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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渔收到虞昭归来的消息,等不及要见姑姑,跑来总兵府门外等着。
李景沅捧着一只大海碗,边吃边跟虞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欸,小鱼儿,这次你姑姑把剖心恶魔的儿子生擒回来了哦。”
虞渔猛回头:“小郡王叔叔,夏侯烈还有子女?”
“额,我没记错的话,夏侯烈没有女儿,只有儿子。”
“夏侯烈为什么没有女儿啊?是因为他重男轻女不想养女儿吗?”
“我不知道。”
李景沅撒谎了,经由虞渔的问题,他想到夏侯烈的传闻,很快想明白夏侯烈为何只有儿子在世。
刚出生的女婴不如男婴健壮,不符合夏侯烈的养育标准。
虞渔“哦”了一声,继续盯着虞昭回来的方向,翘首以盼。
李景沅好几次想问虞渔关于虞晔的消息,确认一下虞晔是不是真如夏侯勇说的那样死在夏侯烈手中。
夏侯勇的攻心战很成功,哪怕李景沅嘴硬不肯承认,但是他心底里认为这事儿有四成几率是真的。
北狄人的下限低,一旦虞家人被生擒,定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北狄人什么禽兽不如的行径都做得出来的,毕竟连自己队伍里的老弱病残都能下嘴的畜生,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出来的呢?
李景沅越想越觉得食不知味,他胡乱塞入腹中,唏哩呼噜把面汤喝了个干干净净。
“暗十,保护好小鱼儿。”
“小鱼儿,我先回房歇息。等我歇好了再找你玩儿。”
虞渔抱住李景沅的大腿,真诚道:“小郡王叔叔做个好梦。”
“好哦。”
李景沅摸摸虞渔的脑袋,他怕是做不了好梦。
不对,如果他在梦中把夏侯勇依照他所说的折磨手段挨个试,那就是美梦了!
李景沅迈着轻快的步伐回房,半路遇到出来寻虞渔的甄珍,他敛了笑容,“小珍姐。”
时隔多年听到李景沅这么叫她,甄珍心头涌上一丝怪异,但她很快按下去:
“嗯,你快去歇着吧。我会照看好虞渔。”
一回生二回熟。
李景沅迈出了重要的第一步,第二步就没那么难了:“小珍姐,我给你带了份礼物。等明日醒来,我再拿给你。”
“好。”甄珍不再面无表情,而是露出笑容,和记忆中的少女一样明媚美好。
李景沅恍惚了一下,很快又回归现实。
甄珍率先转身,李景沅多看了她一眼,毅然决然地转身,各自走向自己的人生。
“姑父!姑姑呢?”
当甄珍来到门口,正好听到虞渔兴奋的小奶音。
傅寒洲率先下车,跟虞渔说明情况:“嘘,小鱼儿,姑姑累坏了。我们让她好好睡个安稳觉。”
他转身想要把虞昭抱下来,想到虞昭临睡前的交代,解下她挂在腰间的锦囊:“小鱼儿,你的平安符。”
虞渔接过锦囊,眼巴巴等着虞昭露面。
如傅寒洲说的那样,虞昭睡得死沉死沉的,普通的对话压根就吵不醒她。
虞渔跟在傅寒洲的身后,看他把虞昭放在榻上,有些疑惑。
傅寒洲转身见到三头身的虞渔,笑了笑说:“让姑姑先在榻上睡会儿,我等会儿要帮她擦洗。”
“哦。”
虞渔不再有疑问,她攥着锦囊回到房里,小心打开取出平安符,发现平安符外多了层防水的牛皮纸包裹着。
虞渔说不上什么原因,她双眼沁出泪水,攥着平安符发了好久的呆。
她没察觉到甄珍进来了又出去,无声地哭了好久。
一觉醒来,恍若隔世。
虞昭抬起绵软无力的手臂,刚坐起来就听到傅寒洲含糊不清的声音:“娘子?”
“我睡饱了,起来找点吃的。你睡吧。”
傅寒洲双眼半睁半闭,缓了好一阵才清醒,提灯来到灶房。
“小甄御厨每天都会给你留饭菜。”
“嗯,你怎么起来了?”
虞昭刚洗漱完坐下,傅寒洲就找过来了。
傅寒洲取来一双筷子,帮虞昭布菜:“好久没跟你说话,想跟你说说话。”
夫妻俩没聊什么沉重的话题,更多的时候是傅寒洲在说,虞昭边吃边听,时不时停下来回一两句话。
与普通夫妻日常相处没什么差别,稀松平常。
傅寒洲刻意避开看虞昭的头发,他在虞昭沉睡的三天里,拔掉了不下二十根白头发。
当发现虞昭头上第一根白头发的时候,傅寒洲紧张不已,他跑去请太医过来帮虞昭把脉。
太医面色凝重,说虞昭郁结于心,心气不顺,长期如此会掏空她的身体,于子嗣不利。
子嗣什么的,傅寒洲没以前那么在乎了。
毕竟,虞昭找回虞渔了,定国公府已经是后继有人了。
傅寒洲更在意的是虞昭的身体,她面色红润,皮肤白皙紧致,外表看起来这么健康,甄珍隔三差五就给虞昭熬煮各种元气汤,怎么会内里亏空到长白头发?早生华发,这是身体早衰的信号。
太医也解释不通,又问虞昭平日饭食如何,得知甄珍经常给她熬补元气汤,悄然松口气。
太医交代傅寒洲要食补和药补同时进行,双管齐下才能更好更快地调理好虞昭的身体。
傅寒洲谢过太医,又问太医有没有给李景沅把脉,熬一人份的汤药也是煮,煮二人份也是煮。
太医不敢隐瞒,李景沅不准太医给他检查身体,也不打算吃药进补。
傅寒洲叹了口气,他专门抽时间找李景沅问起看病的事情。
李景沅一开始插科打诨,各种敷衍了事。
傅寒洲拿他没办法,只能搬出虞昭来增加话语权。
李景沅叫苦不迭:“妹夫,你怎么回事啊?”
“昭昭的请封迟迟不下来,我希望你是最终的胜利者。”
傅寒洲突然自曝,砸得李景沅晕头转向。
“你怎么会这么想?不对,你怎么会跟我说这个?该不会是昭昭……不,昭昭不会让你来当说客。”
李景沅不必傅寒洲继续劝说,他很快就自我攻略,“那我试一试吧。”
话已说开,傅寒洲不介意把话说得更直白透彻:“武安郡王,你的竞争对手很多很强,你光试一试成不了事,必须要全力以赴才有机会。”
他不想再让虞昭一个人扛起那么沉重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