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唆图眼疾手快,连忙将人拦住,场面一时间慌乱。
陆婉容看着萨拉尔如此,心中暗叹了一声,鲁尔察却是面色骤冷。
“真是翻了天了,死不认最,竟妄想污了孤王和王女的眼睛!”
“看来,还是王女说的对,对付你这种人,杀掉太简单了,就是要以牙还牙,既然她要尊严,那就打碎她的自尊,叫她万人嘲讽唾骂!”
“来人,将她拖出去,打个半死不活,游街示众,再送去倒马桶!”
萨拉尔想要厉声尖叫,却被人捂着嘴直接拖了下去。
陆婉容没想到鲁尔察这样狠厉,有心想要劝说,但看到萨拉尔那满是恨意得目光,终究是什么都开不了口。
以德报怨并不是她要立的人设。
由此她也窥得,鲁尔察平日里的行事,定然也是暴虐的,跟他这张脸,并不相称。
鲁尔察看到她冷下脸,沉默不语,以为她是被萨拉尔搅了兴致,当即劝说。
“不过一个下等人,你也不用在意,等你身子好些,父王就昭告天下,赐你名分,叫众人再也不敢小瞧你。”
陆婉容淡淡一笑,这笑容之中满是嘲讽。
但鲁尔察目光一顿,这是陆婉容来到西域,首次露出笑容,不是惯用得冷笑,而是这种淡淡嘲讽,跟记忆中那个人影相互重叠。
过往种种,登时闪现,他几乎是意识的喊了出来。
“心雅。”
陆婉容笑容微顿,看着鲁尔察得样子,没有感动,只觉嘲讽更甚。
渣男当真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真要这么情深似海,她的母亲也不至于找陆尚书那个接盘侠了。
想到这里,她嘲讽的笑容不变,直视鲁尔察。
“正名什么的大可不必,我并不想当什么西域王女,我要回大禹,我的丈夫还在等我,我的亲人,也在等我。”
这一句话,瞬间将鲁尔察撕裂,他仿佛看到了赵沁雅决然的面庞。
“大禹有的亲人,有我的朋友,我绝不会跟你走!”
大禹,大禹,次次都是大禹。
但她们骨子里流的都是西域人的血,为什么还要惦记着大禹!
他猛然掀翻了桌子。
“哐啷!”
饭菜杯盏散落一地,所有人立刻跪倒在地,不敢作声。
只有陆婉容,一脸冷漠,好像一切都跟自己没有关系,只是目光锋利的直视鲁尔察。
针尖对麦芒,也不过如此。
鲁尔察看着跟自己相似的眼睛,相似的目光,忽然觉得,这若是一双男子的眼睛,那男子定然也如自己年轻时一般,英雄少年。
因着这一分感念,他终于是微微的闭了闭眼睛。
“你且等等。”
“等什么?!”
陆婉容看到他这样,就知道自己还可以继续挑战。
“我叫人去打听打听,你行刺的毕竟是北堂夜,那大禹皇帝对他甚是宠爱,若是迁怒于你,你就这么回去,岂不是送死?”
他这么一说,陆婉容面色又是一片惨白,但许久,还是点了点头。
她一点头,鲁尔察心中就活泛起来。
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孤王知道你现在不肯接受孤王这个父亲,但是你知道有人追杀你,蒙蔽了孤王。孤王想你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与其在这里干等,不如与父王一起看看,到底是谁想要离间你我?”
“实不相瞒,当年我与你母亲最后分离,也是奸人使了计策,才最终错过,只怕是同一拨人。”
陆婉容看着他一脸旺盛得倾诉欲,明显希望她追问当年的事情。
但她并没有接话。
回忆往昔,求得原谅这戏码,现在上演还太早。
“我有些累了,这些事情还是你自己考虑吧。”
她声音冷然,鲁尔察心中不快。
他当王上这么多年,哪个不是小心讨好。
唯有陆婉容,油盐不进,次次堵住他的话头。
一般人有她这待遇,早就跪着喊自己爹了,也只有陆婉容,这样混不吝!
但生气归生气,心中却又忍不住去想。
果然是心雅得女儿,不为权势名利折腰,一心想的,只是心上那个人。
想到她刚才睚眦必报的样子,又像是草原上,刚长出獠牙得小兽,稚嫩凶猛,却又可爱非常。
罢了,顺从自己的人那么多,千篇一律有什么意思,还是陆婉容这样耿直的女儿,更叫生活多彩。
但,陆婉容跟她性子太像,刚正耿直,宁折不弯,他们这样硬碰硬,关系是不能软化的,反而会被有心人利用。
而另一边,萨拉尔被拖下去的时候,所有人都看见了,等时间流言疯传。
“那个大禹来的王女,因为萨拉尔嘲讽几句,就要杀人!”
“杀人算什么,她可是要诛心的,听说萨拉尔当时就被吓得要自缢了!”
“是变成那个萨拉尔么,她不是一向凶名在外,谁也不怕么,这大禹来的王女,到底做了什么,叫她害怕的要自缢?”
众人议论纷纷,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跟着萨拉尔的人,看到她被施以杖行,那粗壮得板子不过几下,就将人拍成了烂泥,血腥的样子,足见实刑者下手有多重。
众人议论纷纷间,就见萨拉尔已经半死不活了,却被人毫不怜惜的仍上了一辆囚车。
有人拿出一块大木牌,挂在了囚车边上,上面写着萨拉尔折辱王女,游街示众,以儆效尤。
瞬间,陆婉容得宠和凶残得名头,飞快的在宫中传播开来。
而宫外得百姓,看到萨拉尔游街,都是一脸茫然。
“我们什么时候有王女了?”
“没听说王上最近有妃嫔怀孕啊?”
“怀孕了也分不出男女,更不会被萨拉尔折辱吧!”
“那这牌子上写的到底是谁啊?”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刻意开口。
“我倒是听说,前几日带回来一个女子,说是王上亦是在大禹的女儿呢!”
“竟有这等事!”
“我也就是听人家说了一嘴,也不确定真假呢。”
“若是真的,不日就会公示吧,等一等就知道了。”
街上议论纷纷,坐在酒楼里的二人,将这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年级稍长一点的男子,三十岁左右,眸光阴沉,年轻轻的,见他如此,立刻就笑了起来。
“大哥是不是在想,咱们这位素未谋面得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