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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宁舒雪面上明显的皱眉:“不会是今日要与景国公府结亲的陆家吧?您是太傅大人?”
陆太傅见状心一沉,却还是点了点头。
宁舒雪仿佛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着嫁衣,立刻就跪在他面前,着急道:“太傅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我,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在这儿,方才好像还稀里糊涂的与令公子拜了天地成了婚,我不是该在顾家的喜宴上吗?这,这究竟是谁的恶作剧,不是毁人清白吗!”
什么,嫁过来的这个,竟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这这……”
陆太傅也犯了难,难不成是景国公府得罪了人,被人算计了?还是自个儿府上得罪了人,有人在他儿子的婚事上故意搞这样的乌龙,想破坏陆家和顾家的关系?
不管怎么说,先搞清楚眼前女子的身份要紧。
陆太傅身边一个穿着红衣挂着红绸的男子道:“敢问小姐府上哪里啊,与景国公府顾家又是何关系?”
能被替换成顾家女,总不能是街上的随便人家的儿女吧,随便人家的儿女倒是好打发,但若跟顾家有关系……
此人还来不及深思,宁舒雪一听这个声音,立刻就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自己要嫁的新郎官陆序山了。
长得倒是一表人才,虽然不如顾缙出众,却也算得上一个谦谦君子,这样貌,宁舒雪倒是不讨厌。
见她盯着自己,陆序山顿时觉得不自在,再次拱手:“敢问小姐……”
宁舒雪赶紧回神:“对不住,公子样貌俊朗,有点像我从前认识的一位故人,小女子一时失礼了,小女子名唤宁舒雪,是景国公府大夫人的侄女,一直寄养在顾家,今日之事实在非我之愿,我也不知究竟怎么回事,还请公子和太傅大人勿怪。”
宁氏的侄女,那岂不是……
陆太傅更愁了,要是随便一个人还好,倒也能打发,可宁氏的侄女啊,和她们今日要娶的顾家五小姐是表姐妹,眼下这事又该怎么办?
还是陆序山冷静些,见宁舒雪不时盯着他瞧,直觉这事不简单。
陆序山皱眉道:“敢问宁小姐,你是如何到这花轿之上的呢?我从顾家将你接来,就一直与你在一处,也没有人走近我的新房,你是如何被人替换的?”
“替换?”宁舒雪明显不喜欢这个词:“二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说,是我自个儿不知检点,故意嫁到陆家来的是吗?”
陆太傅也有些不赞同:“山儿,莫要胡说。”
陆序山却十分坚持:“爹,眼下这个情况,咱们还是赶紧搞清楚状况要紧,免得顾家那边的人误会不是吗?要不,咱们还是先让这个女子回去吧,既然她和顾家有关系,咱们就等顾家自己先把事情捋捋清楚,再来商量后续怎么办为好,您说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陆太傅却有些犹豫。
倒不是舍不得宁舒雪这么个美人儿回去,只是此事情况过于复杂,他担心就这么将人送回去,顾家那边会有想法,毕竟这个姑娘已经和他儿子拜了天地,那就是作数的,怎么说也是宁氏的侄女,送人回去,岂非等于不负责任?
陆太傅还未说话,倒是宁舒雪自个儿沉不住气了。
“二公子说的是,事情当然还是查清楚为好,我只记得我去给表妹送添妆,然后喝了她丫头送来的一杯茶水,就不省人事了,结果一醒来就在你们府里,你们也该给我个交代才是。”
这话明显就有漏洞,陆序山下意识的开口:“宁小姐此话有歧义,若非有你的首肯,我不相信有人能勉强得了你上花轿,并且方才我与你拜天地的时候,也不见你办分不情愿,难道这些你都没有一点察觉?”
宁舒雪本就是临时编造的措辞,没想到这个陆序山竟然这般谨慎,竟让她有种面对顾缙的压迫。
她干脆换了策略,红着眼道:“二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我宁舒雪再不济,也不敢拿自己的清誉来算计这种事,如果是我自己意愿过来的,表妹一醒便知事情败露,到时候我又该如何自处?”
“那你如何解释,方才拜天地时的自然而然呢?”陆序山眸光幽深:“一般女子,遭遇这种事,清醒过来早就大喊大叫了,宁小姐却如此淡定,真叫人难以不意外。”
宁舒雪一下站起来,甩袖道:“够了!舒雪再低微也是有尊严的,容不得二公子如此污蔑,按公子的意思,我又何须这么做,毕竟无论这会儿你们将我留下还是遣送我回去,我的清誉都毁了不是吗?我把自己折腾得日后不能嫁人,我就高兴了?”
“舒雪本以为二公子是个通透的人,值得表妹托付终身,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什么学富五车都是骗人的,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且不说我与表妹多么情深,为何要抢她夫婿,便是抢了又如何?”
“你们会因为这样就娶我吗?既然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局,我又何必让自己如此难堪。”
这一连番的质问下来,若是其他人早就被她问得连连请罪了。
可这陆序山却是个硬茬,不经意又流露出自己阴柔的一面,毫不留情道:“那也未必,毕竟如果不是顾家自己主动说出这件事,我们又未曾见过顾五小姐,或许此刻,我与你就已经洞房了。”
“陆二公子请慎言!”宁舒雪一下冷了脸,她设想过千万种结局,独独没想过一番替嫁会把自己陷入这种难堪的境地,这个陆序山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不止半点没被她的美貌所迷,甚至条理清晰思维清楚,简直冷静得可怕。
宁舒雪一下就失去了信心,她当真要跟这个咄咄逼人的男子过一辈子吗?
即便她已经表达出自己生气了,陆序章也仅仅只是一句:“抱歉,我只是对宁小姐的来路感到奇怪而已,方才宁小姐说你对此事并不知情,可事实是你已经顺利被送到了我的新房,所以你所说的一切,实在很难让人信服。”
宁舒雪咬了咬唇,掩饰自己的烦躁,不耐道:“二公子对我的误解竟然这么深,我说了,我也是受害者,我也不知情,你还要我怎么说才相信?难不成要我一死才能证明我没有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