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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帅！”
众人失声惊呼，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与担忧。
楚平威第一个冲上前，看到程野胸前塌陷的弧度和满身的鲜血，眼圈瞬间红了。
程野看向围上来的将领们，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刚毅的笑容。
“让你们担心了，我回来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联邦不是说已经将您无罪释放了么？您怎么还伤的这么重！？”
“哦？联邦是这么说的？臭不要脸，明明是我九死一生杀出来的，他们可倒好，还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众人在惊愕的同时，齐齐望向了一旁的楚圣，眼神中满是询问。
楚圣点点头，一本正经道。
“嗯，我之前离去，正是去救程帅的，还好我赶到的及时，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闻言，众人又惊又怒，脸涨得通红。
“狗娘养的联邦，竟然敢骗咱们！还敢对程帅动手！”
有人疑惑道：“可联邦不是一直软禁您么？怎么会突然冲您动手？”
“还能是因为什么，联邦让我劝你们放下武器投降，我没同意，他们便恼羞成怒了。”
楚平威想起自己刚才那句“撞死在他面前”的誓言，老脸一阵发烫，眼眶却热得厉害。
果然，程帅是绝对不会背叛弟兄们的。
“那...”
楚平威目光在程野和楚圣之间来回打转，一脸的欲言又止。
一个是他们追随多年的老帅，一个是临危受命的新帅。
现在两位统帅都在。
他很想知道接下来镇北军该听谁的号令。
程野看出了他的顾虑。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楚圣比我厉害，镇北军统帅的位子非他莫属，我也听他的调遣。”
若是换做旁人，当着这么多将领的面，多少会故作推辞一番，再装作无奈接受。
可楚圣从来不是会玩虚礼的人。
赤金色的眸光扫过在场众人，语气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合该如此。”
短短四个字，掷地有声，没有丝毫骄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
就像太阳总会东升西落般理所当然。
......
另一边，联邦很快就收到了镇北军有新动向的消息。
可结果并不是如他们预料般的撤回北境。
在将永安城中的所有世家尽数屠光，世家之主的脑袋挂到城头上后。
镇北军兵锋更锐，竟直接分兵两处。
楚圣亲率主力往东南奔袭，锋芒直指庆阳城。
程野则率领三万人往西南突进，此刻距落殊城只剩三百里。
“竖子！竖子！竖子啊！！！”
纪青阳气得浑身止不住颤抖。
前脚才因程野的配合，以为总算争取到了缓冲时间而暗自欣喜，后脚程野就给他来了出光速变脸。
合着我之前说的，你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还是说你听进去了，甚至还认可了我的说法，觉得楚圣护不住镇北军这么多人，所以你也也跑去护着他们了？
不仅是他没想到程野会有这么一出。
其余一众联邦高层，也全都没想到。
要是阴谋诡计什么的，他们棋差一招的话认也就认了。
可这完全就是靠着不要脸，硬阴他们啊！！
而且，他们根本无法理解，程野随楚圣叛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世家从来也没招惹过他啊。
纪青阳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可随即又被狠厉取代。
“只杀世家，不伤无辜...世家之人难道就犯了什么大错了么！？凭什么要被他如此屠戮！？”
“不是我们这些世家顶着，大夏的天早就塌了！”
议会厅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纪青阳的失态惊得噤若寒蝉。
据永安城传回的消息说，镇北军清剿世家的速度之所以快得惊人，主要是因为百姓自发带路。
镇北军不太清楚城中世家的信息，可永安城的人清楚啊。
有了这些活地图帮忙，镇北军如虎添翼，清剿速度比预想中快了数倍。
纪青阳这辈子最恨的便是背叛。
先是楚圣，那个他曾寄予厚望的绝世妖孽。
再是程野，那位镇守北境百年的老帅。
而现在，连中州世代受世家庇护的百姓，竟也成了帮凶！
接二连三的背叛，像无数根毒刺扎进他心里，搅得五脏六腑都在灼烧。
纪青阳剧烈地喘着粗气，眼底的猩红在喘息中愈发炽烈，疯狂的火焰几乎要冲破瞳孔的束缚。
他猛地抬头，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我们给他们提供庇护，让他们免受兵戈之苦，免受妖兽侵扰，让他们能安稳度日！他们就是这么回报的？”
“好，好得很！”
纪青阳冷笑一声，笑容里却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彻骨的冰寒。
随后，他猛地看向侍立一旁的传令官。
眼神骤然变得阴鸷，声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传我令，让陈家、赵家的两位老祖即刻过来议事。”
传令官心头一凛，他还是头一次见纪青阳的表情如此狰狞。
他不敢多问，躬身应道：“属下这就去办！”
待传令官退下，议事厅里的死寂更甚。
龙渐鸿颤巍巍地开口：“元首，您...您这是要......”
他话未说完，已被纪青阳凌厉的眼神打断。
“我所做一切都只为拦住楚圣！只为保住大夏千年基业！”
“既然流血与牺牲已不可避免，那这血就必须流的有价值！”
“这些人总以为世家倒了，天就亮了，可他们只看到了世家的特权，从未看到过世家的牺牲。”
“楚圣再怎么妖孽，可他始终只是八阶，大夏的天若是塌了，他一个人扛不住！”
纪青阳的背影，就像一座横跨在血海之上的孤桥。
桥头是摇摇欲坠的大夏基业，桥尾是他不得不踏碎的无辜性命。
“事后所有骂名，我纪青阳一力承担。”
“只要能保住大夏，这罪孽......我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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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有个事，快开学了。
嗯，就这个事，我也不是请假，就是单纯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