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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茉晋升到元婴中期，这次古卷召出的新伙伴，即非人，亦非兽，是一团混浊不明的雾气，看上去像团掉在地上的，灰扑扑有点脏。
她看看古卷上的道果树，光采奕奕，红果累累，像得了大补似的。上回在魔域时就这样，想必这回的天罚之力，让99又得着了好处。
不过也太小气了吧。
“这是什么？”她问。
“此神兽在各界有不同的称呼，你姑且叫它因果兽吧。”
听到因果二字，苏茉眼前一亮，果然听99继续道：
“追溯因果之轨迹，可助你获得更多红尘愿力。”
“那是不是我就能用这天罚之力了？”
苏茉抬手看看掌心，心中大喜。
99停顿片刻，“此物劫力杂驳不纯，使用需消耗因果愿力。”
苏茉心头一跳，忙问，“多少？”
99沉默，不再理她。
看来只能自行摸索了，苏茉觉得自己和99打交道，从来没占过便宜，很是沮丧。
因果兽自行揉成个团子大小，蓦地没入她掌心的天罚印记上，消失不见。
出了枯荷园，小鼎蹦跳着凑上前来，一脸讨好地递过来一只匣子，“主上，给你吃糖。”
玉匣上铭着一个“沁”字，苏茉睨他一眼，“你送的？”
他笑嘻嘻点头不已，也不说话，打算把龙骁的功劳墨为己有。
苏茉没理他，打开匣子。
这玉匣竟也是个乾坤法器，里面层层叠叠着几十层，每层上错落有致铺着形态颜色各异的糖果，看上去极具精巧别致，有淡淡灵光氲含其上，如同坠满各色宝石。
挑了一枚含进口中，沁人心脾的甜蜜芳香瞬间浸满唇舌，苏茉眼睛眯了一下，好吃。
见她高兴，小鼎趁机提要求，“主上，今儿是上元节，我想出去玩。”
苏茉没答应，也没不答应，只问了句，“殿下在哪？”
小鼎抬手朝上指了指，窗边望出去，上方正是龙御驻地，坡上小楼亮着灯。
苏茉愣了一下，“唔，你帮我去送份回礼吧，办了这事，就让你出去玩。”
小鼎一噎，她怎么知道这糖是殿下送的？
苏茉把仙灵窖拿出来，想了想，自己留了两瓶，剩下的连窖一起给他，“去吧。”
小鼎啧啧称叹，看来主上跟殿下已经和好了，胆子也大起来，“人家才送你一匣子糖，你就把枯荷酿的酒全送出去，主上，你这么着不怕吃亏么。”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一溜烟跑了。
不多时，龙骁走进来，唇边的笑抑都抑不住，先抓了她的手来探脉，随后挑眉，“又晋一个小境界。”
方浩天偷偷来报信，说她要筹钱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不过仍做出一副意外的样子，牵着她的手，兴致勃勃笑道，“走，带你去看灯。”
苏茉这才想起今日是上元节，“不过就是灯会，上次在奇兰城瞧过，也没什么新奇。”
华灯满街的景象，如今在她看来也不过如此，即使上次普宁寺的焰火，璀璨光采照亮夜空，在无修为的凡人眼中自是绚烂，做了修士，反而少了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