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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季司泞看着穿上家仆装扮的谢刘氏和谢庸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们夫妻二人会出现在此处。
“那两位不是季娘子的公婆吗?他们怎么会出现在相府,还做着下人的活计?”
跟季司泞坐在一桌的一个妇人开口,其余人都看向季司泞。
季司泞勾了勾唇角,“陛下已经下了圣旨我与他们二人再无关系,他们做什么与我无关。”
“话不能这么说,季娘子吃香的喝辣的,却让公婆做这腌臜之事,季娘子良心不会痛吗?”
另外一名妇人跟着开口。
季司泞依旧笑着,没有怒意:
“据我所知,刘夫人曾经跟谢夫人关系最好不过,更是闺中密友,如今谢夫人在这里辛苦做事,刘夫人却坐着吃香的喝辣的,不曾考虑过谢夫人,刘夫人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同样的话对那妇人说,那妇人却当即变了脸色,难看至极。
“季娘子好一张伶牙俐齿,难怪能说服陛下处置平阳侯夫妇。”
“刘夫人这话说的,陛下乃圣明君主,做什么事,处置什么人定然是有他的考量和道理,刘夫人这话岂不是在说陛下听信谗言吗?”
季司泞一句话让那妇人再度变了脸色,连忙反驳:
“你胡说,我才不是这个意思。”
季司泞皮笑肉不笑,“你什么意思我管不着,跟你没关系的事情就闭嘴,话这么多,小心祸从口出。”
“你……”
季司泞淡然吃菜,其余人根本影响不了她的心情。
把那几个没有得逞的妇人却气的不行。
另一桌上,见季司泞根本不为所动,刘滢颇有些气急败坏。
王含若却依旧不以为意,季司泞嘛,正常战斗力。
“表姐你也看到了,这点小招式季司泞根本不放在眼里。”
王含若淡淡开口道。
刘滢拧眉,“没关系,我还有下一招。”
她唇角冷冷勾起,她可是有个大礼物等着季司泞呢。
季司泞吃了几口就没了食欲,起身离席去观赏菊花。
“季司泞,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身后忽然响起斥责声,季司泞回头看向一身狼狈的谢刘氏。
“我光鲜亮丽为何没脸出现?难道要像谢夫人一样一身奴仆装扮才能出现?”
她一句话,毒得谢刘氏努力保持的平静皲裂开来。
“哼,你得意什么?我今日前来是来告诉你的,我儿子根本就没有死,很快,他就会来接我们去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至于你,永远只能是个寡妇。”
谢刘氏忽然冷笑起来,冷冷说道。
季司泞一顿,“你说什么?谢易安没死?”
谢刘氏却是神色闪躲了一下,“你别管,你只要知道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就可以了,哼。”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季司泞眉心紧皱,谢刘氏的模样并不像撒谎,那若是谢易安没有死,他为什么要丢下她们孤儿寡母藏起来?
而且谢刘氏为什么说谢易安会来接他们去过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一堆疑问堆在心头,季司泞眼皮子跟着跳了一下,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无心观花,转身离开。
“季司泞,这个给你。”
刚走出去几步,季司泞被叫住,她看向王含若递过来的信封,“这是什么?”
王含若撇撇嘴,“虽然你很讨厌,但终归你季家满门都是忠君爱国之人,我虽在闺阁长大,但也不是那种在大义面前分不清是非曲直之人,我知道你跟九王爷关系非比寻常,你现在就拿着这信封回去找他,他肯定知道该怎么做的,记得马上从后门离开,别走前门。”
季司泞看向王含若有些意外,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信,一笑,“谢了,不过我还是想说你身边的人都挺蠢的,你跟她们玩不怕跟着变蠢吗?”
说完她不给王含若反应的机会,大步朝外面离开。
“谁想和她们玩?”
王含若嫌弃的皱眉,旋即看向季司泞离开的方向。
季司泞一路回到九王府,在回去的路上讨厌已经将王含若给她的信封看过了。
信上说谢易安战场假死,实则通敌叛国,并且王丞相也有参与,他们不日便会举兵造反,拥护一位皇子继位,但是哪位皇子,信上没有说。
季司泞找到君无厌,将信封递给他。
“王爷,这是王含若给我的,你看看。”
君无厌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拿过信封看完后随手扔在桌上,淡淡开口:
“这几日为何不来帮本王换药?”
“呃!”
季司泞顿住了,这个时候不该关注信上的内容吗?他这是什么很奇怪的关注点?
“王爷,谢易安没死,他还通敌叛国……”
“所以呢?他没死,你要继续回去嫁给他?”
君无厌打断季司泞的话,季司泞无语了,君无厌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奇葩?她的侧重点是谢易安没死吗?
“我与他本就没有和离,何来再嫁之说?”
她实在郁闷的慌,就开口回怼道。
君无厌眸光微眯,“所以他通敌叛国,你和你女儿也打算当潘国贼?”
季司泞再度顿住,随即反驳,“怎么可能?他是他,我是我,再者我已经和他们谢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君无厌瞥了她一眼,“不是无可救药,还知道撇清关系。”
季司泞:“………”
说不清楚,十分说不清楚。
“王丞相也参与了,你就不好奇他的女儿为什么会把这封信交给你吗?”
君无厌看向季司泞,反口问道。
季司泞微愣,来的路上她考虑过这个问题,却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说实话她一直觉得王含若除了有些跋扈之外,并没有其它不足,或许是因为她忠君爱国?
“她母亲是被她父亲亲手掐死在她跟前的,一起被掐死的还有她年幼的妹妹,她父亲甚至差点把她送上荣亲王的床。”
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季司泞震惊的看向君无厌,他口中的她是王含若吧?可是她印象中的王含若在相府可是十分得宠的。
“看事情别光看表象,就像你现在身上还穿着为谢易安守丧的孝服一样。”
像是看穿她的想法,君无厌淡淡开口道。
季司泞嘴角抽了抽,默默翻了个白眼,“我才不是给他守丧,他也配?”
说完她看向君无厌,“所以王爷你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
君无厌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忽而想要惹她一下,便指着自己的右脸开口,“亲本王一下,本王就告诉你。”
季司泞一愣,但实在想知道,就俯身,亲了上去,“现在可以说了吧。”
她吧唧一口,反倒是让君无厌有些无所适从了,耳根红了个透,季司泞看到了,差点憋不住笑,调戏她,他自己倒是经不住害羞了。
“咳咳。”
君无厌握拳轻咳两声,随即才开口:
“谢易安和王丞相早在三年前就谋划了他们要拥立太子上位,如今已然动手。”
“太子都已经坐到那个位置了,为何还要急于一时?”
季司泞不解。
“皇帝不过四十年岁,身体康健,太子心气高贪念重,又整日疑神疑鬼的,一日不坐到那个位置他是不会罢休的。”
君无厌解释道。
季司泞忽然听到外面隐约有刀剑声传来,她面色一白,看向君无厌。
君无厌神色淡然,“今日重臣都在丞相府,确实是个适合造反的好日子。”
季司泞愣然,所以这是早有预谋?所以王含若才让她从后门走……
可是为什么君无厌这么冷静?甚至像是完全不关他的事一样。
手忽然被握住扯了一下,转瞬季司泞便跌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谢易安已经与乌东公主好上了,那公主性格跋扈飞扬,不会允许她的男人有妾室,所以你就别想着谢易安了。”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季司泞下意识反驳,“谁想他了?”
一个丢弃妻子的东西,也配她想?
君无厌唇角微勾,“既然不想,不妨想想本王。”
说完,他低头吻住季司泞的唇,季司泞想反抗,却反抗不掉。
她没想到,这个时候君无厌居然还想着那种事情,无语的要死。
两个时辰后,天色黑下来,季司泞昏睡在君无厌怀里。
直到次日一早她才醒过来,醒来时身边人已经不见了。
季司泞起身揉了揉腰出门,刚出去,盛夏就迎了上来:
“主子你知不知道谢易安没死,他勾结乌东造反,已经被抓了。”
闻言,季司泞瞪大了眼睛,“这么快?”
“季娘子我家王爷有请。”
季司泞刚说完,清风就出现开口道。
季司泞跟着他去了天牢,远远就看到君无厌一身蟒袍坐在牢房前面的椅子上喝着茶,慵懒舒适,丝毫不让人觉得这里是牢房。
而他对面,谢易安一身囚服头发凌乱,被关在牢笼之中,形成鲜明对比。
“阿泞你来了,你快救我,你也不想咱们的女儿失去父亲对不对?”
一看到季司泞,谢易安就激动开口。
季司泞当即翻了个白眼,“谢易安你也好意思说,你除了大婚当天晚上与我洞房了之外,哪里尽过一个丈夫的职责?还女儿,你除了贡献了一夜外你还贡献过什么?你也配做我女儿的父亲。”
她不顾形象的骂道。
却不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君无厌听到她的话,喝茶的动作僵住。
“谢易安就只有大婚当天碰过你?”
他看向季司泞,确认道。
季司泞冷冷笑了一下,“我还要谢谢他只碰了我一次,否则我真要恶心死了。”
她话一出,谢易安脸色难看,君无厌则是唇角微勾,他起身,走到季司泞身边将她一把抱了起来,随即开口:
“既然他如此无用,那便让本王继续伺候你。”
季司泞小脸一红,瞪了君无厌一眼,“王爷这里是天牢,你疯了?”
“那又如何?这里都是本王的人。”
说完,他抱着季司泞径直离开,身后传来谢易安愤怒的吼声,没过多久就变成了惨烈的喊叫声。
房间里面,季司泞再次被压在身下,君无厌看着她娇艳欲滴的模样,心生痒意。
“季司泞,你可知你新婚夜那日碰你的人根本不是什么谢易安,而是本王。”
季司泞愣住,“什么?”
“本王说,谢易安哪有那等本事,那日让你欲先欲死之人,是本王,眠眠,是本王的女儿……”
季司泞脑袋一片空白,没过多久就被生理上的愉悦占据,事后她无语扔了一句:
“哪儿来的欲先欲死?那日你生涩的让我差点对这事产生阴影。”
堂堂九王爷难得无地自容,“毕竟第一次,本王已经很不错了。”
季司泞心里同意,第一次。动作不行,但功夫却是十分到位的,持久度让她想起来都害怕。
谢易安与王丞相勾结敌国造反。太子主谋都被秋后问斩,季家军与萧家军护国有功,季司泞的父亲被封为镇北侯,但同时他也交出兵权,美名其曰享受生活。
兵权不日便被皇上交到季斯礼手上,让他继续统帅季家军。
季司泞也才知道原来季燃和萧木槿回京全都是皇帝与君无厌的计谋,甚至她爹爹和大哥还有萧老将军等人也早就带兵蛰伏左右,随时准备捉拿反贼。
次年同期爆出来的还有一件事,摄政王君钰和萧皇后之间并没有任何逾越的行为,更没有造反,太上皇得知此事内疚自刎于玉霄宫。
可是只有几个人知道,太上皇是被君无厌亲手杀死的,替他的母亲和他摄政皇叔报仇,皇上怕君无厌背负罪名才那么公布的。
那几日,君无厌整日醉酒房中,季司泞才知道君无厌身重情毒,从小就被折磨着,而且那情毒还是他的亲生父亲下的。
她自然也知道,君无厌接近她,是因为她的特殊体质。
看着依旧紧闭的房门,季司泞垂眸,抱着怀中已经会叫娘亲的眠眠转身离开。
如今一年之期已过,君无厌体内情毒已解,他不再需要她了,而且她听说萧雪衣回来了,她不想看到他们双宿双栖的模样,所以只能自行离开。
她承认她喜欢上君无厌了,所以她更怕自己陷得太深而没有结果。
季司泞一走,叶听白转身就把君无厌的房门给踹了。
“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阿泞妹妹都带着我宝贝干闺女走了,你打算孤独一辈子啊?”
醉生梦死的男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为什么要走?”
“还不是萧雪衣回来了,现在满世界都在传你跟萧雪衣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还说陛下已经为你们赐婚了,阿泞妹妹不走,留着给你当侧妃啊?”
以前叶听白觉得季司泞只配得上君无厌的侧妃,现在他觉得要不是眠眠是君无厌的女儿,君无厌都配不上他阿泞妹妹。
叶听白还没有多说,君无厌就扔了酒瓶跑出了门。
“你去哪儿?”
“进宫,请旨赐婚。”
冷漠的声音传来,叶听白唇角一勾,“快去快回,哥哥我帮你准备聘礼去。”
而季家,季老将军满面愁容的看着自家已经在试嫁易的女儿。
“泞泞,九王爷真会来娶你吗?”
“放心吧,叶听白说了,君无厌敢不来。他就给我找十个俊俏小郎君,不愁的。”
季司泞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十分满意,全然没有在九王府离开时的惆怅。
“九王爷真值得托付吗?以前你要嫁给谢易安我们没拦住,这一次我们该如何?”
季燃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
“爹你们就放心吧,九王爷重情重义,若是他真来娶泞泞那他就不会负了泞泞,如若他不来也无妨,咱们家泞泞天姿国色不愁没人要,而且就算不嫁人,咱们也可以养她一辈子。”
季斯礼安抚道。
季司泞顺势靠在他肩上,“大哥懂我。”
“侯爷,少将军小公子九王府下聘礼来了,还有皇上的赐婚圣旨和赏赐。”
话刚说完,管家就急吼吼的来喊人了。
季司泞穿着嫁衣就跑了出去,季家父子三人无奈极了。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季老将军扶额。
季司泞跑出去后,远远就看到同样一身红袍的君无厌屹立在人群,见她跑来,他上前一步,张开双臂,季司泞扑进他怀中。
“君无厌,我只做正妻不做妾,威胁也没用。”
“嗯,好。”
“娶我就不许纳妾,不然就和离。”
“好,本王娶你就够了。”
“那娶我就不许惦记什么第一美人。”
“好,本王只惦记本王的解药。”
君无厌垂眸,眸光柔和的看向怀里明媚的人儿,一一回应。
季司泞噗嗤一笑,“陛下可是还欠我一件事情,你要是欺负我,我就让他下旨赐我们和离。”
“这辈子你都别想甩掉本王。”
君无厌低头,吻住她柔嫩的唇,不仅要欺负,他还要欺负她一辈子。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