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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
杨战目光灼灼的盯着崔皇后。
突然！
崔皇后猛然用力，扯断了绳子，崔皇后拽着玉牙直接摔在了地上。
砰！
杨战的心都被摔凉了，这也忒莽撞了。
结果定睛一看，居然没碎。
杨战抢先一步捡起来，就怕崔皇后又来一个暴击，让玉牙彻底粉碎。
“你摔它干什么？”杨战皱眉。
崔皇后淡淡的说：“不摔碎，怎么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这话，让杨战无法反驳。
杨战也没有纠结，急忙问：“为什么你会在我身边，而且保护我，还有，你对我的动作，很奇怪，像是长辈对晚辈一样，记得有一次你刮我鼻子没有？还有，摸我脸。”
崔皇后盯着杨战：“是她让我保护你，我再摸一下。”
这要求……属实让杨战这大男人，都感觉有些另类了。
同时，崔皇后可没有征求杨战同意的意思，直接就伸手了。
杨战没动。
崔皇后的如刀一般的指甲没有了，杨战的脸，第一次真正接触到崔皇后手指上的冰凉。
崔皇后手指轻轻的，慢慢的在杨战的脸上拂过每一寸肌肤，接着，没有了锋利如刀的指甲，崔皇后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小心……还捏了起来。
杨战瞄了瞄周围，还好没人。
他堂堂大将军……这被当成什么了？
接着，崔皇后就说了一句，让杨战完全没有想到的话。
“我的眼睛看不见东西，只有触碰，才能记住，这下我真的记住你的样子了。”
说着，崔皇后收回了手。
杨战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么多亲切又让人误会的动作，就因为眼睛看不见？
这……
杨战呆滞了好一会儿！
终于，杨战吐出一口浊气，心竟然莫名的有些失落。
无论上辈子这辈子，杨战都一点父母的印象都没有。
可是……谁还不想当一回宝宝了？
想到这里，杨战老脸都红了。
多大人了，居然还有这么幼稚的想法。
甩了甩头，抛开那些有些可笑又可怜的想法。
杨战看着崔皇后的血红眼睛：“一点都看不见？”
“对，看不见。”
崔皇后不说，谁能想得到？
崔皇后又说了句：“等我眼睛变得和正常人一样，就可以看见东西了。”
杨战看着崔皇后那血红的眼睛，呃……怕不是葡萄膜炎！
“谁让你保护我的？”
虽然早有答案，但是杨战还是问了一句。
“你叫她碧莲。”
而此刻，碧莲的声音也传来了。
“是我。”
杨战看着飞射而回的碧莲。
这时候，杨战真的发现，碧莲变化真的很大了。
她，不再对光那么怯懦，走出天牢的时候，她甚至在害怕，甚至不想出去。
习惯黑暗的姑娘，终于习惯了光明！
杨战没说话，等着碧莲的解释。
按照道理而言，应该是小碧莲才对，毕竟，三年前见到碧莲的时候。
她还是疯的，神智混乱的。
而且太阴炼形，是小碧莲刻下来的，只是杨战去的时候，只看见驭灵术和那血气运行图。
疯癫混乱的碧莲……怎么会？
碧莲自然而然的牵着杨战的手，走到了关隘城墙边缘。
她坐下了。
杨战也坐下了。
碧莲视线好像飞远了，静静的坐着。
黑色裙摆，在轻轻的飘动，几缕耳旁的青丝，正在飘荡。
碧莲终于开口说：“其实我早在许多年前就有意识了，只是当时我一直在沉睡，睡着才感觉舒服，不然有些疼。”
“直到有一天，我姐姐醒来了，我看着她企图再度掌控身体，我没有打扰她，甚至我看她掌控不了很生气，很恼火，很多次都没有办法，我才意识到，或许是我的存在，让她掌控不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