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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你断不可学这些，听见了没？”皇太后突然教导起十七皇子来。
十七皇子乖巧地点头，“祖母放心，孙儿知道的。”
低下头来仔细想想，就徐录说的那些一厢情愿的举动，跟九哥一比，好像也就……一般般，至少还算忠贞？
不时，皇太后挥挥手，“派人将这个送去葭萃宫，就说是哀家赏的。”
“太后娘娘，这手串可是您最喜欢的。”嬷嬷犹豫道。
“哀家拿着没用，送到贵妃那里安个胎，也放心。”
那可是价值连城的迦南香珠做成的手串，全景翰恐怕找不到超过五串。
乐清瘪了瘪嘴巴，和景瑜对视了一眼。
都知道皇太后疼爱孙子孙女儿，就算是那个袁贵妃，只要是有了皇家的子嗣，也是要捧着的。
听乐清公主说曲沐宁在定国将军府所作所为，皇太后颇为赞赏道，“倒是个懂事的。这般年龄，能有此气度，也是不容易了。”
放在京都各家的名流小姐中比，那也是丝毫不逊色的。
天色将晚。
兴景帝来了坤和宫。
“皇上打算什么时候下旨？”太后娘娘问道。
眼下宫里就他们母子二人，没有别人。
兴景帝道，“儿子定在春茶会后。”
皇后娘娘笑道，“乐清这丫头，何时见过的曲家二公子，我倒是想不起来。”
起初只是仰慕人家的名号才气，上次细看，那小丫头的眼神可不一样了。
兴景帝道，“曲澎初归京都之时伤势未愈，入殿觐见时由曲家二公子搀扶。”
“你呀！原来是你造的机会。”太后娘娘嗔了一句。
如若不是真的见过真人，真的喜欢，以乐清的性子，绝对不会对一个传闻中的才子产生情愫。
情窦初开的年纪啊。
太后娘娘轻叹，她又何尝不懂兴景帝的用意。
他是万万舍不得乐清嫁给一个商户人家的，乐清的驸马，身家门第，样样都要配得上啊。
“哀家还听说，那袁家近来倒是会了不少的客，这是，想借东风啊。”
“母后消息灵通。袁家是还有一女在闺中。”
“哼。”太后娘娘喝了一口茶道，“哀家看，这老九这段日子不在，也并非是坏事。他愿意去南疆，就让他去看看罢。”
“母后说的是。”兴景帝恭敬道。
母子二人对视一眼，太后娘娘继续道，“哀家倒是对这个善宁县主，越发好奇了。”
不言而喻，说得就是曲沐宁对御史中丞所言。
“还有一事，乐清托哀家转告给皇上。”
“乐清？”兴景帝抬眸正色道，“母后请说。”
“今日在定国将军府……”
曲府。
晚膳时曲仲江不在，曲季央也没来。
兄妹三人吃饭，曲伯炎摆手，来阳弄了些饭菜入盒，送去给曲季央。
知道曲伯炎还是心疼曲季央的，曲沐宁乖乖吃饭，时不时瞅瞅曲叔遥，看这吃饭的架势，身体挺好，心情也挺好……
天晚了。
曲沐宁暂停了药物制作的工作，却在看医书的时候打了盹儿，头歪到一边儿清醒过来，摇了摇头。
这才意识到，方才自己面前那张绝美的脸，星光一样的眸子，都是假象。
曲沐宁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听到兰锦从外面进来。
“小姐，您去看看四少爷罢。”兰锦小声道，“方才柏风愁眉苦脸的，我问了才知道，四少爷一天没吃东西了。”
“在睡还是在发呆？”曲沐宁问。
兰锦摇头，“不知。小姐，柏风就在外面。”
“叫他进来。”
柏风走了进来，眼底带着几分焦急，“小姐。”
他也不敢惊动大少爷和二少爷，两位哥哥管教弟弟，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谁也不会在中间帮的。
三少爷说话，四少爷也不见得听。
“四少爷最听您的话，属下没办法……小姐，您去看看少爷吧。”
柏风脾气好，遇到事儿的时候也堪用，如今却被曲季央不吃饭给急成了这幅样子。
曲沐宁放下手中的古籍，“走吧。”
“茉白，把四哥送我的那些拿过来。”曲沐宁交待道。
“是。”茉白照做。
岩枫院，安静一片。
里屋的门关着，天色黑了也没掌灯，只有外间有光亮，内间还暗淡着。
“四哥。”
曲沐宁站在漫山火红枫海屏风前，喊了一声。
曲季央似乎是盘腿坐在床上的，背对着她，面朝着墙，顿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曲沐宁。
那双眼睛，一看就是又累又饿了，还在跟曲伯炎顶着，不肯吃饭。
曲沐宁朝前走了两步，着柏风点了灯四下亮堂起来，才看清曲季央的衣服还是昨儿的都没换，这是昨夜也没睡？
她坐在一侧，屏退他人，问道，“四哥想了些什么？”
曲季央顿了顿，眼神微滞，然后摇了摇头。
只顾发呆，好像什么也没想，想来想去都是不想读书想去班大师那儿……
“宁儿觉得大哥说得对。”曲沐宁突然道。
“宁儿？”曲季央猛地抬头，委屈道，“是你说四哥做得好宁儿喜欢，也是你带我去见班大师的！”
“是！”曲沐宁点头，站了起来，“那四哥有亲自试过么？”
“试什么？”
曲沐宁递在他面前的是微型神兵弩，七星弩，他做的那些东西，“试试用这些。”
“我用它们打过鸟儿。”
“打人呢？”曲沐宁道，“四哥用这些，打我。”
曲季央睁大了眼睛，当她在开玩笑。
谁知曲沐宁箭步上前，一掌将桌子推到了一旁，留下中间的一块空地，一手抓住曲季央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
“宁儿！”曲季央惊呼。
曲沐宁一个甩身，将曲季央拉了起来，一手拍给他手中武器。
曲沐宁攥着他的手，用力地迫使他扣动开关。曲季央使劲往回缩，却发现自己根本抵挡不了曲沐宁的手劲。
她退至屏风前。
“四哥，对着我放箭。”
手指突然一阵抽痛，曲季央被迫抬手指着她的一瞬间，按下了开关。
“唰！”一支飞箭朝前飞出，“唰！”紧跟着又是一箭，直指曲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