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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之也不客气，站直身子问道：“国公爷找下官何事？”
何项北指着没人的地方：“咱们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距离人群远的地方，何项北知道顾远之要处理西秦靖王的案子时间紧迫，他也不打算兜圈子：“顾大人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婚事？”
何项北单刀直入的问话让顾远之微微一怔。
他目光微动，随即恢复如常，唇角却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国公爷这是打算帮我说亲？“
何项北直截了当：“过年的时候，外祖父让大长公主帮我大姐留意合适的人，想帮她说一门合适的亲事。“
“什么？你说程尚书想帮何大姑娘说亲事？”
起初，何项北问及自己的婚事，顾远之还没怎么在意，可在听到何月月要说亲后，他莫名的就有些着急。
可想到自己的家境，顾远之就有些打退堂鼓，他极力辩解道：“国公爷别误会，顾某毕竟与何大姑娘比较熟悉一些，听到她要说亲的消息有些震惊罢了！”
何项北也不是不会察言观色，刚刚顾远之那反应，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他想不通，顾远之表现得明明就是对自家大姐有意，可为何要逃避呢？
男人之间不像女人，什么话要斟酌着说，何项北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他直接问了出来。
“顾大人是对我大姐无意吗？”
“这个……”顾远之迟疑了，若是换做别的事情，他肯定会回答得干脆，可现在让他说出这句违心的话，他就感觉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剜自己的心。
何项北并没有因为他的逃避而放弃：“堂堂八尺男儿，说句真心话有那么难吗？
当然，你也不用顾忌我的身份，有意就是有意，即便是真的无意，也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顾远之深吸一口气，目光不知落在何处。
“国公爷既然问了，顾某也不瞒你。“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自嘲：“我对何大姑娘......确实……确实有意。“
何项北眉头一挑，正要说话，却见顾远之抬手制止：“但顾某家境贫寒，不想让何大姑娘跟着我吃苦。“
“顾大人为何如此说？”何项北不解。
顾远之苦笑：“我如今不过是个五品大理寺丞，家中清贫，连个像样的宅院都没有。
何大姑娘贵为尚书外孙女，国公府千金，我如何配得上？更何况......“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更何况她曾经历过那样的伤痛，理应找个能给她安稳富足生活的人。
而不是跟着我这样的寒门子弟，整日为生计头疼。“
何项北这也算明白了顾远之这么大年纪还没娶妻的真正原因。
没想到，平日看着如此风光霁月的人，竟然还有这样的内心。
他拍了拍顾远之的肩膀：“我只当刚刚顾大人的一番话是在妄自菲薄，今日我就将话放在这里，你若是真的对我大姐有意，不想她嫁给别人的话，就找人到尚书府去提亲。
我等你最多七日，如果你不出现，我和外祖父会帮大姐另寻良人。”
何项北说完转身就迈着大步离开，独留顾远之一个人风中凌乱……
他走到宫门口，没想到许尚书正在那里等自己。
许尚书性子也有点急，他拉住何项北的手臂问道：“项北啊，你和顾远之说的怎么样？”
何项北一五一十将自己刚刚与顾远之的对话陈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