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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啊，”徐立心将碟子上剩余的奶油抹到王恣晗脸上，说道：“我不想让赵念笙跟你哥太早在一起。”
“我很看好她，不希望有人会耽误她。”她往后靠了些，多嘴解释了一句。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上她了。”王恣晗抽出几张干净的卫生纸，擦了擦脸上的奶油，语气不善。
“这么说也没错，就是身上还有一些让我不太喜欢的小问题，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救。”
“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她优柔寡断。”王恣晗掀起眼皮，眸中没什么情绪的说道。
“嗯，周家那点儿破事儿拖了这么长时间才解决，哎……心太软可不行。”
王恣晗沉默。
“你说，如果开源向她递来橄榄枝，她会怎么选择。”
王恣晗看了她一眼，低下头，然后又看了她一眼。
徐立心的恶劣随着交际的广泛，和能力的提升，倒是更上一层楼。
“他会同意吗？”
“……不会吗？”她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陈长青为博美人一笑能做出多蠢的事王恣晗不知道，但每每到这种时候，依然会觉得不可思议。
“你是会下蛊吗？一个两个的。”
“不会，”她摊开手，老实巴交道：“只是他们得不到我，却又觉得我唾手可得。”
“一句两句都听不懂，你开班儿吧，绝对会有很多人想听。”王恣晗非常真诚，试图把徐立心这想法往阳间道儿上拖。
“卡建模。”
“……”
说完，她竟准备摸出手机，试试她的灵机一动。
“慢着！”王恣晗内心到底还存着一点儿良知，抬手制止。
“启程比起开源也不差多少，再说了，她刚站住脚，又考虑到名声还有我哥用脚想都知道她不可能跳槽。”
“可是……启程现在是在走下坡路。”
最近发生的事情无一例外使启程这股值有了向下的波动。
否则，陈长青也没法收购的这么快。
“……那差距也不是很大，她不会，啧，你还刻意研究过人家，最后还没有我了解的多。”
“……可我就只是单纯想帮帮她……”
她像只耳朵垂下来的小猫，王恣晗怜爱了，便开始无底线纵容。
“她站的越高，自然就能拎得清了，你就别瞎操心了。”
“……啧”
……
“啊嚏！”
这会儿正准备关灯睡觉的赵念笙毫无预兆的猛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又打了一个喷嚏。
她默背着从小的口诀表，得出结论。
“谁骂我了？”
5秒钟后，她又连续打了六七个喷嚏，眼冒金星的。
她抛弃了好不容易才暖和起来的被窝，走，走到厨房冲了个小柴胡颗粒。
一口气喝完后，又漱了漱口，踩着拖鞋回屋上床了。
她宫寒，手脚几乎一年四季都是冰凉的。
这会儿，被子里面已经凉了。
她小心翼翼的钻进去，然后蜷成一个团儿，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冻的打哆嗦。
困意消散了，她只好拿起手机，漫无目的的刷起无聊的短视频来。
12点了。
赵念笙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觉得自己再不睡可能要猝死了。
无意间，她点开了消息栏，意外的发现顾时晏竟然还在线儿。
鬼迷心窍的，她发了个问号。
聊天框中立马显示已读，却没回复她什么消息。
赵念笙盯了大约10秒钟，正准备放弃切出去，顾时晏就突突的跟她转发了十几条视频。
无一例外都是Asmr。
不过倒也很讲究，全是洗头的，采耳的，不露脸也没有什么剧情。
这倒是很符合此男的性格。
赵念笙莫名觉得手机聊天框对面的人好萌，于是她出了声。
顾时晏发了说“睡吧”。
紧接着又发了个“睡吧”的表情包。
顾时晏依然在线儿，赵念笙便也回了个让他睡觉的表情包。
顾时晏一看赵念笙的消息发来，立马从原本看着的视频中切出去。
那是一条如何追人的视频，桌子上还有他满满当当的笔记……
对面显示已读，基于对顾时晏的信任，她点开了其中一条，点了听合集并设置了时间，开了外放，闭眼。
再睁眼，留了一条缝隙的窗帘提醒着她外面天光大亮。
冬天的阳光是白色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她昨天刷到的一条白磷弹视频。
于是，她跪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双手合十，祈祷世界和平。
末了，她将被子整整齐齐叠成豆腐块儿，之后下床踩上毛茸茸的拖鞋，一把拉开的窗帘。
这两天手机上的天气预报到是准点儿了。
说会下雪倒还真会下雪。
只不过也没说是早上呀……
窗外一片白雪皑皑，很漂亮，很漂亮。
那是南方不曾有过的风景。
赵念笙想起她高二时转到A市的高中，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见大片大片的雪。
她很兴奋，大课间拽着同桌堆了个小雪人，放学路过时再看到，发现头上被扎了两枝梅花。
像小辫子。
回忆到此为止，收拾好，吃完饭的她又去衣帽间拿了条围巾。
步行10分钟的路程实在不至于打个车。
可天又实在冷，她只好穿的更保暖一些。
恰巧，像是有人听到了她的衡量，手机突然弹出消息。
她将选出来的围巾放在一边，然后拿起手机。
是顾时晏发来的消息。
“出门了吗？”
“没，马上了。”
消息刚发送，顾时晏这消息就紧随其后。
赵念笙都怀疑他有没有看完。
“我在你家楼下。”
她的心不由得暖了些，想了想，又将围巾整整齐齐的放回去，拿着伞就出门了。
楼门一开，凉风瞬间争先恐后的向她脸上拍去。
不过是几米间的距离赵念笙耳朵，脸，脖子都被冻得通红。
眼睛被风吹的干涩，上车后，她先是揉了揉眼睛。
顾时晏抓住时机靠近她，两人温热的呼吸在空气中交换缠绵。
“吧嗒”一声。
顾时晏替赵念笙飞快系好安全带。
赵念笙将手从眼上拿下来时，顾时晏已然正襟危坐。
她后知后觉的想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原本就被冻红的耳尖更红了。
轻咳一声，然后跟没事儿一样说了句谢谢。
顾时晏心里有些不高兴，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他嗯了一声，发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