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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藏毒？宁栀一直在思考杨中柳是怎么中毒的，听沈慕祁这么说，她恍然大悟。
原来是把毒药藏在牙齿里，她踹在他脸上的那几脚踢碎了他的牙齿，毒药流出来，所以他才会在挨完打不久后毒发身亡。
东方遥道:“你怎么知道他把毒药藏在牙齿里？”
沈慕祁反问:“听说过地下城吗？”
“嗯。”
“地下城养了很多暗卫，用来执行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任务，那些暗卫在任务失败时都会选择自杀——一样的方法。”
东方遥啧一声:“你们暮云基地真是多变态。”
沈慕祁微微一笑:“总好过你们朝歌基地多蠢货。”
东方遥:“……”
北堂妍:“……”
相顾无言，正好服务员再次送了一杯果酒上来。
宁栀接过酒杯放在沈慕祁面前，咬牙切齿:“喝东西吧。”
等沈慕祁不情不愿地闭嘴，宁栀道:“如果说姓杨的牙齿里的毒药是别人帮他封的，那是不是可以说明他背后那人在暮云基地？”
东方遥道:“有这个可能。”
北堂妍看她:“你还在怀疑千家人？”
“有点点怀疑。”宁栀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一厘米的距离，“主要是那家伙神神叨叨的，很可疑。”
“千家在暮云基地。”东方遥看着喝果酒的沈慕祁。
“别看我。”沈慕祁微笑道，“我对千家和你们之间的矛盾不感兴趣。”
东方遥:“……”行吧，你都说得这么直接了，那只能算了。
四人再次陷入沉默。
宁栀专心品着果酒，等吧台一首歌放完，她后知后觉:“那个，杨中柳死了，是不是我的错？”
要是她没有动手打人，杨中柳不会死，东方诺说不定可以套出更多消息。
如今人死了，都是她的责任。
“东方诺会不会派人来抓我？”
北堂妍放下通讯器，道:“……好巧，屠莉莉刚刚问我在哪里。”
宁栀:“你告诉她了？”
“嗯。”
宁栀:“我是不是死定了？”
“……”
沈慕祁一口气把果酒喝净，闻言放下杯子，安慰她:“她敢抓你，我就杀了……”
“不要整天打打杀杀的。”宁栀屈指敲敲他的额头，“我们要学会和谐沟通。”
沈慕祁:“哦。”
……
屠莉莉在半小时后到了小酒馆。
女人直接踢掉高跟鞋，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打了个响指:“服务员，给我一杯酒，越烈越好。”
“好勒，请稍等，美丽的女士。”
看她累得气喘吁吁的样子，东方遥嫌弃道:“你跑步过来的？”
“不然呢？”屠莉莉没好气地说道，“你不会以为你家司机有时间送我吧？”
“你不会叫辆车？”
“没钱。”
“……”
屠莉莉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光，总算喘过气。
“给你们的。”她从包里拿出资料放在桌子上，“杨中柳的尸检报告，还有之前没说完的东西。”
东方遥拿起尸检报告翻看一遍，挑眉道:“还真是牙齿藏毒。”
宁栀问道:“确定人死了？”
沈慕祁毒舌起来六亲不认:“尸检报告都出来了，姐姐你在期待他诈尸？”
宁栀:“……”
没想到这小子连宁栀也会怼啊！东方遥和北堂妍瞬间心理平衡了。
被吓过一次后，屠莉莉已经能做到完全无视沈慕祁。
她本可以如此，只是今天不行。
“杨中柳的事我们这边会处理，我今天去找你们，其实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她从包里拿出另一份资料，“你们看看这个。”
看到资料封面的家族图腾，沈慕祁不动声色地皱眉，没有伸手接资料。
没注意到他的小表情，宁栀拿过资料，翻开第一页:“这是……复印的？”
“是。”屠莉莉道，“我们的人潜进千家书房找到的文件，时间紧急，只来得及复印出一份。”
“你们的人潜进千家？”这么容易？
“千思不是到了我们朝歌基地？我们在暮云基地也有人，不是只有千家会在别的基地安插人手。”
“哦～政客啊，心都是黑的。”宁栀感慨一句，开始翻看资料。
随着一页一页看过去，宁栀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她合上资料，没有立刻递给对面两个女人的意思:“这文件上的内容，确定是真的？”
“确定。”
宁栀拧紧眉，把资料放在桌子上。
对面的小情侣露出一模一样的表情，东方遥和北堂妍对视一眼，前者笑了笑，道:“看你们的表情，这叠纸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和你们没关系的。”沈慕祁也没看，靠在沙发上，淡淡道，“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上面记录的是千家上任家主把小儿子送进基因实验室的事。”
宁栀抿唇，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东方遥道:“千家这一辈还有小儿子？也就是说，千思还有弟弟？”
“不止。”宁栀道，“资料上记载的很清楚，千思这一辈两儿两女，长女千思，次女名叫千念，出生以后没多久失踪了，儿子千询和千问，千问在还是婴儿时被送到了实验室。”
东方遥:“千家也送了人过来？”
东方家送人是因为东方承天想要长生不死之术，千家送人是没了什么？纯粹想要一个完美的基因改造人？
“嗯。”宁栀道，“十九年前，千家送了一个婴儿到基因实验室，交给当时实验室负责人杨中柳照顾，那孩子后来长大了，成了千千万万的实验体中唯一存活下来的那一个——资料里是这么写的。”
“哈？”东方遥震惊，“你的意思是——”沈慕祁是千思的那个小弟弟？
宁栀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资料上就是这么写的。”
东方遥凑上去看。
屠莉莉早就看过这份资料，她观察着沈慕祁的表情，壮着胆子问道:“你……一点也不惊讶？”
对于自己是个超级富n代这件事，他好像没有任何感触。
屠莉莉猜测:“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
剩下三双眼睛同时看向沈慕祁。
少年把玩着酒杯，嘴角挂着一抹笑，似是觉得无聊，他讥诮地笑一声，道:“千思的人找过我——这份资料，在我到暮云基地后没多久就见过。”
屠莉莉问道:“你、你不准备回千家？”
“这些资料都是基于杨中柳的描述不是吗？除了那个男人说的话，还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是千家送到实验室的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