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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赵康脱口而出。
回答的这么干脆利落？！
我当即松开手，后退了一步：“康子……你小子不是间谍，是特么的摄像头啊！牛头马面通过你的眼睛，正在实时监控我？”
赵康再次脱口而出：“是的。”
“醒神法眼和救苦法眼都是苌弘所创，而苌弘就在酆都大帝住处，他们为了方便办事，便直接去请苌弘，帮我将醒神法眼修炼到最高境界，既……看穿阴阳生死。”
别说二炮被惊得目瞪口呆，就连我都错愕无比。
之前赵康明确说过，只要他不吭声的时候，基本都是在修行……
我以为他是自学成才，结果却是上辅导班？而且辅导老师还他妈是苌弘本尊？！
“康子！”
二炮一把抓住赵康的肩膀，既震惊又激动：“苌弘是你师傅？！醒神法眼也早就修炼到最高境界了？也就是说你小子一直在隐藏实力？！”
“老实交代，你现在到底有多强！”
面对二炮的质问，赵康轻声解释：“醒神法眼不是法术，所以再强也只是一个辅助工具而已，撑死了也就能……一眼把红衣厉鬼瞪得魂飞魄散，面对摄青鬼还是不灵，至少得瞪着十几秒，才能把摄青鬼瞪死。”
二炮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那还好，比我差远了。”
我没好气道：“术业有专攻！论打架，赵康远远不如你，但论道行，赵康甩你几十条街都不为过。”
“也就康子精神状态不好，时常犯病，不然凭借醒神法眼，以及苌弘真传，他一句话就能成为无数修士追捧的大法师！”
“你以后少欺负他，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要是哪天把他惹急了，他非瞪死你不可。”
此言一出，二炮赶紧松开手，顺便帮赵康整理了一下被抓皱的衣服，嘿嘿赔笑道：“唉哟，康哥！恕炮子有眼无珠，不识您庐山真面目。”
赵康尴尬挠头：“炮哥，你就别挖苦我了。”
“我能有今天的造化，全仰仗你们……我心里很清楚，就连舍长都比我有用，我就是纯粹的躺赢狗，哪次不是你和江哥冲锋陷阵？”
我则抬手拍了拍赵康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都是兄弟，以后别动不动就下跪。”
“别说你没有出卖我，就算有朝一日真出卖我了，我也会给你一次机会，大不了从此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嘛。”
赵康的表情瞬间严肃，无比认真道：“不会的！永远都不会！”
“在我心里，你们早就跟亲哥哥没什么区别了。”
“而且苌弘师傅曾在梦中跟我说过，我命里无富贵，无论怎么修行，怎么努力，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唯一的运气就是遇到了江哥你，咱们命运相通，一荣俱荣，我是沾了您的光。”
“哦？！”
听到这话，我顿时来了兴趣：“苌弘真这么说了？”
“真的！”赵康点头回应。
我心里顿时一阵舒坦！
毕竟能得到偶像的肯定，还是很值得骄傲的。
“苌弘说我什么了？”二炮满脸期待的追问。
赵康当即回答道：“跟牛头马面说的话一样，你是天生恶人，注定了活着时是杀人狂，死后碎尸万段，不度轮回。”
“妈的！我也没干什么杀人越货，丧尽天良的事啊，怎么感觉所有人都在针对我？！”二炮既苦恼又委屈，小声嘀咕道：“我算是看出来了！这辈子都得跟江哥绑在一起，没有江哥帮我挡煞，我随时都会歇菜……”
要不是今天赵康主动找我们坦白，连我都想不到，这个平日里毫无存在感的家伙，竟然会有这种造化。
不过我也打心眼里替他高兴。
既然来龙去脉都已经搞清楚了，那我也不再啰嗦，直奔主题：“一共要抓多少出逃厉鬼，才能洗清罪孽？”
“抓到你死为止。”赵康直截了当道。
呵！！！
我心里不由一阵冷笑。
帮老天爷办事，相当于为朝廷效力，虽然也很苦逼，但最起码还能论功行赏。
相比之下，地府就是纯粹的“黑涩会”了。
干得好是应该的，干不好，那挨干的就是你自己了……
不过我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因此这种“苦力续命”的霸王条款，还是能接受的。
而且……
这里面其实有隐藏奖励！
毕竟地府已经不能用强不强来形容了，而是一个更高维度的神秘存在。
能跟地府接触，本身就是超越凡间玄界的独家机遇，要是利用得好，哪怕只能得到一点“渣渣”，都能在玄界横着走了。
而且抓捕那些低级鬼囚，根本就不需要我亲自出手，凭借赵康的醒神法眼进行追踪锁定，守夜门的力量就可以轻松胜任。
等遇到那些守夜门搞不定的强大鬼囚，我再出手也不迟。
“正好！”
我不由感叹一声，顺水推舟道：“既然舍长负责掌灯人，那以后就由你来负责守夜人吧。”
“我？”赵康大感意外。
我点了点头，认真道：“没错，就是你！”
“你用醒神法眼为守夜人提供目标，守夜人冲锋陷阵，属于是完美搭档，再加上守夜人本来的职责就是斩妖除魔，因此抓捕鬼囚，也算是专业对口。”
赵康陷入沉默。
我以为他是在考虑能否胜任重担，结果却是在跟牛头马面打报告……
几秒钟之后，他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行！两位阴差说了，他们不在乎过程，只看重结果。”
现在守夜门里的修士虽然不少，但有资格称之为守夜人的，却屈指可数。
除了海河修士协会的实力担当李老爷子，以及一众族长之外，剩下的基本都是我一直在用凶血培养的凶道修士，人数有个百十号人。
至于以刘艾为首的凶仆，由于是半人半尸状态，人性和心智已经受损，因此主要负责防守，无法轻易外出。
“想要快速提升守夜人的数量，光靠我的凶血还不够，康子，你也挑些人手传授醒神法眼，哪怕他们只能学到点皮毛，也够用了。”
面对我的要求，赵康自然毫不犹豫的答应：“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