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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章心思都写在脸上（二）
柳陈氏绝望的嘶吼，发了疯挣扎，不顾身上绑着绳子，扭动着，弄得皮肉受伤，依旧不觉得疼，拼了命的挣扎。
而公堂外围观的一众人并不知道柳现儿刚才说了什么，只听到柳陈氏的恶毒之语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竟然就那么诅咒起自己的女儿来，简直是……”
“……”
堵在公堂外围观的一众人忍不住再次窃窃私语起来。
柳现儿站在那儿，不为所动。
“啊啊啊……”柳陈氏嘶声裂肺的惨叫声，突破了天际，久久不停。
直到柳陈氏声音喊哑了，变小了，喉咙因为尖叫而受伤，柳陈氏依旧不停的惨叫着。
柳现儿看向高自足：“这样吧，我给她两个选择。”
柳陈氏用滔天恨意的视线看柳现儿，咬牙切齿，到是要看看柳现儿要说什么！
“一，照着县令刚才的刑法，柳延也一并送去即可；二，将柳延的身契签给我，免去发配打石场苦力，就让她在县衙地牢，女牢服役，自然，茶楼的损失她需写一张欠条于我，”柳现儿说出最终目的。
要说对原本的父母以及被教得自私的三个姐弟，柳现儿的心情大概只有烦，到也不是制不了，就是觉得没必要。
现在想来，与其柳陈氏他们被人利用，不如抓着机会治上了治！
柳陈氏不喊了，怔怔的发起呆来，她以为她是绝望的，结果峰回路转了！
此时的柳陈氏觉得，哪怕柳现儿之后说的第二个选项她很吃亏，却也远比被送去打石场之后生不如死要好。
柳延在听清可以跟柳现儿时，当即哀求道：“娘，娘，选二，选二，呜呜呜……如果您真的当我是您儿子，快选二……”
柳延心思都写在脸上：他只要柳陈氏选二，他就可以跟柳现儿他们吃香的喝辣的！
“……”围堵在公堂外看戏的一众人都沉默了。
“……我选二，”柳陈氏嘶哑着声音道。
柳现儿果断对高自立拱手作揖，道：“还请县令大人麻烦一下，准备一下小几与笔墨等。”
“行。”
高自立果断答应，让衙役搬东西。
柳陈氏的绳子被解开了，柳陈氏哭得像个小孩子般，听话的在新输写出来的文书上面签上字，印下手印。
“呜呜呜呜……”柳陈氏是真觉得她自己是劫后余生。
只要没人跟柳陈氏说，柳陈氏大概永远都想不到，她将要被发配去的打石场，是女犯人专用的劳役场，压根没有柳现儿吓人的那些话。
“大姐，大姐，我以后会乖乖听话的，你让我往东，我就不往西，你让我往北，我就不往南，”柳延身上的绳子被解开，迫不及待的冲向柳现儿。
柳延脸上是明晃晃的开心。
此时，柳陈氏签写了欠条，还要服五年的牢役，柳延非但没有为柳陈氏担忧，还表现出一副开心的模样，足可见……其已经被养出的自私性子。
在场的，柳现儿、柳文儿等都看懂柳延的性子，就连堵在公堂外一众围观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就能把孩子的性子养得那么自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