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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却如实回答，“大概四五岁吧，不过只会做烤肉。”
自己大概是最后一个乱妖族人，因为一双不祥的红眸颠沛流离受尽磨难。
但他心性十分坚韧倔强，长大一些就学着猎人在森林里捕捉野兽，那时的小小的孩子连个火都生不好，肉也烤的半生不熟，难吃的紧。
后来遇上天灾，从死人堆里扒出一步低级功法，才有机会触及到玄灵宗这样的庞然大物。
然后就听到清冷却悦耳的女声问道，“因为这双红眸？”
只一句话，让凌沉渊猛然抬起头来，眸底深处蕴藏着无限杀机。
但那双眸子却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清冷，没有想象中的嫌恶或者悲悯，仿佛在说着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苏寻似乎毫无察觉般，淡淡道，“很好看。”
像血红色的鸽子蛋，她超级喜欢，
凌沉渊一怔，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的眼睛好看，
因为这双眸子，世人避他如蛇蝎，将他当成怪物，哪怕后来他成了魔尊，那些讨好巴结他的属下也只有畏惧害怕。
他最讨厌的便是这双红眸，有时甚至恨不得将它挖出来，可现在竟然有人说它好看？
当真讽刺。
这丝讽刺与尚来不及退却的杀意相互交织，最后却变成一丝复杂之色泯灭在眸底。
苏寻见好就收，免得真把人惹毛了，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记得多放些调料，我不吃辣。”
小肥鸟闻着肉香味出来了，口水流了一地，“胖丫要辣！好多好多辣！”
凌沉渊嘴角微微一抽，果然，他还是忍不住想杀了这个女人，还有这只胖鸟！
默默将肉切好，凌沉渊下意识就将烤的最好的嫩肉递给苏寻。
看着她家魔尊大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懊恼，苏寻唇角几不可查的翘了翘，很快又恢复了原来冷冷清清的模样。
她用匕首切出一小块肉，放进玉盘里递给凌沉渊，“筑基期的妖兽血脉中蕴含着大量的精气，你修为尚浅，不可多食。”
凌沉渊不明白慕容天如此狡诈精明的人，生个女儿不仅蠢，胆子还大的很！
他亲自动手烤的肉就只能吃这么一点儿？
连塞牙缝都不够！
活了几百年的魔尊大人，再次被苏寻气地差点魔性大增，疯狂暴走。
心里憋屈偏又不能发泄，凌沉渊沉默地摘了几个野果子充饥，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苏寻很想去哄一哄他，但怕会适得其反，所以就只当没看见。
吃完烤肉，胖丫便载着二人打道回府了。
原以为慕容轻眠所谓的历练就是攀爬云雾山和猎杀妖兽，很快凌沉渊就发现自己低估了苏寻的不靠谱程度。
两人子时才回来，结果魔尊大人寅时就被胖丫叼着去了演武场。
“从今日起，每天早晚你都要来这儿练剑，只修习基础剑诀，我会封住你的灵力，戌时之前挥够一万剑。”
看着面前一身白衣，明眸皓齿的清冷女子，凌沉渊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无力感。
认命地拿起剑挥动起来，刚挥出一剑凌沉渊就觉得虎口一麻，手中的灵剑被挑出数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