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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子造成的声响吸引了三人的目光。
连小悦也收了浮夸表情，好奇的看着这个自己打自己的老头。
撕心的痛让乌云子明白，这不是幻觉。
乌云子扶正脑袋，看向那个平平无奇的云族小辈。
此子到底是谁？
为何他从未听说过？
那个抱着云族小辈大腿的神秘少女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浮现在乌云子的脑海。
但很快，碧霄问出了他内心的疑问。
碧霄头顶混元金斗，双眸碧雾翻腾，看着那云袍青年，凝声道：“你究竟是谁？”
云族何时有了这样的存在？居然能随意让一尊大帝如此？
“云族盘古，见过碧霄老祖。”
陈秋微微一礼，语气却是没有多诚恳。
“云族没有盘古这样是真名。”碧霄头顶混元金斗越转越快。
陈秋捞起坐在地上看戏的小悦，“盘古，是我自己取的名字。”
陈秋眼中闪过唏嘘之色，低声道：“我从小就流浪在外，侥幸被一世外高人收为弟子。”
陈秋指向不知从哪弄来摄像机拍摄的小悦，“这位，是我的师……姐，我听闻云族有元君出世，便生了回来看看的念想，师姐不放心，便陪同我来。”
陈秋四十五度角仰望屋顶，将自己的侧脸完美展现在小悦的镜头里，神情复杂：“事情……就是这样。”
小悦一脸兴奋，给足了陈秋特写，然后将镜头怼向碧霄。
碧霄面无表情，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带你去云池寻回真名如何？”
这个盘古，假得不能再假。
小悦将碧霄眼底的不屑拍进镜头，然后转向云袍青年。
陈秋继续四十五度角看天花板，“不了，我是个念旧的天人，盘古这个名字已经用了很久，已经用出感情了。”
陈秋扭头看向碧霄，接着说道：“而且，我也不修云法，没这个必要寻真名，做个无名云族也挺好的。”
“哦？你修的什么法？”
碧霄眉头微挑，她也不修云法。
“我修，空间法。”陈秋淡淡一笑。
碧霄微微一怔，她也修的空间法。
诸法之中，空间法的修行难度是可以站到第一梯队的。
故而选择修行空间法的天人不多。
恒宇天人中，能将空间法修行出成果的，无一不是天才中的天才。
也正因为她修行空间法，两个姐姐都元君了，她还是个大帝。
这个盘古，表面上看只是道域尊神小成境，真实实力未知。
而且，他有这个被称为小悦的师姐在前，代表其背后师门极有可能是一支拥有元君坐镇的势力。
就不知是哪一位元君的布局了。
碧霄带着满腔疑问离开了，她得找大姐二姐商量。
隐隐关注奶茶铺的天人见碧霄与乌云子离开，而奶茶铺并没有任何变故，依然正常营业。
“云边有个奶茶铺没事了，那不就是说QQ捏捏好喝到咩噗茶又可以喝了？！”
门可罗雀的奶茶铺随着第一个天人顾客的到来，迅速排起了长队。
奶茶铺内部洞天。
二凤狰狞着脸，凑上前来，嗡声道：“我去干掉她。”
“干什么干？过来下棋。”
陈秋袖袍一挥，一张玉石桌棋盘，一大一小两个玉石凳出现。
陈秋落座，二凤苦着脸，耷拉着肩膀，老实坐在大玉石凳上。
时间在陈秋在棋盘上爆虐二凤中迅速流逝，奶茶铺长长的队伍末尾，走来一个秀发轻飘肩畔，肌肤白皙娇嫩，胸前尤为高耸的素衣天女。
素衣天女目光在一个个捧着彩虹奶茶走出奶茶铺的天人身上掠过，尤其在那些喝了奶茶，一脸喜悦神态的天人身上停顿许久。
可她不知道的是，有一道目光也在盯着她。
陈秋落下一子，顺利赢下棋局，看着二凤懊悔的神态，笑容有些可恶。
小悦这丫头，把琼霄都招来了。
让你潜伏，还不如让二凤来。
“调整一下。”
陈秋的话让二凤身心一松，他赶忙跑进自己的石屋里，躲起来。
陈秋指尖把玩一枚玉石黑棋，心中思量。
他来云族的目的是为了避免九霄真名露出破绽，但现在，九霄的破绽微乎其微，没有必要全身心的投入。
那么接下来他要做的，除了提升自己的实力底蕴之外，就是提升自己势力的水平。
雷族情绪随时可以释放，但现在属于隐藏期间，人数越多，越容易暴露。
此事暂且延后。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香香了。
帮香香寻来下一颗头颅，那时他的势力，除了他之外，第二位元君圆满境将出现。
陈秋高高抛起棋子，黑色棋子划过一条完美的抛物线，精准落进棋奁中。
下一瞬，正在九霄云外专心炼功德的香香放下手中活计，回归现实世界。
刚出现在现实的香香，紫眸微微一凝，抬头看向上空。
“有感应？”陈秋问道。
香香微微颔首，清冷如冰的声音响起：“就在恒宇界，但……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陈秋敲击棋盘的指尖微顿，这混沌诸天，唯一获取头颅有难度的地方，也就是恒宇界了。
香香仔细感应，看向陈秋，问道：“恒宇是两个世界吗？”
“你的意思是，不在你我身处的恒宇？”空间造诣极高的陈秋领会了香香话中的意思。
香香点头，身前出现一片寒雾，她以手作画，画出一个大圈，又将大圈横着一分为二。
“这个大圈代表恒宇界，我们现在在这里。”香香指向雾圈的下面一半。
“而我的头，在这里。”香香指向雾圈的上面一半。
一个名字在陈秋心中浮现——天庭。
香香的这颗头颅，居然封印在天庭？！
香香前世居然能将自己的头颅封印在天庭，这样说来，香香前世肯定和天庭有着某种关系。
她前世究竟是谁？
陈秋回想他曾经在西天翻阅过的天庭元君名单，其中道宇元君圆满境的存在，并没有一个能跟香香的特征对上号。
但他确信，香香绝对跟天庭有关系。
“这里，是哪里？”香香晶莹紫眸看向陈秋，“我感知不到。”
那个地方，也没有蛇族存在。
陈秋抬头看向上空，道出两个字：“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