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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鸢,你别听那畜生胡说八道,那些千年灵参绝对是真的,她在栽赃。”苏玉如拍了拍苏花鸢的肩膀安慰。
苏花鸢用询问的眼神望向父亲,父亲总不会骗她。
苏战文肯定地点头:“当然是真的,我苏战文可不是苏凤鸣,弑父这种丧良心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苏花鸢松了一口气,转而瞪向苏凤鸣,怒骂:“苏凤鸣,你好恶毒,你不死,天理难容。”
大司马府的人办事效率神速,很快便把事情办好。
搜千年灵参的人先完成了任务,用神器探物,不管藏得有多深,都能被探出。
领头的护卫长,捧着一个储物袋来禀:“禀大司马,右相,这储物袋是在苏花鸢小姐的房里找到的。”
护卫长拿出储物袋里面的东西,除却无关紧要的财富,他只把本案有关之物,四十七棵千年灵参,倒散在地上。
这时,苏战文、夏竹琴、夏玉如三人神色惊惶,面沉如土,他们万万也没想到,藏得如此隐蔽也能被找到。
苏芩英独眼都要惊掉:“苏花鸢,你可真能藏,藏这么多千年灵参还哭穷,我平时找你借点财富花花,你就抠门不借,真有你的。”
“你住口,这不是我的。”苏花鸢说话间望向父亲,“父亲,你快告诉三叔公,这储物袋是谁的。”
那储物袋是嫡母夏竹琴,寄存在她那里的,说里面的财富是攒给苏朝颜做嫁妆的。
她算是苏朝颜的陪嫁,由她保管苏朝颜的嫁妆,听起来挺合理的,为了能给太子殿下侧妃,她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三叔公,右相,你们看看,我离开四年,加上他们骗猫鬃兽煮粥的那棵,这四年刚好是四十八棵千年灵参,他们一棵也没给我父亲吃,都藏着呢!”
苏凤鸣字字铿锵地控诉。
护卫长捡起千年灵参交到诸位大人手中,他们验了验,果然是千年灵参,夏家兄弟脸色都变了。
“苏战文,这是怎么回事?”苏三公以雷霆万钧之势怒吼。
苏战文和夏竹琴交换了一个眼神,死不认罪就是了。
“冤枉啊,我们不知道啊!”夫妻同心,齐力断金。
苏花鸢瞪大绝望的眼睛。
这时,与千年灵参有过接触的两个医局侍者也来了。
一个是接收千年灵参并做记录的医部男医师,照山白。
一个是负责饮食起居的女侍者,照丁香。
两人是姐弟。
见他们进来,苏凤鸣深深一叹,晓之以理地说道:“二位,苏家二房送去的千年灵参真的都是由次品代替。
所有真的千年灵参已搜到,你们当着右相和大司马的面交代吧,免得受重罚,自首可减罪。”
二位医局侍者本来傲慢不屑,听苏凤鸣这么一说,再看一眼被搜出的千年灵参,立马知道事情败露,两腿一哆嗦,跪了。
照山白说:“我们交代。”
“这就对了。”苏凤鸣一双凤眸满是狡黠的光,随随便便一吓唬就摊牌,也免得她出针。
照丁香知道的比较多:“不关我弟弟的事,他们每回送来的千年灵参,都是表面灌了灵气的普通人参,只有熬煮了以后灵气才会消散,我想过举报,可我们只是拿工钱的伙计,只能听……”
照丁香惊惶地望向夏竹琴。
“花鸢,你干的好事。”夏竹琴尖叫着打断女医侍的话。
苏玉如揪着一颗心,急急补充:“花鸢,事到如今,还不快领罪认错?父亲刚官复原职,你想连累父亲吗?”
苏战文紧张地看着三女儿,眼中满是恳求和期盼。
苏花鸢踉踉跄跄,无力地瘫坐在地,脸色惨白如纸地望向平日里最疼爱她的父亲。
她虽是庶女,但胜在父亲极宠爱她的娘亲,对她也是爱乌及乌。
但今天看来,事实并不是如此。
“花鸢啊,你真是糊涂啊~”夏竹琴拉住苏花鸢的手,悲切地哭嚎,泪如雨下,“你就算想给自己攒嫁妆,也不该动这种歪心思啊!”
悲切的表情下,夏竹琴用只有她们二人才能听得到的音量警告:“这是我们唯一的退路了,你爹才刚官复原职,你想害死他吗?大家若一起死,我们一家将永无翻身之日,尤其是你娘和你哥哥,他们会死得最惨。”
一个事实击打在苏花鸢心间,好心机啊,从头到尾,她一直就是那个随时可以用来牺牲的棋子,苏花鸢痛苦而绝望地闭上双目。
这就是她一直敬爱的父亲,一直维护的家人,苏花鸢啊苏花鸢你就是个蠢货。
这时,苏花鸢想到了求苏凤鸣,不由望向正居高临下望着她的苏凤鸣。
苏凤鸣残忍地勾唇一笑,笑得张扬又浓烈。
没办法,人家舍了孩子没套着狼也要保大局。
苏花鸢发愣地看着那宛如修罗般的少女,这一刻的惶恐惧意,从骨子里弥漫出来!
求她?
苏花鸢自嘲地笑了笑,若求她,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自己跟着家人一起算计苏凤鸣,结果被反杀。
多可笑啊!
她苏花鸢才是全盛京最大的笑话。
死寂的祠堂,右相开口打破:“大司马,现在真相大白,要还凤鸣这孩子一个公道了。”
这孩子真心不错,从头到尾不急不躁,条理清晰,有勇有谋,复活了一盘死棋,转败为胜,还杀了个敌军措手不及。
苏三公顿觉脸上无光,恶狠狠地瞪向苏战文,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审问就审问吧,还把右相敖大将军他们也拉到祠堂。
“你教的好孩子!”
苏战文一脸愧色:“侄儿无话可说,任凭三叔处置,但请三叔看在花鸢年纪尚小无知,又是初犯的份上,饶她一条性命。”
“可是……”这时一直沉默看戏的苏芩英说话了,“娘亲,你方才不是说这种滔天大罪,死十次都不够的吗?现在还要钉这七七四十九根蚀骨钉吗?”
苏凤鸣凤眸闪过讶然的光,他们这位苏家少爷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死小子,我跟你有仇吗?”苏花鸢惊恐而愤怒地嘶吼,恨不得上去打死这个同父不同母的弟弟。
苏三公看了看右相,再瞧瞧苏凤鸣,环顾堂下的所有人,正色道:“天策神将苏战清可曾是我大褚肱骨栋梁,是我大褚之光,一生戎马战血,最后却因公身残,我们大褚理应好生照料终了,岂能虐待?这绝不能原谅。这蚀骨钉可是夏氏你们刚才提议的,不能因为凶手换成你们家的人,就要撤。”
“我不要~”苏花鸢抱着自己,还没被上刑,已经惊恐得浑身发抖,冲门口的侍女大喊,“阿梅,快去通知我娘和我大哥救我……”
门口的阿梅哭着跑开。
“三叔公,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苏花鸢跪着爬向案台,苍白的俏脸满是惊恐,然话才刚说出口,夏竹琴脸色骤变,眸底闪过一抹噬杀,脚下一溜,灵力波动。
侍者托盘里的蚀骨钉已被夏竹琴拿走,顷刻间,射进苏花鸢的四肢。
“啊~”苏花鸢痛彻心扉的惨叫声,石破惊天般,炸裂在众人的双耳。
“夏~竹~琴~”闻讯赶来的李氏,被儿子搀扶着刚到门口,就看到女儿被惨害的一幕,目眦欲裂地喊完原配的姓名,便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