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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徐立心，赵念笙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点应激的。
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整个人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王恣晗踩着一双雪白的高跟鞋，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赵总监，好久不见。”
她端起酒杯，笑着问候。
赵念笙马上进入状态，周到的与之碰杯。
“王副总最近过的怎么样？顾总一直很记挂您。”
“还好，”说着她拉过赵念笙的手腕，对顾时晏道：“我先借走一会儿，待会儿还你。”
顾时晏，没回答她，而是转向赵念笙，无声询问她的意见。
她轻点了下头，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这一幕被王恣晗完完整整的看在眼里，她在心里无声的冷笑。
她带着赵念笙走到巨大的阳台。
宴会刚刚开始，几乎所有人都卯足了劲社交，因此，阳台空荡荡的。
风抚过两人，王恣晗冷不冷不知道，反正赵念笙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王恣晗这裙子看起来确实比她更保暖一些。
雪还在下，宴会厅的外面银装素裹，比起内部显得很萧瑟。
“启程近些月在A市南边成立了一个分公司，需要一个话事人，”她勾唇一笑，道：“现在在我名下管着，我觉得你很合适。”
她又承诺：“你若是愿意，除了会受到总公司的影响除外我不会来干涉。”
赵念笙张张口拒绝的话就在嘴边，但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启程留给她的发展机会不多了，如果有点野心的话，城南的分公司很显然更适合她．
王恣晗看她这副模样，只是抿了抿唇，然后又道：“与总部的研究方向不同，分企以女性向游戏为主，你考虑考虑。”
说完，她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酒，不在看她犹豫挣扎的神色。
分企的项目显然是她更擅长的方向，权衡利弊之下，她心中的天平已经偏了．
她垂下头，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淡声说道：“能否给我些时间考虑？”
“当然可以。”
然后，她轻轻出声：“她昨天晚上喝醉了，一直嘟囔着，觉得你很可惜。”
赵念笙觉得自己已经修炼的很到位了，至少她现在已经可以一秒钟分辨王恣晗口中的她究竟是谁了。
“徐小姐怎么没有来？”
“路上捡了只流浪猫去宠物医院了。”
赵念笙手指搭在白色大理石栏杆上，觉得这个理由很扯。
听他们的意思，徐立心应该是出于普通家庭，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一定是没少结交。
再凭她的性格，竟然会为了一条小生命停留
“那只小猫长的很像她高中的时候养的猫，不过死了，在睡梦中毫无预兆的死了。”
她的声音闷闷的，赵念笙也莫名的为那只小猫难过。
那或许还说得通，人总是可以为情怀做出很多傻事。
只不过，没想到徐立心也会如此。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有些轻盈。
“你和我哥进展怎么样了？”王恣晗突然打断她的思绪。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赵念笙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还好．”
很中规中矩的回答。
王恣晗却不太满意：“还好是多好？在一起了么？”
“没有！”
她的语气有点急，语速飞快。
“哦”王恣晗会心一笑：“那就是快了？”
赵念笙没有回答她，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王恣晗见状，面无表情的投下了一枚深水炸弹。
“我哥在上学的时候可暗恋你好多年了，他人也不差，真的不考虑吗？”
“咳咳咳！”
不要在人喝东西的时候说些太激烈的事情，这也算是对双方生命负责。
很显然，王恣晗并不晓得这件事情。
于是，赵念笙震惊的一呛，咳的昏天黑地，但又担心宴会厅里的人听到，而变成显眼包，她极力的捂着嘴，压抑着咳声。
她的脸被憋的通红，王恣晗自知理亏便上去轻拍了两下。
“哎呦，慢点，别这么激动啊”王恣晗的话有些苍白，“你们之前一个学校的，你人又不差，暗恋你是什么很意外的事情吗？来，咱冷静”
赵念笙的眼泪都被逼出来了，落在了眼角的碎钻上，闪着细碎的光。
她的眼尾有些泛红，睫毛看起来湿湿的，王恣晗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她哥能对她一见钟情了。
诚实些来讲，赵念笙长的很漂亮，知性又大方，但这么多年来王恣晗的审美被养叼了，赵念笙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因此，对她的长相从未get到。
这还是第一次，她跟她哥的审美同频。
面对美人，王恣晗帮她顺背的手都放轻了些。
“抱歉．”
她终于缓过劲儿来，嘴唇翕动的道歉。
“没事吧，那么惊讶做什么？”
赵念笙狠狠闭了闭眼，试图将脑子里的一团乱麻捋出思绪来。
她下意识回答：“我大学时不太常社交，几乎都围着我前夫转了．”
“你配德感好低，”王恣晗眼里带着明晃晃的嫌弃：“这样可不行啊，很被动的哎。”
话音落下，她便推开了阳台的门，离开了。
几乎是同时，顾时晏便走了进来。
他看到赵念笙有些不正常的脸色和含着一汪浅泪的眼睛，狠狠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悦：“她欺负你了？”
“没，”赵念笙担心这兄妹俩之间产生误会，连忙解释：“喝酒的时候不小心呛到了。”
然后她便迅速低下头，不敢再看顾时晏的眼睛。
只是，他的视线过于灼热，赵念笙根本无法无视。
她轻咳了一声，走进了一步，挽住他，轻声道：“走吧．”
见她明显是有心事的样子，可赵念笙不愿意说，他也不好逼迫她。
“嗯”
他点头应下，心情有些低落。
只是还沉浸在自己思维里的赵念笙却没有注意到，顾时晏心中更狐疑了。
陈长青走到王恣晗身边，主动攀谈了两句。
一时间，身边便围了不少人，到最后，她笑的几乎是僵硬的。
顾时晏身边来敬酒的人一样络绎不绝。
他不准赵念笙为他挡酒，于是，一场宴会下来，喝了不少。
宴会结束前十分钟左右，赵念笙还清楚的看到了身边这位矜贵的男人走路打飘了两下，但最后或许是碍于颜面，硬生生凭借一直忍了下来。
赵念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便一直紧紧的挽着顾时晏，丝毫没看到他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