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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大结局
傅斯迁头疼欲裂,但看着裴清仪眼眸里的惊喜,唇角不禁上扬。
“怎么睡得这么沉?”他想伸出手去触碰裴清仪,“是不是这段时间累着了?”
听到他的声音,裴清仪终于找到了一种真实的感觉。
无休无止的梦境让她早就分不清现实和梦中。
“不算,只是做了个噩梦。”
“梦?”
裴清仪嗯了一声,她看着傅斯迁的那张脸,残缺的记忆终于填补完整,她说:“梦里面,我跟你前世就认识了。”
或许是转生之术的原因,裴清仪的记忆里一度没有“东阳王”这个人,大梦初醒,裴清仪也不知这究竟是梦,还是真的回了一趟前世。
傅斯迁看着裴清仪,眼睛里有着前所未有的深沉。
“我也梦见了,”男人叹息着,“那些年里,你过得很累,是不是?”
傅斯迁以前以为裴清仪仅仅是裴家女儿,她的所有棱角和锋芒都跟童年经历有关,可是这次他做的这个梦里,却是梦见了一位公主的一生。
“都过去了,”裴清仪也不欲多提,她手搭在了傅斯迁的脉搏上,“身体还有些虚弱,需要多静养。”
傅斯迁点头:“好。”
裴清仪严肃道:“以后不准再自作主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他已经用命换了自己两次,裴清仪不希望有第三次。
傅斯迁转醒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众人都不敢置信。
在他醒来第三天,病房里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白若轩带着果篮来病房里,看着已经能下床走动的傅斯迁,他心中一沉,在男人的视线看过来时,又扬起笑脸,说:“阿迁,你终于醒了,这段时间可担心死我了。”
傅斯迁不咸不淡道:“事到如今,我们还用得着说这种需要的话吗?”
白若轩脸色一僵。
梅姨事情败露,白若轩以为,顶多就是梅姨受点训斥,但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梅姨离婚,且分不到一分傅家的财产,而他和白若轩还被赶出了傅家,连原本手上仅有的一点产业也都被收回。
现在他跟梅姨生活在从前的房子里,白若轩也是这时才知道,梅姨的父亲欠了巨额外债,房子早就被抵押出去。
这些年梅姨之所以这么着急,也是因为欠款越来越多,但她要维持在傅震威面前的人设,又不好开口,生怕哪天从前的事情就被戳破。
“阿迁,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出事,作为叔叔当然是最担心的你。”
“叔叔?”
傅斯迁轻嗤了一声。
白若轩脸上羞愧难当,而裴清仪已经不想再听下去,毫不避讳道:“你是谁的叔叔,这点还需要我们来提醒你吗?”
“……以前的事情,我也被蒙在鼓里,”白若轩知道再多的客套话也没有丝毫作用,索性道:“这次来除了是想看看阿迁,也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
傅斯迁眼神看着他:“交易?”
“对,交易,”白若轩说:“这些年你不是一直在调查你哥哥和嫂子的死亡真相吗?我这里有你想知道的消息,如果你愿意给我一笔钱,那么在拿到钱后,我会把知道的全告诉你。”
眼前的两人一动未动。
空气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白若轩久等不到回应,脸上的自信也渐渐变得僵硬起来,“阿迁?”
傅斯迁嗤之以鼻:“这就是你觉得我会答应的交易?”
“……”
白若轩以为他是笃定自己没有关键信息,道:“你放心,消息肯定是可靠的。还是说,你现在已经不想再追查了?”他甚至用上了激将法:“也是,毕竟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你不想也无可厚非。”
裴清仪闻言笑了:“这些天里,你难道没有听到傅章一家落网的消息吗?”
白若轩沉默下来,再不愿也终于认清事实——他最大的依仗已经没有了。
裴清仪看着如同只瘟鸡般的白若轩,冷冷开口:“白先生,你最近从傅家搬离时,带走的古董字画何时归还?若不归还,那便只能折现。”
梅姨是净身出户,傅家的所有财产都跟她无关。
没有产业、没有财产,这些都是他最后的资本,白若轩脸色一白,支支吾吾了两句便落荒而逃。
傅斯迁侧头,低声道:“待会儿我让林助理去追回来。”
裴清仪摆摆手:“不用了,当初他们搬家的时候,我故意给他们留了点破绽。为了怕我们追债,以后只会躲着。但他们要是真的什么都没了,反而只会苍蝇似的赶都赶不走。”
裴清仪早就受够了这群狗皮膏药。
一个月后,傅斯迁康复出院,当天姜臣宣和严南归在游艇上举办了一场小型的聚会。
聚会结束,裴清仪跟傅斯迁回了傅家别墅。
今晚月色明亮,清辉照得别墅庭院里的道路清晰可见。
傅斯迁忽然叫住了裴清仪,裴清仪转过头时,他已经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男人的掌心厚重温热,上面有一个精巧的用宝石雕琢而成的迷你古筝,裴清仪认得出来,是那把玄机。
傅斯迁的声音低沉:“很早之前就应该给你了。”
裴清仪抿了一下唇,“你不管不顾睡了那么久,我帮你收拾了一堆烂摊子,理应如此。”
“那……”
傅斯迁斟酌着,眼睛被月光照得发亮,无比郑重道:“你还要走吗?”
男人连试探都小心翼翼。
裴清仪抬起头,看着遥挂云端的月亮,像极了记忆中她跟“傅斯迁”见的最后一面时的那一轮,她喃喃叹息:“今晚月色真好。”
说完,她往前走了一步,又回头看着傅斯迁,“走。”
傅斯迁愣了一愣,又将裴清仪笑靥如花:“回家。”
回家,这两个字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让傅斯迁心神震动。
不止一次,他都感觉裴清仪像是一个看客,从来都不会为谁停留,也没有能够让她感到归属的东西。
而这两个字,却给了傅斯迁极大的安慰。
傅斯迁牵住她的手,月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拉长,再拉长,像是两尾交缠的游鱼,终归通往同一片海。
“嗯,回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