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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也是了解HDB，知道HDB的权威，知道跟他们签约有好处，我才会答应的，我不是在害你！”
齐蕊之所以能跟黎颜成为好朋友，是因为他们的童年相似。
只是齐蕊比黎颜幸运点，她那一家子恶霸死得早，她也能得以解脱。
而从小的经历，让她跟黎颜一样渴望钱。
不过，她比黎颜更理性一点，所以她才考虑赚HDB这笔介绍费。
但她没想过独吞，她的初衷是带着黎颜一起变好。
听着齐蕊的解释，黎颜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她掏出手机，打开一段视频给齐蕊看，“你知道吗，HDB就是靠着这些手段，来签约女博主的。”
视频里，是黎颜被李华差点侮辱的画面，那场面对于每个女孩子来说，都是惊心动魄的。
齐蕊甚至连看完的勇气都没有，她慌张道，“颜颜，我真的不知道，HDB私下里是这样的环境，我的初衷绝对不是害你！”
黎颜明白，齐蕊虽然不算什么善良的人，但绝对不能称之恶人，她如果知道实情，也绝对不会透露黎颜的消息。
但，事实没有如果。
“蕊蕊，”只是叫出名字来，黎颜就已经哽咽了，眼前也逐渐模糊。
也是因为模糊，看不清齐蕊的神情，黎颜才能肆意吐露，“我曾经以为，我们能相依为命，相互扶持。而你和豆丁，是我生命里最在乎最重要的，可是你却是伤害我最深的。”
“蕊蕊啊，我真的很难过！”
黎颜浑身透着悲戚，哭得眼泪模糊，齐蕊心疼的想上来抱抱黎颜，黎颜却退后得更远。
她做不到恶语相向，做不到歇斯底里，但她能做到永不回头。
“就这样吧。”黎颜气若游丝的说完，转身得毫不犹豫。
齐蕊没有追上去，因为她知道自己没资格求原谅。
她是知道，黎颜最讨厌欺骗和背叛的，即使在情感里她格外的依赖，在遭受背叛的那一刻，她也能绝情的彻底。
她明知故犯，所以没有求原谅的资格。
从齐蕊所住的单元出来，黎颜失魂落魄的走在小路上。
她看不太清楚路，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儿，歪歪扭扭。
莱安就在她身后不远，目光跟随着她的动作，提心吊胆。
就在黎颜路过一栋楼时，头顶上掉落下来一盆盆栽。
“小心！”几乎是莱安的话刚到耳边，“咔嚓”一声，盆栽就在她面前摔了个粉碎。
若不是因为莱安的声音愣了半秒，这盆栽就直接砸在黎颜头上了。
莱安跑过来，确认了黎颜没受伤，才舒了口气，“咱们回家？还是再走走？”
黎颜愣了愣，又看看莱安，她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没说，什么都没问。
她本来想问，莱安会不会欺骗她，背叛她，但她不敢问。
因为没有期待，没有承诺，就不会有失望。
可她好像从未想过，当人想问问题的时候，这个问题就已经存在心里了，即使没有得到回答。
“回家吧。”
黎颜抹抹泪走在前面，莱安追上来，牵住了她的手，回应道，“我不会背叛主人的！”
黎颜猛地抬头，“我刚才有问吗？”
她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吗？
“没有问，是我想回答。”即使黎颜不问，凭莱安对黎颜的了解，也明白她此刻在想什么。
明明黎颜都不打算问了，可是听了莱安的话，黎颜睁着浑圆的眼，期待的再次确认，“真的吗？”
“真的！”
黎颜的阴郁散去不少，开心的点头，“走吧，回家！”
-
“莱安，快帮我拿两张纸过来！”
卫生间里，站在洗手池前的黎颜，扬高了脑袋。
两行血从她鼻腔里缓缓流出，淌了她一手。
纸盒递到她面前，她随手抽出几张，堵在鼻子上，不解的扭过头，“你怎么不进来？”
莱安站在门口，只有一只手臂伸了进来，身体藏在了拐角处。
“不能进！”莱安压抑的声音挤出喉咙。
他不进来，黎颜好奇的出去，结果莱安撇过头，愣是不看她。
黎颜捂着鼻子，闷闷道，“你到底怎么了？”
“主人离我远点，见不得血。”
闻言，黎颜才反应过来什么，立马去卫生间将手上的血洗干净。
等她出来的时候，莱安正站在冰箱旁边，狂饮鸡血，两只眼瞳泛着红光。
黎颜感觉鼻腔里的血，血流不止，想着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时，外面有人敲门。
“我去开门。”黎颜过去开门。
门开的一瞬间，对方也朝黎颜礼貌打招呼，“你好，黎小姐。”
门外站着两个男人。
穿黑西装，带着手套，朝黎颜伸手的，就是那天在警察局外见过的人。
当时只看到他的侧脸，现在看到他正脸，才觉得这个人，从面部透着一股子死气。
他的肤色，像是那种死了好久，一点都血色的都没有的病态白，甚至还有点发青。
而且他的声音，也很沧桑沙哑，其中又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颗粒感，令人发怵发寒。
他旁边的人，看起来像是助理。
“你好，请问你们是？”
“我是HDB娱乐的老板，我叫葛狮。”
听到HDB，黎颜就没什么好感，旗下的HR都那么放肆，老板肯定也不是好东西！
“抱歉，我身体不适，两位请回。”
“黎小姐，我是来给你道歉的，我们带着诚意来的，还请你准许我们进去坐坐。”
“不用了，你们别打扰我就行。”
黎颜想关门，对方的助理却扣住了门框。
“莱安！”
听到黎颜呼唤，莱安忍着对方的臭气熏天，挡在黎颜面前，紧接着就要抬腿将两人踹出去。
可对方的话，却让黎颜警惕，“黎小姐，僵尸可不好养啊！”
透过缝隙，黎颜看到了葛狮朝自己歪头笑了，那笑容即使在白天，都让人恐惧。
犹如半夜里回头，玻璃窗外一张煞白的脸朝着你似笑非笑。
黎颜抱住莱安的胳膊，半个身体都躲在莱安身后，“莱、莱安，先让他们进来吧。”
对方既然知道莱安的身份，那肯定不是普通人。
就算将他们赶走，对黎颜也没好处，如果对方生气了，甚至会暴露莱安。
只是，让对方进来后，黎颜全程都躲在莱安身后，根本不敢看葛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