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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新的战斗!(第1/2页)
“留给步兵!“维尔纳喊道。坦克继续前进,履带碾过英军的战壕——那些战壕挖得太浅,连膝盖都盖不住,显然是仓促挖成的。他看见战壕里有几个英国新兵蜷缩着,脸埋在沙子里,浑身发抖。
列维佐站在登陆舰的甲板上,看着一辆辆黑豹3冲上滩头。阳光穿过硝烟照在坦克的装甲上,反射出冰冷的光泽。滩头的登陆场正在扩大,第二艘、第三艘登陆舰陆续靠岸,前舱门落下的声音此起彼伏,像一场钢铁的交响乐。
“将军,“参谋跑过来,递过一份电报,“空军报告,普利茅斯港内没有发现英军主力,码头设施完好。“
列维佐点点头,收起望远镜。他知道,真正的战斗还在后面——控制港口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要向内陆推进,切断英军的补给线。但此刻,站在英国的土地上,听着坦克的轰鸣,他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二十分钟后,第一装甲师的先头部队已经抵达港口边缘。维尔纳的217号坦克停在一座仓库前,他从炮塔里探出头,看见仓库的大门敞开着,里面堆着小山似的罐头和弹药——显然,英军没来得及销毁这些物资。
“发信号!“他对通讯员喊。通讯员举起信号枪,三颗绿色的信号弹拖着尾焰冲上天空,在硝烟弥漫的空中划出三道弧线。
那是给后续船队的信号:滩头安全,港口已控制,商船可以靠岸了。四、溃不成军的防线普利茅斯港的海关大楼里,上尉罗伯特库克正把地图塞进公文包。窗外传来坦克的轰鸣声,越来越近,他的手在发抖,拉锁试了三次都没拉上。
“上尉,我们得走了!“中士撞开办公室的门,头盔歪在一边,“德国人已经到码头了,他们的坦克...上帝啊,那些坦克比教堂还高!“
库克终于拉上了拉链,抓起桌上的电话——听筒里只有忙音,电话线早就被炮火炸断了。他想起昨天的命令:“死守港口,战至最后一人。“可现在,他连自己的连队在哪都不知道。
第43步兵师的三个团早就乱成了一锅粥。A团在炮击中被打散,B团的团长失踪了,C团的新兵们一听到炮声就开始逃跑。库克的连队原本负责守卫海关大楼,可半小时前,他手下的三十个士兵就跑了一半,剩下的十个里,有八个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
“我们往哪走?“中士问,声音里带着哭腔。他的胳膊被弹片划伤了,鲜血浸透了袖子。
库克看向窗外——港口的吊桥还没升起,远处的码头上,几辆德国坦克正在转向,炮管对着市区的方向。他突然想起城北的高地,那里有个废弃的碉堡,或许能守一阵子。
“跟我来!“他抓起墙角的布伦轻机枪,“去北高地!“
下楼时,他们遇见了几个溃散的士兵。其中一个是医疗兵,背着药箱,脸上全是泪痕:“上尉,别去高地了,那里的守军早就跑光了...我看见德国人的坦克往那边去了,还有步兵,好多好多步兵。“
库克停下脚步,心脏像被冰锥刺穿。他想起入伍时的誓言,想起父亲——那位参加过索姆河战役的老兵总说“军人的职责是战斗“。可现在,他看着周围这些丢盔卸甲的士兵,突然觉得那誓言像个笑话。
“轰——!“一颗炮弹落在隔壁的仓库,冲击波掀飞了窗户的玻璃。库克和中士赶紧蹲下,碎片像雨点般落在地上。他看见几个英国平民从街上跑过,抱着孩子,尖叫着躲进巷子里。
“我们投降吧。“中士突然说。
库克猛地抬头,想呵斥他,却看见中士的眼睛里全是恐惧。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其实,他自己也怕,怕得要死。
坦克的轰鸣声更近了,还夹杂着德语的呼喊声。库克放下机枪,慢慢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军服。中士跟着站起来,也放下了武器。
他们走出海关大楼时,正看见一辆德国坦克停在街对面。坦克的炮管转向他们,炮塔里探出一个德军士兵的脑袋,用生硬的英语喊:“放下武器!举起手来!“
库克和中士举起了手。阳光照在坦克的装甲上,晃得他睁不开眼。他看见更多的德国士兵从巷子里出来,端着步枪,脸上带着警惕,却没有胜利者的傲慢。
不远处,一群英国新兵被集中在广场上,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里。一个德国军官正在点名,用粉笔在石板路上写着什么。库克突然想起自己的妹妹——她在伦敦的医院当护士,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走吧。“中士推了他一把。两人跟着德国士兵往广场走去,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
广场旁边的教堂钟楼还在敲钟,只是那钟声听起来不再庄严,反而像一种无奈的叹息。库克抬头望去,天空中的硝烟正在散去,露出一小块蓝色的天——那是他今天第一次看见蓝天。五、钢铁洪流下午三点,普利茅斯港的码头开始忙碌起来。德国商船“不来梅“号缓缓靠岸,缆绳被抛到岸上,水兵们七手八脚地固定船身。码头上,德军士兵正用叉车搬运弹药箱,起重机的吊臂来回摆动,把坦克和卡车从船上吊到岸边。
列维佐站在指挥塔上,看着这一切。港口的铁路已经被修复,第一列军列正在装货,车厢里堆满了炮弹和罐头。远处的公路上,装甲车和步兵战车排成了长龙,正沿着公路向内陆延伸,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像一条黄色的带子。
“将军,“参谋递过一份报告,“第二师已经全部登陆,正在肃清周边地区。空军报告,方圆五十公里内没有发现英军大规模集结。“
列维佐点点头,拿起望远镜看向内陆。普利茅斯的市区在炮火中损毁严重,不少建筑还在燃烧,但主干道基本完好,足够装甲部队通行。他知道,接下来的目标是埃克塞特——那里是英军的补给中心,拿下那里,就能切断西南地区英军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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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纳的217号坦克正在通过一座桥梁。桥下的河水被炮火染成了褐色,水面上漂浮着木板和尸体。桥的另一端,几个英国平民站在路边,眼神复杂地看着德军坦克驶过。其中一个老人举着啤酒瓶,像是在欢迎,又像是在告别。
“他们好像不怕我们。“炮手汉斯说。
维尔纳没说话。他想起在法国的经历——那些法国农民也是这样,平静地看着德军通过,仿佛战争与他们无关。或许对平民来说,谁来统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活下去。
坦克驶过市中心的广场,那里有座维多利亚女王的雕像,雕像的基座被弹片划伤了,但女王的脸依然威严。维尔纳让坦克停了下来,对着雕像敬了个礼——他父亲参加过一战,总说“英国是个可敬的对手“。
“车长,前面发现英军检查站!“驾驶员喊道。维尔纳透过潜望镜看去,路口有几个沙袋堆成的工事,里面架着一挺布伦机枪,旁边站着两个英国士兵,正举着白旗。
坦克慢慢靠近,那两个英国士兵扔下枪,举起了手。其中一个看起来才十六岁,嘴唇还在哆嗦。维尔纳没让士兵下车,只是对着他们做了个“离开“的手势。
那两个士兵连滚带爬地跑了。机枪手忍不住笑了:“他们跑起来像兔子。“
维尔纳没笑。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英国还没有投降,战争还在继续。但此刻,行驶在英国的土地上,看着那些溃不成军的守军,他明白,一个新的阶段开始了。
夕阳西下时,第一装甲师已经推进到普利茅斯郊外。维尔纳的坦克停在一座小山丘上,他从炮塔里探出头,看着远处的海岸线——那里停泊着越来越多的德国船只,灯光在海面上闪烁,像一片移动的星海。
滩头的登陆还在继续,第二师、第三师的士兵正源源不断地涌上英国的土地。黑豹3坦克的履带碾过英格兰的泥土,留下深深的辙痕,仿佛在宣告:这场战争,已经烧到了英国的家门口。
维尔纳拿出地图,用手指在普利茅斯到伦敦的路线上划了一道线。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沿着这条线,向着英国的心脏进军。
而此刻,英吉利海峡的海面上,俾斯麦号的主炮已经停止了射击。夕阳照在它巨大的舰体上,炮管反射出金色的光芒,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守护着身后这片刚刚被征服的滩头。
战争的天平,正在缓缓倾斜。
就在装甲部队向内陆推进时,码头的另一侧正传来柴油发动机的突突声。一队工兵驾驶着压路机和推土机驶下运输船,领头的中尉埃里希科赫跳下车,从帆布包里掏出地图铺在引擎盖上。地图上用红笔圈出了港口以东的一片开阔地,那里原本是个废弃的高尔夫球场,此刻正被工兵们用测量仪标记出跑道的轮廓。
“必须在日落前修出一条800米的临时跑道,”科赫用铅笔在地图上划出一道直线,“JU-88需要在这里加油,Bf-109的航程不够掩护装甲师推进,我们没有时间等空军修永久性机场。”他的话音刚落,推土机已经轰鸣着碾过一片灌木丛,泥土飞溅中露出下方的沙质土壤——这正是修建野战机场的理想地基。工兵们扛着铁锹跟在后面平整地面,有人用钢钎敲打地面的石块,有人将铁丝网段铺在地面防止塌陷,远处的起重机正卸载着模块化的钢板跑道组件,整个工地像一台精密的机器般高速运转。
科赫看着手表,指针指向上午九点。他知道,此刻在英吉利海峡的另一端,多佛尔的海滩上正上演着截然不同的景象。那里的德军登陆部队,恐怕正盼着这样的机场能提前几小时建成。
多佛尔的黎明是被岸炮的轰鸣撕裂的。雅克多里奥蜷缩在一辆半沉的水陆两栖坦克后面,浑身的衣服都被海水和硝烟浸透,脸上的油污混着汗水流进眼睛里,带来一阵阵刺痛。他的步枪枪管已经发烫,弹匣里只剩下最后三发子弹,而对面的英国阵地依旧在喷射火舌。
“弹药!谁还有多余的弹匣?”多里奥嘶哑地喊道,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他所在的法国志愿军团是首批登陆的部队之一,凌晨四点搭乘橡皮艇冲上滩头时,迎接他们的是英军布设在沙滩上的铁丝网和地雷阵。现在六个小时过去了,他们的阵地还卡在离海岸线不到两百米的地方,面前是被炮弹炸得坑坑洼洼的沙滩,身后是涨潮时不断逼近的海水。
不远处,一辆水陆两栖坦克的炮塔正冒着黑烟,车长的尸体半个身子挂在舱门外,钢盔滚落在沙地上,被海浪来回冲刷。多里奥记得那辆坦克的编号是217,早上冲滩时它还在前头开路,用75毫米炮摧毁了两个英军碉堡,直到一发岸炮炮弹直接命中炮塔侧面。
“多里奥!看那边!”身旁的士兵皮埃尔突然指向左侧,多里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英军的碉堡后面又推上来一门反坦克炮,炮口正缓缓转向他们的方向。他猛地拽了皮埃尔一把,两人同时扑倒在一个弹坑里,几秒钟后,炮弹呼啸着掠过头顶,炸在身后的海水里,掀起的巨浪瞬间将他们浇成了落汤鸡。
“这群混蛋的岸炮到底有多少?”皮埃尔抹了把脸上的海水,声音里带着哭腔。多里奥没有回答,他知道那些岸炮就藏在悬崖后面的混凝土工事里,德军的轰炸机几次想摧毁它们都失败了——悬崖的反斜面为炮位提供了天然掩护,只有当炮口抬起开火时,才能短暂暴露位置,但等斯图卡俯冲下来时,炮位早已重新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