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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冰儿为人太冷傲了些,不适宜做这样的事,何美云便将任务交给了小六。
小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先是找了这个泥瓦匠的师父,说泥瓦匠偷窥主家的秘密不对,罚了他两天的工钱,让他不许再犯。
泥瓦将的师父是个老实人,自然千恩万谢,夸主家大度,又将自己的徒弟拎过来好好的教训了一番。直到那里瓦匠接连的告饶,表示真的再也不敢了,这件事情也就揭过去了。
泥瓦匠自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何美云的眼中。
霍成刚去办了事情回来,就见坐在棚子里的何美云神色不太对,赶忙上来询问,“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何美云摇了摇头,冲她微微一笑,“养了这段时日,我身体到没问题,就是今日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再说。”
虽然这个简易的棚子距离工地有两三百米的距离,外面也有小冰儿他们守着,但谁能保证没有那不长脑袋的乱闯呢?万一他们的谈话传出去可不得了!
夫妻二人去了后山,先检查了一遍暗卫们的卡点,然后才到了山洞里。
“到底怎么回事?”等到了绝对安全的地方,霍成这才开口问道。
何美云便将先前的事情一一的解释了一番,然后才道:“我的直觉不像是仓国的人……”
“你是怀疑飞羽郡主?”霍成当即就反应了过来。
何美云点了点头,“嗯,还有何正夫妻俩背后的那个高人,我怀疑也是飞羽郡主的人。若非皇家之人或实权在握有心谋反的封疆大吏,谁敢藐视王法?!而且,飞羽郡主的郡马爷现在都还没找到,我总觉得埋着一场阴谋……”
霍成严肃的点头,“我知道了,稍后便会安排人追查。”
何美云却摇了摇头,“诱饵已经抛出去了,先不要打草惊蛇。不过,咱们在京都的人手可得加强了,金蝉脱壳的事情决不能有第二次!”
“是我疏忽了,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如此狠毒!”
何美云呵呵的笑,“不是有句俗话说,最毒妇人心吗?女人一旦狠心起来,哪有你们男人什么事儿!看看我就知道了!”
“胡说,我媳妇儿最温柔最善良了,那些蠢货都该死,不是你狠心,别这么说自己!”霍成说着,便心疼的将人抱在了怀里。
正当要低下头亲吻安慰的时候,洞口传来了“咣当”一声,一个煮汤的罐子被不小心踢翻在地,顿时碎成了几瓣儿
“咳,那个,主子,主母对不住,打扰你们的好事了,那个……有事要禀报!”闯了祸的暗卫真恨不得挖了自己的眼睛,毒哑了自己的嘴巴,看到不该看的听到不该听的,这下完了完了……
霍成的脸色黑得难看,恶狠狠的瞪了那个闯祸的暗卫一眼。
何美云却没生气,从霍成的怀里出来,拍了拍身上褶皱的衣服,淡淡的问道:“说吧,什么事?”
“哦,哦,咱们的人抓到个仓国的舌头,主子和主母要不要见一见?”那闯了祸的暗卫捂着眼睛,又忍不住从指头缝里偷偷的看向何美云。
这个主母瞪着人的时候挺可怕,如今淡淡的样子更可怕,不过跟他们家主子好相配呀,他好喜欢啊啊啊……
何美云转过头与脸色依旧黑沉的霍成使了个眼色,“走,去瞧瞧。”
“若有下次,挖了你的眼睛!”欲求不满的霍成,在经过那个暗卫的旁边是冷冰冰的丢下一句,然后随着媳妇儿走了。
闯了祸的暗卫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他们做暗卫的本来手脚就轻,谁又能想到大白日的,主子和主母竟然在山洞里,嗯,那个什么……
而且他真的有紧要的事情,这不能怪他呀……
等夫妻两人到的时候,那个被抓的仓国舌头已经被暗十九打了个半残废,正在地上躺尸装死。
暗十九的脸色很不好,见到何美云进来赶紧行礼,“主母,主子,这人的嘴巴跟蚌壳一样,怎么都撬不开,属下又怕把他打死了。”
“哦。”何美云淡淡的应了一声,而旁边的霍成眼疾手快的搬了个凳子让她坐下。
自家的主母坐在了唯一的凳子上,而主子就像是个护卫一般站在旁边,还一脸宠溺的模样,暗卫们表示真的没眼看。
大荣国女子的地位虽然不是很低,但也从没有妻子坐着丈夫站着的道理。但何美云毕竟是从二一世纪来的,潜意识里就没有这些个道道。
而且这里只有一根凳子,是她坐或者霍成做不都一样的吗!
完全忽视了暗卫们一瞬间惊讶的脸色,何美云只是静静的看着趴在地上血肉模糊的仓国奸细,若有所思道:“你们审问的手段不够啊,嗯,过些时日去了暗部我教你们几招。”
何美云勾了勾手,立刻就有个眼明心亮的暗卫讨好的将自己的长剑递了过去,得到了他们主子一个赞赏的眼神。
何美云用那剑端戳了戳地上半死不活的奸细,“起来,装死没用,早点交代了还能少受些苦!”
何美云这话倒真是良心的告诫,可地上的人不听啊。
“呸,哪里来的贱女人……嗷呜!”
奸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暗十九恶狠的一脚踩断了肩胛骨,“我们主母问你话,好好的回答,不然定让你生不如死!”
闹了半天竟然是个女人,奸细虽然全身都痛,但心中松了一口气,想来他今日还有活命的机会。
这个奸细跟那个黑衣首领并不是一伙的,说来也是他倒霉,被一个奇怪的肥婆盯上了,一路追着到此。原以为躲进深山中就没事了,结果呢,却碰上了这么一群煞星!
反正好话歹话都已经说过了,何美云也懒得在跟他磨叽,冲霍成伸出了她那双纤细的小手。
霍成当即明白,在自己的怀中掏了掏,摸出了两个瓶子递到了她的手中。
何美云满意的点点头,直接将其中一个瓶子打开,绿油油的毒汁哗啦啦的就泼了那奸细满头满脸。
“啊啊,啊……”奸细的脸上立刻冒出了青烟,皮肤一寸一寸的溃烂,痛得他滚在地上不断的尖叫。
何美云却稳稳的坐在那里,神色半点未变,一副见惯了这场面的感觉。等那奸细叫得没力气了,她又拿剑端在他受伤的脸上戳了戳,再次疼得那奸细嗷嗷直叫唤。
“现在可以说了吗?你是从哪个地方过来的,来我们大荣国想要做什么?”何美云的声音淡淡的,甚至透着一点的清丽婉转。
分明如此好听的声音,但落在那奸细的耳朵里却成了催命符。
妈的,他今日也是倒了血霉了,先是被那个神经兮兮,奇奇怪怪的肥婆追了一路。原本以为这个年轻的小姑娘没本事,他又有活路了,结果却一个比一个狠!!
这大荣国的女人都他妈是毒蛇变的吗!
何美云不知他心中的腹诽,见他还不肯说,便打开了另外一个瓶子,又用剑的一端戳着他的脑袋,迫使他抬头。
“你看,这一瓶五颜六色的,是不是很漂亮……你想不想再尝尝比刚才美妙百倍的滋味?”
漂亮你个鬼!仓国的奸细恨得咬牙切齿,若他此时还有半分的力气,他一定会跳起来亲自掐断这女人的脖子。
“还不说哟……”何美云握着那五颜六色的瓶子又在他面前晃了晃,声音拖得长长的。
“我说我说……我,蓉城地道我过来的,是去儋州的,瘟疫好了,去查查……”奸细咬牙切齿的回答。
何美云却摸了个石头,“啪”的砸在了他的脸上,“胡说!儋州与此地相隔千里,南辕北辙,怎么着也摸不到这里来吧!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奸细捂着脸痛得在地上直翻滚,“实话实话,都是实话……肥婆路上遇到的,她追我,一直追我,到这里了……”
何美云挠了挠头,这仓国人组句的习惯还真是,让人听着不爽啊!
于是,这倒霉催的奸细又被她收拾了一顿。
何美云是很好的中医大夫,对于人体的骨骼穴位自然精通。奸细也是人,哪里受得住她的“辣手摧花”?不一会儿就痛得嗷嗷直叫唤,瘫软在地上半点力气也没有了。
眼见着奸细被折磨得闭眼闭气了,嘴里还是那一句“死肥婆追我,没说谎。”
何美云虽然疑惑这奸细口中的死肥婆究竟是谁,或者说是敌是友?但此时明显就从这名奸细口中问不出什么东西了,也没必要再浪费时间。
“杀了吧。”何美云淡淡然的起身,拂了拂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牵着霍成的手就走了。
而此时,倒在地上的奸细听到他这一句话却猛然松了一口气。死了也好,死了也好,总不至于每天都受这样的折磨!
与此同时,一个肥肥胖胖的女人正在青山山脉中四处寻摸。
那肥胖如猪的身躯在崎岖的山路上一走一颠,随时都要绊倒的模样,可一直都是有惊无险也是惊奇了。
大饼脸上那被肥肉挤得只剩米粒大的眼睛正咕噜噜的四下转动,嘴角扯着诡异的笑容,念念叨叨:“小盆友,我看到你了哟,快出来,不听话被姐姐抓到要屁屁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