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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如意强自镇定，“我，我还没有看过，不如待我看了，……再，再给你看吧。”
“画像只能存三个时辰，姐姐你这再耽搁，我可就见不到向大哥了。”
舒柔声音轻曼，缓缓说道：“难道方才桃华她们说的是真的？这存音螺不是向舒志，而是别的男人传给你的？”
龙芷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兴奋，瞧着这样的热闹，下午的那场闷气都消了不少。
苏茉也寻了一张椅子，坐下静静看戏。
封如意垂着眸子做面无表情状，她已经快演不下去了，只等着对方出手抢夺。
封玲珑见她显出颓然，心下大喜，果真就劈手来夺，然后迅速按向螺底，烟雾腾起，出现两个人影，她不及细看，已是装模作样地大声惊呼，“怎么是……”
话未说完，被舒柔一把按住肩头。
龙芷跳起身冲上前来，盯着空中的两个人像看了半晌，扭过头来，盯着封玲珑，视线在她头顶的飞天髻上左瞄右瞄，脸色阴沉下来。
舒柔一见那个光头人影就知要糟，存音螺可以存画像人尽皆知，可以改画像却无人所知，她一时不知是哪里出了错，愣在原地作声不得。
龙芷还算机灵，知道这对母女不可能巴巴地半夜叫自己过来，就为看这样一幕。
这画像虽说只能看清大概，但那个光头的肯定是个和尚，眉眼还真就和如瑧相似。封如意的装束是简单的马尾，与画像中的女子完全不同，在座之人也只有封玲珑的发型与之一般。
她沉着脸，一声不吭。
桃华和南枝对望了一眼，心下凉了半截。她二人在上善院待了快半年，一开始舒柔一直命人监视，生怕她们是上官翎派过来的奸细，不论如何求告都无用。
后来两人一合计，忆起拜师试炼那次，封如意似乎对阿飞的态度有些奇怪，她两人捕风捉影的想了半个月，觉得不论真假，便拿了这事做投名状，想必再不会遭忌。
这事说给封玲珑听后，她果然很感兴趣，却又觉得无凭无据作不得准，和母亲商议了一番，直到龙御游学的使团到了栖霞，舒柔才定下计策。
桃华声音发颤，“我刚才和南枝明明听到了，里面说话的……”
就在这时，半空传来剧烈声响，陶然轩的外门瞬间被劈得四分五裂，上官翎的声音如雷鸣一般轰轰传来，“我早说过，上善院的贱人，不许踏进我香璋院半步，你们一再犯我禁令，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
上官翎身影闪现，朝着舒柔娇嫩的脸颊，劈手就是一掌，将她打得头偏过一边去。
另一只手抓向封玲珑，轻若无物一般朝外一送，整个人被抛出门外。
舒柔听见她的声音时已捏碎了一张符箓，整个人抖如筛糠，“我，……掌门马上就到，你，你不能杀我。”
说着，一步步朝后退去。
上官翎看都不再看她一眼，这许多年，她若真要杀了这对母女，便不会等到今时今日。她朝着龙芷主仆三人冷笑一声，“公主殿下好兴致，看戏看得可还高兴？”
龙芷哪里见过这样凶猛的女子，强自扯出一个笑容，快步逃了出去。
上官翎这才转向桃华和南枝，眼中光芒闪动，“还有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