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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老爷子是真的发怒，盛音忙上前拦住对方，“爷爷，你的意思我明白。”
“真的明白？”老爷子皱眉看着她。
盛音点头，“真的明白，您说的没错，盛氏想要发展的更好，未来少不了要和莫氏打交道。”
莫氏在南城盘根错节，几乎涉及所有产业，想完全不打交道是不可能的。
“你能想明白就好。”
老爷子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下来：“爷爷也不是要你在莫问川面前低声下气，只是该有的态度我们还是得有。”
“嗯。”她没有反驳什么。
“行吧，那你等会儿约他吃顿饭，当做感谢。”老爷子说。
盛音愣住，眼中诧异：“这项目不是给我的补偿？”
“话是这样说，难道咱们连顿饭都不请他吃？以后合作少不了有来往的地方，还是要搞好关系。”
老爷子语重心长，看得出来，他确确实实都是在为盛音考虑。
“音音，不是爷爷逼你，现在公司的情况你也知道，如果失去莫氏的长期合作，公司能撑多久谁也不好说。”
但现在有了这份长期合作，盛氏不说一跃变得有多好，至少维持个几年是没问题的。
盛音看着老爷子眼中的愁容，有些心疼，也有些无奈，“爷爷，我知道该怎么做，您别操心了。”
“好，爷爷相信你。”
老爷子不再说什么，盛音从会议室离开，回到办公室。
刚坐下，尹兰梦就兴奋的走进来，“小盛总，我听说莫氏和咱们签了长期合作？”
“消息传这么快？”盛音意外。
“那可不是，大家知道这个消息都很高兴，都清楚如果和莫氏有长期合作，至少公司短期内不会倒闭……”
话说到一半，她尴尬笑笑，有点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
“无妨，我理解大家的担心。”毕竟这几年，盛氏的经营状况确实让人担忧。
看她没有生气，尹兰梦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才说：“听说是小盛总你拿到的合作，要不说还是你厉害呢。”
“有那么值得高兴吗？就算没有莫氏，咱们也可以找其他公司合作。”盛音一直觉得，就算没有莫问川，她也可以让盛氏发展起来。
可现在，好像所有人都在跟她说，没有莫问川，她想把盛氏发展起来难于上青天。
对于她这个问题，尹兰梦沉吟好一会儿才给出回答：“小盛总，不是我瞧不起你哈，我当然是相信你的能力，但是吧……”
“莫氏什么体量您心里应该也清楚，其他公司跟他比……犹如大象和蚂蚁，您说这差距大不大。”
饶是她听见消息传来，她都震惊好久。
毕竟之前她一直觉得盛音能和莫氏分公司那边合作上，已经十分不容易，没想到现在竟然还能和莫氏总部合作上，这简直不可思议。
盛音叹气，只觉得心乱：“行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小盛总加油，和莫氏搞好关系，以后咱们就靠着莫氏这一颗大树，不说发展的有多好，至少养活公司那么多员工事没问题的。”
尹兰梦给她加油打气，让她继续努力。
盛音有些哭笑不得，但心里也十分清楚，她就算不考虑自己，也得考虑盛氏这么多员工。
所以，和莫氏这份合作，确实很重要。
尹兰梦从她办公室离开后，盛音拿着手机，纠结好久，还是主动给莫问川发了消息。
【中午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消息发过去，随即盛音才想起，莫问川是从来不会回她消息的。
正准备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手机却震动两下，莫问川回复了。
【好，我来接你。】
消息回复过来的速度很快，距离她刚刚发送成功，也不过才半分钟。
所以，以前不是莫问川没看到她的消息，而是他看到了不想回复。
确实是让人忍不住生气。
不过，他们都是要离婚的关系，现在纠结这些，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
拿着包，她下楼等莫问川。
十多分钟后，莫问川的车子停在她面前，男人的脸出现在她视线内：“阿音，上车。”
“嗯。”盛音点头，照常去拉后座的车门，不过没能拉动。
“阿音，坐副驾驶。”莫问川的声音从驾驶位传来，“我开车，你坐后面合适吗？”
盛音：“……”
行吧，确实是有些不合适，像是把莫问川当司机。
她坐进副驾驶，男人启动车子，这才问她：“想吃什么？”
“我都行，你决定吧。”今天这顿饭主要是感谢莫问川给的合作，自然是要以他为主。
莫问川点头：“那行，我来安排。”
车子行驶着，他也没说去哪里。
“接手盛氏还顺利吗？遇到困难可以随时跟我说。”莫问川主动开口，和以前不同，他语气里满是关心。
盛音一点都不习惯。
“有莫氏那份长期合作在，能什么困难。”她开口说。
莫问川挑眉，余光看向她，没从她脸上看到高兴，解释说：“我没其他意思，虽然离婚，但不可能真的让你净身出户。”
“我知道。”盛音抿唇，“你虽然不是个好丈夫，但还算是个好人。”
“好人？”莫问川听到这个评价，一时间表情有些复杂。
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他莫问川还真不是什么好人。
“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但除了这方面，这三年在其他方面，你没有亏待过我。”盛音朝他看过去。
所以，盛音觉得他还算是个好人。
只是不爱她而已，这确实算不上什么大错。
莫问川没有说话，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更加用力几分：“你说得对，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他反应有些异样，盛音多看他几眼，却也没看出什么，只能沉默。
不多时，车子停下来，盛音这才发现他们竟然已经来到半山腰。
“这里有家餐厅，味道不错，环境也好。”
当然，对莫问川来说，最重要的，是知道的人少，不会被‘偶遇’。
他可不想像上次那样，好不容易和盛音吃顿饭，本想好好聊上几句，却被莫明耀给打扰。
但，现实有时候就是让他很无语。
他越是不想碰到什么，就偏偏会碰到什么。
“音音？好巧，你也来这里吃饭？”
魏渊的声音在莫问川身后响起，他脸上的表情终于是有几分失控，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