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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仙人指路12楼。私人会客厅。
沈墨赶走了专业的茶室师，自己坐了下来。
坐在对面的曾爱玲说道：“约到了工商银行金陵支行信贷部王珂经理、金陵银行分行副行长姚夭夭、华夏银行分行信贷部经理夏唐。其他银行都推说近期没时间，以后再联系。王、姚、夏按照你的要求分别约的14:00；14:40；15：00.”
沈墨专心的煮水，洗壶，取茶，冲泡，第一泡茶洗杯，高举茶壶再次冲水入杯，沈墨闭眼等待片刻，揭盖吸鼻，顿时茶香四溢，茶汤清澈的在公道杯里翻滚，沈墨替曾爱玲铺好杯垫，放好茶杯，然后分茶，曾爱玲想要感谢，被沈墨嘘的拦住，抬头看沈墨轻提白玉般的主人杯，一饮而尽，抿嘴不言。片刻后说：“别谢，我只是对茶的喜爱和对喝茶的尊重，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久违的普洱，仿佛毛孔都张开了。”
曾爱玲心想你这真能装呀，茶这么苦有什么好喝的，算了，你是老板，看你这么用心的给我泡茶，我就不怼你，默默的喝着自己的那一小杯。”
沈墨：“茶呢，是要用心去喝的，每个人有适合自己心境的茶。”
曾爱玲撇撇嘴道：“老板，说实话，有点苦，也没觉得多香。”
沈墨：“说明你心里有事，心不定。至于苦，你且好好记住现在的苦味，15分钟后再回忆下就知道了。”
曾爱玲想要提醒银行的事，沈墨示意曾爱玲先安静，等会再说。
曾爱玲就只好一边看手机上的时间，一边继续享受着沈墨是不是的添茶。
终于，沈墨开口道：“曾总，你还记得一开始喝的苦味吗？”
曾爱玲回答：“记得呀。”
沈墨：“那现在呢？”
曾爱玲抿了抿嘴：“还想有那么一点点的甜味，有点香。”
沈墨：“对嘛，喝茶就喝茶，银行的人到了有我去谈，你焦虑个什么劲呢？”
曾爱玲撇撇嘴，看了下时间准备去门口接人。
14:15分，工商银行分行信贷部经理王珂终于不急不慢的走进来。曾爱玲官方脸的给王珂和沈墨做了介绍。王珂大约40岁出头，头发稀疏，戴一副金边眼镜，一脸的江湖老辣。
沈墨风轻云淡的招呼王珂落座。然后持续10分钟的喜茶，泡茶，王珂也不急，非常耐心的看着沈墨动作，心里在判断这位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看着架势，不是普通人家能培养出来的。茶泡的有模有样，而且确实茶香四溢，非常耐品。
沈墨终于停下手上的活，笑道：“王总平时喜欢喝茶吗？”
王珂呵呵道：“算是很喜欢，我这个年纪喝不来咖啡什么的。”
沈墨道：“王总，不为别的，只为知音难觅，以后每年我回西双版纳取茶的时候一定帮你带。这普洱茶呀一定要自己选，自己收藏，收藏道一定年份再取用，那喝的就是持久弥香以及人的收获感呀。”
王珂心想这年轻人每年去西双版纳，不是“去”而是“回”，还“取茶”不是“买茶”，难道是有云南那里的背景？应声道：“那感情好呀，不过我有胃病，有时候茶喝多了胃难受。”
沈墨道：“王总常喝绿茶吧，江南人确实偏爱绿茶，不过胃不好的人呢，冬、春交替不宜喝绿茶，太寒了，你可以试试生普，或者红茶也行，养胃的，而且茶么耐得住泡的才好，一冲就有，复冲转淡，再冲完蛋是不行的，就跟女人似的，得越泡越有味道才是好女人……不，好茶。”
王珂笑道：“沈老板这番好茶论倒也清新脱俗，有机会一定要多多请教。”
沈墨：“王总，您太客气了，谈不上请教，就是知音之间的分享，人生在世能与人言不足一、二，这泡茶品茶恰恰是这一、二呀。”
二人就这么围绕茶说来说去，沈墨是难得重新感受到了上一世的喝茶的喜悦，倒也似乎真的只是跟王珂品茶论道无他事，王珂也不点破，当然茶道的学问也确实吸引他。
曾爱玲手机响起，起身小声接了个电话，向沈墨示意了一下。沈墨点头。然后起身向王珂伸出右手，非常抱歉的说：“王总，真是相谈甚欢，日后务必多多一起坐坐。”
王珂心想你特么这都送客了，之前曾总提到的贷款你就不提？
沈墨陪着王珂往门口走，然后说道：“王总，爱家置业现在确实还没有足够的固定资产，但我们的资金沉淀和客户贷款额可是相当不错的，而且一直是跟工行合作的，又是品牌连锁，我这次要的不多，2000万。”
沈墨说完正好走到门口，王珂还没来得及反应，被沈墨扶着肩膀走到电梯口，眼角余光看到了金陵银行支行的副行长姚夭夭，不觉心中一惊，只听沈墨大声道：“王总，相谈甚欢，这事我没有问题，主要看您的态度了。”
王珂心想你个逼崽子，扯淡了半天，临走说了一嘴，再说你账上的资金沉淀又不是你的钱，那是客户的钱，开口就是2000万，还约了姚夭夭，你这是暗示我不给你贷款，你就终止工行的合作？你特么连个人回报都没提好吧。心下暗骂，嘴上客气道：“感谢沈总的茶，我们再联系再联系。”
沈墨故意用让门口的曾爱玲和姚夭夭刚好听到的声音道：“行，三天就三天，我等王总的答复。再见再见。”
王珂心中卧槽个不停，奈何电梯门已经开始缓缓关闭，这个局面有些话也不好多说了。心想着这茶一点都不香了，王八蛋完全是拉自己来搭戏的。
沈墨转身向曾爱玲和应该是金陵分行的姚夭夭走去，边走边笑道：“想必这位美女姐姐一定是姚行长了。”
姚夭夭伸出小手：“沈总您好，没想到沈总这么年轻。”
沈墨礼貌的握了握那只小手，笑道：“姚姐姐才叫年轻，我以为又是一位秃顶大汉呢。”
姚夭夭想到刚刚离开的王珂，噗呲一声笑起来，心想这家伙刚刚把人送走就这么嘲笑人家，不过说的很对。
曾爱玲笑道：“两位打算一直站着聊？”
沈墨道：“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差点忘记我们还有事情要谈，姚姐姐请进。”
于是三人进门落座。
沈墨边熟练的泡茶边开玩笑说道：“姚姐姐，要不我们就只喝茶谈风月吧，业务就算了。实在太煞风景。”
曾爱玲笑骂道：“夭夭是我好朋友，你能不能正经点？”
沈墨不理她继续道：“夭夭么？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妙呀。”
姚夭夭只是微笑。曾爱玲受不了了，说道：“老板大人，你下面还约了人……”
沈墨突然眼神一凌道“姚行长，我要5000万，王珂说要3天回复，你只要2天内确定可以，爱家置业所有在工行的沉淀资金全部转入金陵银行。另外我不支付任何个人好处费。”
姚夭夭正色道：“我给你5个亿。”
沈墨愣道：“姚行长不要开玩笑。”
姚夭夭道：“沈总先开玩笑的。”
接着道：“其实爱玲跟我透露了，你只需要2000万，沈总就不要跟我玩虚虚实实的一套了。”
沈墨笑道：“您的意思2000可以？”
姚夭夭道：“不用等两天，现在就可以答复你，2000可以。不过有条件。”
沈墨不说话，姚夭夭继续道：“第一、爱家置业未来五年内所有资金沉淀、客户贷款业务都选金陵银行；
第二、以爱家置业经营性物业及公司股份的30%作为抵押；”
第三、我个人入股爱家置业500万，要10%。”
沈墨盯着姚夭夭看来10秒钟，然后达到：“三年，20%，5%.”
姚夭夭道：“两年，15%，10%。”
沈墨转头对曾爱玲道：“曾总啊，你信不信我把你裸照发到网上。”
曾爱玲不理他，道：“夭夭，你看好爱家置业？”
姚夭夭看着沈墨道：“我是看好沈总，谁让他长的帅呢。”
沈墨心中腹诽，这曾爱玲把自己卖的一干二净，当面都不忌讳的卖主求荣，叛国投敌呀。
沈墨幽幽道，“时间差不多了，曾总帮我送送姚行长，顺便接下夏经理。”
姚夭夭起身伸手跟沈墨道别：“合作愉快。”
沈墨客气道别，心中承认，这个姚夭夭不一般，即便有后世的加持都不见得斗得过。心中暗叹，轻敌了，以后少在大学里混，容易被单纯的孩子们拉低情商。
曾爱玲拉着姚夭夭的手向门口，边走边说，“成了？”
姚夭夭自信一笑：“你要相信沈总的英明。”
曾爱玲道：“那个家伙就是个口花花的坏蛋。”
沈墨挠头叫道：“曾爱玲，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声，这么说老板合适吗？”
曾爱玲吐了下舌头，拉着姚夭夭出去了。
金陵师范大学图书馆.
陈菲翻着《左岸天涯》,小声问旁边的萧敏,沈墨那家伙说第一期他也有发表作品,到底是哪一篇呀?这上面怎么作者都是笔名呀.
萧敏啊了一声,说:“有吗?不知道呀,第一期实在是太赶时间了,具体是哪些人的作品我倒没在意,亚男你知道吗?”
沈亚男摇了摇头,说:“得问编辑部整理稿件的小朋友.”
萧敏翻出包里的一本《左岸天涯》,想要找到点蛛丝马迹.
曾爱玲带着夏唐再次走进“仙人指路”会客厅的时候,沈墨笑脸相迎,满脸的市侩与讨好.曾爱玲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不真实.这个年轻且总是哭穷的老板仿佛有很多张面孔,总是恰到好处的让不同的人觉得舒服或者诚服,当然,在姚幺幺那吃瘪属于意外.
夏唐是华夏银行金陵分行的信贷部经理,与沈墨极尽场面的俗套交流,最后面对沈墨的期望,给出了相对确定的答复,不过在最后提出了2个点的服务费,沈墨表示规矩懂的,夏唐惊讶于沈墨居然丝毫没有来回还价的打算,心想这个年轻人看来比较好糊弄,或者前面的银行没有他如此的痛快,估计那些同行一个个要求都不低,暗讨自己原本还留有还价的余地,现在看看似乎要少了.
彼此相谈甚欢般的客套以后,起身告辞.
沈墨起身去厕所,茶好喝,喝多了也憋的慌,在厕所点了根眼,透过玻璃窗看到楼下对面的金陵银行的红色招牌,皱眉想着什么.
曾爱玲一个人做在茶桌边等待沈墨,一边想着之前沈墨和姚幺幺的对话.觉得看不懂沈墨,也看不懂姚幺幺,不由想的入神,沈墨回来都没有发现.直到被沈墨伸手戳了一下脑袋才回过神来.
曾爱玲:“老板,还有什么指示吗?”
沈墨:“你是不是不看好爱家置业?”
曾爱玲:“幺幺说你的经营制度似乎不是冲着长期运营的方向去的,所以你应该志不在此,那么现在的大规模扩张必有所图.”
沈墨:“那你看好我吗?”
曾爱玲:“我看不懂.”
沈墨:“要不我把我的长短粗细都脱给你看,你去请教幺幺?”
曾爱玲俏脸一红,嗔怒道:“好烦呐.”曾爱玲此刻没敢像平时那样跟沈墨嬉笑怒骂,她感受到了沈墨的愤怒.
沈墨:“说说姚幺幺这个人.”
曾爱玲:“我的高中同学,平时关系不错,一直有来往.虽然不算深交,但是之前我困难的时候她还是很帮忙的.”
沈墨:“你阅读理解是体育老师教的?我问的是姚幺幺这个人.”
曾爱玲:“读书的时候听说家里有大官,经济条件也很好.不过我没直接问过,她也没说过.她高中毕业就出国了,98年才回国,然后就一直在金陵银行工作,直到现在,然后你就知道了.”
曾爱玲似乎也觉得今天非常欠妥,补充道:“之前她就是因为要谈合作,打听了公司和你的情况.我想她人挺好的,也就大概的说了,我完全不知道今天她会这么提要求.沈总,这事是我的问题,真的很抱歉,我真的没想到.”
沈墨叹了口气,笑骂道:“你平时执行能力很强,但是人家有心算无心下,我们也就没什么秘密了.现在人家相信我,并且真金白银要上船,倒也不完全是坏事.”
曾爱玲:“我有点懵,我觉得你们都有事瞒着我.”
沈墨:“爱玲,首先非常抱歉,我没有说过我的计划,算是我过于谨慎,让你对一些人不设防有我的责任.其次,你的职业敏感度要提高.既然都暴露了,我就跟你具体说说吧.我们用这么短的时间收编私人中间,又招募那么多加盟店,一夜之间换了统一鲜红的广告门头,也就说给如果再有春节之后的媒体加持是不是我们爱家置业从表面上将会成为金陵城唯一一家大型连锁品牌中介机构?”
曾爱玲点头.
“但是作为你这个总经理,你其实知道爱家置业就是个空壳子,除了统一的广告门头,内部大部分的布置或者说要花钱的调整我都没改动,而且不做租赁,不做普通买卖,只盯着独家代理销售这一项,甚至疯狂动用客户的滞留资金去尽可能多的锁定房源,而我们对那么多加盟店的实际管控也不强,那么你告诉别人这样的情况,情商高点,敏感性强点的人,甚至还有着一定社会背景的人,分分钟猜到我要干嘛了.”
曾爱玲突然瞪大眼睛看着沈墨:“你是打算…”
沈墨:“对,打包出售.”
曾爱玲:“谁会要这个?金陵一直都没有你这种搞连锁品牌的.”
沈墨:“会有人要,而且人已经来了,再看着.”
曾爱玲:“那姚幺幺知道了是不是有影响?”
沈墨:“她现在也是爱家置业的股东呀,她是不会说的而且会配合我演戏的.而你要注意切记别在口无遮拦了,差点被你害死.不过姚幺幺很有魄力,或者很喜欢冒险,其实从刚才说的那些,我的计划还是有很多漏洞的,她并不确定我还有没有后手,就敢下嘴,不简单.”
曾爱玲:“那你答应了姚幺幺合作,王珂那里怎么办?”
沈墨:“王柯是谁?我们很熟吗?老子那么多资金放他那里,那么多业务给他做,你看他孝敬过老子一根烟吗?王八蛋,给他客气两句,还真他妈的把自己当大爷了.heitu.”
曾爱玲:“那你今天还约他干嘛呢?”
沈墨:“约他是为给下面两个民营银行看的呀,你以为我让我安排的时间点分别是14:00;14:40;15:10是随便的吗?当然如果后面两家搞不定,他也算是备胎.”
接着到:“没想到你已经把我卖的一干二净,而姚幺幺很聪明,且应该知道一些原本只有我知道的信息,所以倒是一拍即可,各取所需.”
曾爱玲:“那华夏为什么跟他那么客气,况且前面你跟幺幺都已经确定了.”
沈墨伸手从茶桌下面掏出一只录音笔,夏唐有大用的,难道我还要非姚幺幺不可么?那么会被她吃的渣都不剩的.”
曾爱玲:“你还录音了,威胁?”
沈墨:“准确的说有夏唐的录用有用,首先我根本不会让王珂过多的谈业务;姚幺幺开条件之后,她的录音也没用了,因为她根本不在乎;只有夏唐的录音有用,因为他谈到了回扣,这原本也是这种业务沟通的常见路数,所以他估计也没在意.夏唐很年轻,这个年纪做到银行的信贷部经理,家里没有背景鬼都不信,那么他未来就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他不会为了我这样不算麻烦的业务关系跟我翻脸的,不合算.”
曾爱玲:“那么你说的想要收购的人万一跟我们比耐心,那岂不是我们随时有崩盘的危险?”
沈墨:“放心,想要收购的可不止一家,那么就不是比耐心的问题了.他们眼中即便知道我的目的,也不会在意我这个明显搅局者,他们会彼此敌对,我只是他们可以快速压制对方发展的筹码.再者,如果真的比耐心,我怕吗?现在的业务模式我们是有盈利的,无非逼着我放缓节奏而已.所以姚幺幺和我是现阶段彼此比较好的选择.甚至我还是占便宜的一方.”
曾爱玲:“既然人已经出现,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吗?”
沈墨:“第一,你借着马上要春节的时机,开展所有店铺的人员培训,统一着装;第二,所有店铺做一些春节的喜庆布置;第三,重新设定2001年的各店指标,并宣布,2001年年度业绩前三名的奖励三家店全体员工豪华旅游,且全公司业绩第一名的个人,奖励一部价值10万元的汽车.”
曾爱玲:“你是故布疑阵,展示对公司未来发展的信心?”
沈墨:“人家既然要看,那就做给人家好好看嘛.”
“报社的饭局约的什么时候?”
曾爱玲:“快报是今天晚上六点;晚报是明天晚上六点.”
沈墨沉思了片刻,拿起手机拨打姚幺幺的电话.
姚幺幺:“你好.沈总.”
沈墨:“姚总,爱玲帮我约了快报和晚报的广告部负责人吃饭,请你帮我出席.”
姚幺幺呵呵道:“合同还没签,沈总这就开始使唤我干活了?
沈墨冷冷道:“我觉得500万换10%有点亏了,所有收点利息,而且爱玲如此出卖我,我还没完全原谅她呢.”
姚幺幺是个聪慧干脆的人,问到:“你想跟他们谈什么?”
沈墨:“500-600万一年独家代理快报和晚报的二手房广告版面,至少两年,月预付,同时每个月提供新闻板块的宣传软文3篇,新闻稿1篇.”
姚幺幺听完突然很开心,答到:“好,我去.而且一定帮你搞定.如果下午我有一点点的犹豫,现在我已经完全相信你了.贷款和我们之间的合约我尽快搞定,合作愉快!”
沈墨:“姚总,是帮我们搞定.另外爱玲是个不错的伙伴,希望以后我们都能坦诚相待.”
姚幺幺:“好.”
挂完电话,沈墨对曾爱玲说:“电话你都听到了,一切辛苦你配合姚幺幺,她知道我要干什么,所以现在不用猜,她出面比我更好.”
曾爱玲点头称是,然后抬头问准备要走的沈墨:“你怎么会有我的裸照?”
卧槽你这该死的关注点,果然胸大无脑吗?沈墨不好意思的笑道:“开玩笑的,我怎么会有你的裸照,再见,我要回去看书了,马上要期末考试的.“
曾爱玲嗯了一声,然后看着进入电梯的沈墨,一脸懵,考试是什么鬼?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