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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灵的爸爸不是别人，正是姜柚的曲师兄。
曲师兄笑眯眯地将姜柚迎进房间里，“灵灵说她的朋友，请我帮忙的时候，我也没想到她这个朋友，竟然是你。”
曲灵眨巴眼睛，看看自家老爸，又看看姜柚，“姜姐，爸，你们……认识？”
“对。”姜柚颔首。
曲师兄含笑说道，“她就是我以前和你说过的小师妹。”
曲灵简直目瞪口呆，她可是和姐姐一起听老爸吹嘘有一个天赋极高的师妹许久，没想到那个老爸口中的师妹，竟让就是她姜姐。
她觉得自己一时半会有点转不过弯来，不自觉地就盯着姜柚看。
姜柚被曲灵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发笑，“怎么了？”
“我在看，你的三头六臂在哪里。”曲灵回答。
“咳咳咳。”曲师兄重重地咳嗽。
曲灵啊了一记，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太惊讶了。”
姜柚其实也很惊讶，因为这个事情太巧了。
其实，她是知道曲师兄有两个女儿的，但在曲师兄偶尔炫耀般的话里，她总以为他的女儿们应该还是小女孩。
所以，即便是在听说曲灵说是出自曲家的时候，也没想过曲灵的父亲可能就是曲师兄。
她看向了曲师兄，“看来，我和曲灵都在你这里，获得了不正确的信息。”
曲师兄嗯哼了一声，“也不算是不正确吧，就是夸张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不是一点点，是亿点点。”曲灵说道。
说完，她急忙对着姜柚说，“我的意思，不是说你不厉害。”
姜柚笑了，“没有，我也是这么想的。”
曲师兄看着姜柚和曲灵在自己面前“对账”，脸色有点点尴尬，“好了，我们说正事吧！”
姜柚点头，跟着曲师兄和曲灵坐了下来。
曲师兄拿出了那幅拜托他研究的仕女图，“这幅图，你们是哪里来的？”
“曲灵没说？”姜柚问道。
曲师兄点头。
“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就没和你说来源。”曲灵解释。
曲师兄无奈地看了曲灵一眼，对着姜柚说道，“来源倒也不是很重要，但是如果这幅画闹出什么事来，溯源就非常的重要。”
姜柚赞同，“是拍卖行里售卖的古画，具体来源如果需要的话，我现在可以查。”
曲师兄摆摆手，“暂时不用。”
他一边说一边展开了仕女图的画轴，“这幅画，我开初也没看出什么，但是它的阴气的确很奇怪，它不是因为画中有邪祟而产生，但不管收走多少，隔了一段时间就会重新出现。”
“确实，我之前也觉得很奇怪，而且，它似乎有聚集阴气的功效。”姜柚点头。
“聚阴，但没有聚阴的法宝，画的本身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就出在仕女之上。”曲师兄说道。
姜柚和曲灵随着曲师兄的说法，转眸盯住了画上的仕女。
“这画的仕女？”姜柚微微皱眉，想起大哥当时看着画时的那兴奋之色。
他那兴奋里，有一丝男人特有的跃跃欲试。
她抬眸看向了曲师兄。
“我查了古籍，邪修最擅长使用聚阴的法术，他们会把法术施在各种用具之上。”
姜柚若有所思，“比如，仕女图。”
“准确地说，是这个仕女。”曲师兄说道，“我查到邪修头一种利用炉鼎增加个人修为的法术，这个法术不拘于男女，不拘于生死。”
“这幅仕女图里的仕女，就是邪修最爱的幻境炉鼎。”
“炉鼎？”曲灵捂住嘴，看着仕女图上那笑容姿态无不优雅的仕女，想象了一下邪修进入幻境，用这个仕女当作炉鼎酱酱酿酿的。
她顿时觉得很恶心。
姜柚安静地看着仕女图，神情未变，心情却有些复杂。
“你的意思是，只有邪修会使用这个仕女图来修炼？”她问道。
曲师兄点头，“要我说，能够使用这个画来修炼的，其实已经不能算作是人了。”
“为什么？”曲灵忍不住发问。
曲师兄看了她一眼，眼里露出几分考校之色，“你说为什么？”
曲灵被难住了。
“如果要入古画幻境修炼，首先就要让自己的灵魂变成与阴气差不多，才能够顺利进入。”
曲师兄也不为难她，对着姜柚解释道，“如果魂体如果阳气过盛，会将整幅画的阴气尽数败坏。”
“能够利用这种修炼的，魂体早已充满了阴气，没有阳气的魂体，与邪祟无异。”
姜柚闻言心中不禁划过一抹愁绪。
她的大哥当时买了画，很显然是打着要用仕女图修炼的主意。
她蓦地想起了厉奶奶说的，说大哥是怪物。
也不知道大哥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现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有解法吗？”姜柚问道。
曲师兄看着她，沉默地摇头。
姜柚也沉默了下来。
如果是这样的，她好像还是得再去问问厉奶奶，她为什么说大哥是怪物。
他要是真的和曲师兄说的那样的话，又是怎么会变成用邪修的法术修炼的人。
她一边想着，一边心里不自觉地担心了起来。
“姜姐？”曲灵看着姜柚，担心地看她。
姜柚回神，站起身来就想去医院。
但是刚站起身来，她就想起了之前厉奶奶看到纹身昏过去的样子。
她不能再给厉奶奶添加什么激烈的刺激，这对她的并没有好处。
姜柚非常清楚，如果她放弃了去问厉奶奶为什么喊大哥怪物，或许……
以后也没必要再问。
答案，总会在时隔多年，又或者在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出现。
“姜姐？”曲灵见她神色变幻不定，“怎么了？”
姜柚淡淡地看了曲师兄和曲灵一眼，“我或许需要加强监视某个人。”
“你说的那个人……”曲灵看着姜柚，没好意思问出口。
姜柚点头，拿出手机给任颖萱打电话。
曲师兄看姜柚打电话，就拉起了自家女儿出去走廊溜达，顺道问问曲灵和姜柚关系如何。
姜柚知道曲师兄是特意把房间让给她打电话，她感谢地对着他点点头。
电话那头被接通，是任颖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