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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言知乔没有要为难他们的心思。
“行了，既来之则安之，你们还是回凌霄宗当你们的好徒弟吧，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又一次听到言知乔要赶他们走，江辞渊很不高兴的捏了她的手一下。
“之前不是你让我寸步不离的留在你身边吗？怎么现在又变了？”
言知乔反手牵住江辞渊的手。
“你除外，就算要死，你也得跟我一起死。”
略显病态的话语，反倒让江辞渊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
另外四人：“……”
没救了！
虽然有些没眼看，但顾清衍还是很坚定的说道。
“我们也不走，就留在这里陪你。”
“嗯。”
三人纷纷点头。
该劝的也劝了，既然他们不听，那言知乔也不强求。
“随你们，房间在里面，自己去挑。”
“好。”
等他们离开了，言知乔侧眸看向江辞渊。
“你当真不认湛嬴这个父亲？”
江辞渊连半秒的迟疑都没有，轻摇头。
“那些都是过去，现在我只是龙族的殿下。”
他的选择，言知乔自是不会干预。
“我曾亲手杀了你一事，你也不介意？”
提到这点，江辞渊没有立刻给出回答，而是有些迟疑。
“你昨日提过误杀…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有人从我这儿偷了东西，还操控过一个人来杀我吗？”
江辞渊当然记得，点头之后，他突然恍然大悟。
“那个被操控的人，就是曾经的我？”
“对。”
忆起过往，言知乔的眼神有些放空。
“我那时不知这点，只以为你想为父报仇，所以下了狠手，等得知一切真相时，我已经找不回你的灵魂，无法将你复生。”
她可以让人死而复生，前提是魂魄离体没多久。
可若是魂魄已经入了幽冥，她也束手无策。
因为幽冥之地的魂魄实在太多了，源源不断的来，又源源不断的离开。
哪怕她是本源之力，也只能挨个去寻找。
江辞渊神情复杂的滚了滚喉结，忽然伸手将言知乔拥住。
“我不怪你，甚至很庆幸你没有被我伤到。”
话音微顿，他又轻声开口。
“如果将来不幸重蹈覆辙，乔乔，你也不要心软。”
江辞渊深知自己太过弱小，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强大起来。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去拖言知乔的后腿，成为她被人拿捏的“软肋”。
重蹈覆辙…
言知乔眸光一暗。
“放心吧，如果真的再来一次，我会及时救你的。”
“嗯。”
明明这话的意思是言知乔还会下狠手，江辞渊听完，却弯了弯唇。
…………
一连数日，大家都待在竹林小院中。
平时还会想着修炼，可眼下得知他们的修为都是通过消耗言知乔得来的，他们索性开始“摆烂”。
没有正事做，闲着无聊的几人就去山中打猎探险。
待到夕阳西下，一个个手中都带着猎物。
等回了小院，他们又开始研究吃食。
有奚时礼在，每道菜的味道都不会差。
饶是没什么食欲的言知乔，都被他们带着吃了不少。
山中时光太过悠闲，一度让大家忘却了外界的纷争。
直至数日后的一个清晨，一道沉闷的巨响打破了小院的宁静。
众人从梦中惊醒，然后纷纷跑到庭院。
深秋的辰时，天色才刚亮起不久。
太阳还未升起，本该雾蒙蒙的天空此刻却金光乍现。
霞光漫天，好似有真神降临。
“这是…”
言知乔缓步而来，神情淡定的看了一眼天空。
“他们打破我的封印了。”
刹那间，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江辞渊下意识抓住言知乔的手。
“乔乔，你怎么办？”
这个问题，前几日大家都问过。
言知乔给的回复很简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大不了她不要这具身体，回归本源之力，与大家同归于尽。
她这么说，大家也就这么信了。
抱着反正世界即将毁灭的想法，一个个都不再浪费时间，去寻找根本不存在的退路。
然而摆烂了几日，真到了关键时刻，他们还是会不可避免的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而感到慌乱。
言知乔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却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我？当然是准备看好戏了。”
五个人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什么？”
言知乔故作神秘的笑了笑，没再多言。
但很快，他们就知道言知乔口中的看好戏，是在指什么了。
虽然没有继续修炼，但他们的身体还会自动吸纳灵气和妖力。
可不过两日时间，他们突然发现灵气和妖力无法再入体。
本以为是错觉，但五个人认真检查完身体，确定是真的出现了异常。
意识到言知乔可能知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又赶忙去找她。
言知乔没有立刻解答他们的疑惑，随手招来一朵云，带着他们五个飞到云端。
看着一望无际的天地，言知乔有些玩味的问道。
“想不想去仙界看看？”
所有修者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便是希望有朝一日能飞升成仙。
包括他们五个。
此刻言知乔说要带他们去仙界，他们很难不心动。
可一想到湛嬴和玄藜也在找言知乔，他们又连忙摇头拒绝。
“仙王就在仙界，你去那里，不是自投罗网吗？”
“不用管别的，你们只需要告诉我，想去还是不想去。”
五个人迟疑了几息，才缓缓点头。
“那就行。”
言知乔动了动手指，脚下的云朵便立刻往仙界飞去。
在所有人的想象中，九重天上的仙宫必然是恢弘大气，沉稳肃穆的。
可真当一行人到达目的地，才发现此处居然变得满目疮痍。
目及之处，皆是断壁残垣，废墟座座。
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有些地方居然还能看到斑斑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
奚时礼目瞪口呆看着与想象中完全不同的仙界。
仙宫变得破败不堪，仙人们也不见踪影。
未等言知乔给出回答，顾清衍和江辞渊又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们发现了吗，此处连一点仙力都没有。”
不止仙力，灵力和妖力也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