂涌入,几乎要撑爆他作为神明的理智。
    “成为真正的命运,于我有何好处?“他对着即将消失的泰坦之神喊道。
    虚空中突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一个与他声音一模一样,却充满蛊惑力的低语在耳边响起:
    “你也应当清晰的意识到,自己若没有力量,你的爱不过镜花水月,脆弱无比。“那只手轻轻抚过他的白发,“待你成为真正的命运,你便能安排你挚爱之命运与你深深挂钩,真正不会生死别离。“
    木子文的眼前浮现出雪儿消散的画面,亚轩儿倒在血泊中的场景,欣怡在病床上停止呼吸的瞬间。每一个画面都像刀子剜进心脏。
    “木子文,你当坚持下去,只差几步,待你成为真正的命运,即为真神,从半神化为真神,便可成为真正永恒的存在。“耳语声越来越近,最后几乎与他自己的思维融为一体,“想想看,永远和她们在一起,到那时,你便可与你心爱之人再次相聚,再也不用经历分离...“
    “我怎么知道你是否还在诓骗我,说好了吞噬宇宙便可重启宇宙,可是你现在又跟我讲这些,你到底有何目的?”
    “目的?待你成为真神,便可知晓。”
    木子文闭上眼睛。虚无中开始下雨——那是他记忆中高中时代经常下的那种细雨,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他想起雪儿总在这样的天气里,偷偷把伞往他这边倾斜。
    “真累啊。“他喃喃自语,白发在虚无的风中飘动,“罢了,先试试看吧。“
    当他再次睁眼时,面前只剩下七扇门。喜门上的铜环在微微晃动,仿佛刚刚有人进去过。木子文拖着突然变得沉重的双腿向前走去,每一步都让更多凡人的感知涌入身体——膝盖的酸痛,喉咙的干渴,心脏的抽痛...
    在推开喜门的瞬间,泰坦之神最后的话语在虚无中回荡:
    “木子文,你记住,抵抗命运,成为命运,超越命运!“
    门内传来孩童的笑声,新婚夫妇的誓言,久别重逢的哭泣。木子文深吸一口气,迈步踏入。虚无在他身后缓缓闭合,如同合上一本写满悲剧的书。而在无尽遥远的某处,宇宙之树的枝叶轻轻摇曳,一枚怀表停止了转动。
    喜
    东康帝国历二百一十二年春,鎏金皇宫的琉璃瓦上还凝着晨露,朝阳初升时,整座皇城仿佛浸泡在金液之中。椒房殿内,宫女们屏息凝神,望着锦被中那个啼哭声响彻殿宇的婴孩——他的右脸颊上,一道赤红胎记自眼角蜿蜒至下颌,在晨光中竟如活物般微微发亮。
    “天赐龙颜半遮面,不令世人晓真颜。“首席星象师跪在龙纹地衣上,银须颤抖着触碰婴孩的面颊,“陛下,此乃真龙临世之相啊!“
    皇帝木火手中的玉如意“啪“地断成两截。这位东康第八代君主年过四旬,此刻却像个毛头小子般踉跄扑到摇篮前。婴孩突然止住啼哭,睁开的眼睛里竟流转着淡金色的纹路。
    “吉兆!东康将万古长存!“星象师的预言随着晨钟传遍九重宫阙。那一日,朱雀大街上跪满了自发庆贺的百姓,护城河里的锦鲤尽数跃出水面,鳞片反射的光斑在宫墙上拼出模糊的龙形。
    木子文降临在这个世界,他成了皇帝最宠爱的小儿子。赐名那日,钦天监的老监正抖着枯枝般的手指拨弄算筹:“五行缺水木,当取‘泷权‘二字。“皇帝大笔一挥,朱砂在圣旨上晕开如血,“传旨,晋云嫔为贵妃,赐居青龙殿!“
    晨光初透雕花窗棂时,三岁的木泷权已经醒了。他不要乳母抱,自己踩着鎏金脚踏下了龙纹榻。赤足踏在波斯进贡的羊绒毯上,细软的绒毛挠得脚心发痒。小皇子咯咯笑着,胎记在后颈若隐若现——那是片龙鳞状的朱砂印,在寅时的晨光里泛着琥珀色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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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又自己起身了!“值夜的宫女春桃慌忙跪下,手里还捧着温热的玫瑰露。鎏金皇宫的岁月在铜壶滴漏中缓缓流逝,铜壶里游着十二尾金线鲤,每游过一道刻度,就有珍珠落进翡翠盘的脆响。
    三岁的木泷权趴在白玉阑干上,藕节似的小胳膊悬在池面上方。太液池的锦鲤早已熟悉这小主人的气息,绯红的、鎏金的、墨玉色的鱼群聚成漩涡,争食他抛下的糕屑。那些糕屑是御膳房特制的,掺了珍珠粉与茯苓霜,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银光。
    “泷儿又贪玩了。“苏贵妃带着沉水香的气息走来,九凤步摇的流苏垂在木泷权眼前晃啊晃。小皇子突然指着水面惊呼:“母后看!“只见他胎记的倒影映在涟漪间,竟似真龙游动,惊得鱼群四散。
    贴身太监小顺子总是紧张兮兮地拽着他的衣带。这孩子天生有种令人心惊的早慧,上月刚因追一只翠鸟差点跌进荷花池。那日小顺子魂飞魄散地捞起小主子时,发现他手里紧紧攥着根翠羽,笑得见牙不见眼。
    “穷奢极欲啊...“
    五岁的木泷权踩着紫檀木的绣墩,踮脚去够多宝阁上的青铜爵。这爵是前朝遗物,爵身盘着条栩栩如生的螭龙。小皇子的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青铜,忽然被阳光刺得眯起眼——鎏金蟠龙柱上的夜明珠照得他胎记发烫,那片龙鳞状的朱砂印此刻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殿下当心烫着!“老太监福安捧着冰蚕丝帕子跑来。那些宫女们私下都说,小皇子的龙纹遇月圆之夜会微微蠕动。上个月十五,守夜的秋菊就亲眼看见那片胎记在月光下泛出金光,吓得打翻了琉璃灯。
    木泷权却不以为意。他正忙着用青铜爵舀太液池的水,要学父皇祭天时的模样。九旒冕太重,他就把母后的珍珠额链挂在发髻上,玄色礼服拖在地上沾了泥也不管。小顺子跪着给他整理衣摆时,发现小主子脚踝上不知何时多了道淡金色的环纹——像被什么无形之物轻轻箍住似的。
    “这是龙气。“老太傅摸着胡子说。那日他来讲《山海经》,小皇子竟能指出“应龙处南极“的注释有误。老学士颤抖着翻开秘府藏书,果然在蚩尤残简上找到“应龙潜北海“的记载。
    雨季来临时,木泷权总爱趴在琉璃窗上看雨。雨丝穿过蟠龙柱的间隙,在白玉地面上敲出编钟般的清响。他的胎记在潮湿的空气里愈发鲜艳,有时宫女们会看见水汽在小皇子周围形成淡淡的龙形雾气。
    七岁生辰那日,番邦进贡了只会说人言的绿鹦鹉。木泷权喂它吃松子时,鹦鹉突然扑棱着翅膀喊:“真龙!真龙!“惊得满殿宫人跪伏在地。小皇子却笑着把鸟笼打开,看那翠羽的鸟儿飞向雨后的彩虹。
    夜里掌灯时分,木泷权常溜进藏书阁。他的小靴子踩在千年紫檀木板上,发出空空的回响。那些竹简、绢书、羊皮卷,他只要摸过就能记住。有天他无意中翻到本《拾遗记》,其中“始皇遇海龙君“的段落突然在他指尖燃烧起来,灰烬落地竟组成了新的文字——正是他胎记的形状。
    最奇的是那年冬至。按例皇子要随驾祭天,木泷权穿着厚重的礼服站在雪地里,呵出的白气在空中凝而不散。礼官唱诵到“风调雨顺“时,小皇子头顶的雪花突然盘旋成小龙卷,引得百官窃窃私语。回宫后皇帝摸着他的胎记久久不语,那夜太史令的观星台上铜仪转了整整三百六十圈。
    春去秋来,蟠龙柱上的夜明珠暗了又亮。木泷权渐渐长成翩翩少年,唯有那片胎记依旧鲜艳如初。月圆之夜,值更的宫人偶尔会听见少年皇子寝殿里传出清越的龙吟,晨起却只见枕畔落着几片金红色的鳞状结晶。
    “这是逆鳞。“老太傅临终前颤巍巍呈上一卷鲛绡,“老臣查遍典籍,殿下怕是...“话未说完便咽了气。木泷权展开鲛绡,上面用星砂写着“困龙在渊,待时而飞“八个古篆。当晚他的胎记灼热难当,太液池的水无风起浪,所有锦鲤都朝着皇子寝殿的方向仰首吐泡。
    及冠那日,番僧进献了面照骨镜。木泷权揽镜自照时,镜中赫然显现出金鳞赤鬣的龙形。刹那间狂风大作,镜面裂处渗出淡金色的血珠——那血珠滚落在地,竟化作一粒粒舍利子。
    明星荧荧,开妆镜也。卯时三刻,十二名宫女捧着鎏金面盆鱼贯而入。温水是雪山上运来的冰所化,浸着南海进贡的珍珠粉。木泷权眯着眼任由她们擦拭脸颊,特别注意避开那道龙纹——昨日有个新来的宫女不小心碰到,当场被拖出去杖毙。
    绿云扰扰,梳晓鬟也。辰时整,八位梳头嬷嬷轮流为他绾发。象牙梳蘸着玫瑰花露,将鸦羽般的发丝梳得能滑落月光。只有资历最老的李嬷嬷被允许触碰他右颊的胎记,据说她年轻时曾为真龙梳过鳞。
    渭流涨腻,弃脂水也。巳时的御膳房总会传来打骂声。小皇子挑嘴,早膳要用终南山蜂蜜调的杏酪,稍有不顺就摔碎整套青瓷。这天他又把炖了三个时辰的雪蛤汤泼在织金地毯上:“腥气!“皇帝闻讯反而大笑:“吾儿龙舌金贵,御厨统统罚俸三月!“
    烟斜雾横,焚椒兰也。午后的青龙殿永远缭绕着龙涎香。木泷权趴在西南国度进贡的地毯上摆弄象牙雕的城池模型,胎记在香雾中若隐若现。窗外传来教引姑姑的咳嗽声——该去文华殿听讲了。老太傅今日要讲《禹贡》,可他只对沙盘上的边疆战报感兴趣。
    “西戎又丢了三座城池。“他戳着模型上的小旗喃喃自语。皇帝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玄色龙袍扫过沙盘:“泷权觉得该如何?“
    七岁的孩童抓起代表军队的玉雕:“派轻骑截粮道,重甲困城门,三月可破。“话音刚落,西北军报抵京,竟与童子所言分毫不差。皇帝抱起他放在膝头,指尖摩挲着那道龙纹:“朕的麒麟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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