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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怀然暗自咬牙，半晌，换上一张温存笑脸，“你我同荣共损，我又怎舍得独自离你而去，若此番能搭上东临的关系，咱们到了那里，自是万事大吉，这条门路，岂不比在此夹缝求存得强？”
晴娘不吭声了，只攥着那包行囊，让他不能临阵独逃，默默看着他转身出去，这才踱至窗边，目送他频频四顾着沿墙溜边走了。
她唤过贴身侍女，低声吩咐几句，那侍女出门随着莫怀然的方向去了，晴娘低头想了一阵，也出了门，朝着城主府而去。
他想靠着儿子的关系，攀上东临的人，自可保得后事无虞，但对她来说，这条门路就不是那么好蹭的。
且她也是今日刚听说，莫凡非但拜入的是太微宗内门主峰，师尊竟是那位赫赫有名的撄宁神君，这样的来头，若白便宜了莫大，倒不如换作自己手中筹码。
雅晴居二楼包厢，无启看看跟着莫凡来的小鼎和阿念两人，一脸为难苦笑，“鼎哥，你怎么来了？”
这会儿城里正是兵荒马乱，最多再有一天，人手就要全撤出去，他本是顺手帮着莫凡寻亲，谁想这个混世魔王也跟来了。
小鼎眉飞色舞，一点看不出他的为难，显得格外得意：“我来给我家主上办事的呀。”
苏茉几乎从没给过他正经差事，还要随时找人跟着不让他惹事生非，难得这回挑大梁，正是证明他并非混吃等死的最佳机会。
无启一噎，不知说他什么好，莫凡在旁忙将寻蕴行珠的事说了一遍，无启把各路消息一凑，心下大致有了章程，分析道：
“你爹……”
刚说两个字，被莫凡笑呵呵打断，“别介，启哥，叫这么亲热，我听着怪别扭的，你还是说名字吧。”
无启愣了愣，在他脸上端详出两分认真和暗藏不露的阴霾，从善如流换了称呼，“莫怀然这人，这几年混得不错，大概是托了你的福，不过最初未被李家的事牵连，有可能是靠你家这件家传之物打通的门路。”l
“也就是说，东西已不在他手里了。”莫凡缓缓说道。
无启道：“这是我的猜测，先给你提个醒。万一事情不顺，最好你们先回去，待我禀了主上，另安排人手跟进，你们看如何？”
这三人在城里，他背着不小的干系，万不敢出差池，自然是早早送走的踏实。
然而面前三人皆是木着脸，充耳不闻地无视了他的建议，无启心头叹了口气，寻思着是不是现在命人取消会面，让莫怀然别过来得好。
就在这时，耳中传来哨笛声，布置在外的人手送出消息，人已经到了。
到得真快，看来他此刻的处境也极是不妙。
无启迎至厢房门口，莫怀然满脸笑容，“徐主事，一接着您的消息，我就赶快过来，可是有何事需莫某来办？”
无启便也不再隐瞒，“莫阁主，有故人前来，特要与你一见。”
听得“故人”二字，莫怀然脸色一变，随即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