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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莱茵瀑布回到酒店，盛音换下已经湿透的裙子，目光却看向挂在衣杆上的黑色西装外套。
脑海中忍不住想起在船上那一幕。
莫问川明明那么讨厌她，又为什么要将她护在怀里……
心中冒出诸多疑问，最后也没想出个答案，只能暂且搁置。
从房间出来，莫问川已经换好干净的衬衣坐在沙发上，见她从房间出来，问道：“班霍夫大街和奥古斯丁巷都在附近，出去逛逛？”
“好。”盛音点头应下。
她突然有些看不透这个男人，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以前对她不闻不问，这快要离婚了，却突然对她好了起来，难不成是突然心生愧疚？
她低头看着轮椅上的男人，忍不住想，他也会愧疚？
班霍夫大街，遍布各种奢侈品门店，夜晚闪着灯光，格外美丽。
“没什么想买的？”莫问川问她。
盛音干笑：“我又没钱……”
“嘁。”莫问川轻嗤，盛家这几年虽然不比以前，但也没盛音说的那么夸张。
更何况盛老爷子那么疼爱盛音，挣得那些钱怕是全都给了盛音，怎么可能没钱？
这丫头，从小就是个舍不得花钱的主。
“我之前不是给了你一张黑卡？”莫问川说。
盛音挑眉，这才想起来。
她打开包，找出那张卡，“真给我随便花？”
“莫太太，你是多看不起你老公。”莫问川失笑，他平时看起来很穷吗？
盛音并非看不起莫问川，而是不想在这快离婚的节骨眼上花他的钱。
她这人就不爱占人便宜。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莫问川开口：“之前不还跟白今雨商量要分我一半财产？”
盛音：“……”
“开玩笑开玩笑。”她没想到莫问川还记得呢，一大男人咋这么记仇呢。
“和你结婚这三年，莫氏每年利润上千亿，我每年个人最少有十几亿分红，按照夫妻共同财产来算，这十几亿也有你的一半。”他说。
盛音眨眨眼，有些没搞懂他突然说这些做什么。
“我是想告诉你，这些钱本来就有你一半，你想花就花，不必有太多顾虑。”他看着她，眼里没有半分玩笑。
盛音拿着卡，和莫问川对视片刻，嘴角勾起：“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嘁，平时没见你跟我客气过，现在跟我这儿装什么不好意思。”莫问川白她一眼。
盛音：“……”
化愤怒为力量，盛音一口气买了好几个大牌包，还给白今雨和爷爷都带了礼物。
准备结账的时候，余光扫到不远处轮椅上的男人，她又开口对面前金发碧眼的店员说：“帮我把这枚蓝宝石袖扣包起来。”
东西全部打包好，盛音让他们送到酒店，这才推着莫问川从店里出来。
“不买了，去吃点东西。”逛街也是件累人的事，盛音现在肚子饿的呱呱响。
莫问川点头，把手机递到她面前：“网上都说这家餐厅味道不错，去试试？”
盛音低头看了眼，确实是家网上评价很好的餐厅。
“好。”
盛音推着莫问川漫步朝餐厅方向走过去，目光忍不住看向轮椅上的男人。
“莫问川，我突然觉得有你这么个便宜老公也不错。”她开口说。
莫问川轻笑，“就因为给你钱花？”
“人长得帅，身材又好，有钱，也舍得花钱，我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虽然跟外面的女人不清不楚，但谁又能保证她以后找的老公不会出轨呢？
至少莫问川还有钱。
“所以你不想离婚了对吧？”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莫问川双手放在轮椅扶手架上，下意识握紧。
盛音沉默好久。
久到莫问川都以为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才开口：“不，还是要离婚。”
莫问川手背上青筋鼓起，神色晦暗，冷嗤：“不是觉得我好？”
“虽然你什么都好，但……我还是更想找一个喜欢我，我也喜欢的人共度一生。”盛音目光看向远处，透着几分期待。
她才二十多岁，往后还有几十年呢，她不想一辈子都跟不爱的人搭伙过日子。
她承认钱很重要，但在某些时候，它也没那么重要。
莫问川沉着脸，冷哼：“要求那么高，小心最后找到一个没有钱也没有爱，甚至还很丑……”
“莫问川！你住嘴！”
盛音打断他，气恼：“你太歹毒了，怎么能这么诅咒我？”
“实话实说。”莫问川。
盛音：“！”
“你给我等着瞧，离婚后我一定找个比你帅，比你有钱，还特别爱我的男人，闪瞎你的狗眼！”
莫问川睨她一眼，眼神不屑：“早点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你……”盛音气到跺脚。
“莫问川，你就是个混蛋！”盛音被气到骂人。
原本散步的心情也被他两句话彻底搞没了，推着他快速到餐厅，只想吃了饭回酒店，不想跟这个男人相处。
点了菜，盛音自顾自玩手机，看到白今雨给她发了消息。
【音音，莫明耀今天来找我，询问你这几年的情况，我感觉他怪怪的，好像还没放下。】
看到这条信息，盛音不由失神。
不是都已经要跟安以晴订婚了吗？还问她的情况干什么？
本来就乱的心，此刻因为白今雨这条信息，更乱了。
偏偏坐她对面的莫问川还在这个时候阴阳怪气的开口：“想找比我帅还比我有钱的男人，你还是死心吧。”
“要管你！”
“莫明耀没我有钱，也没我帅。”他又说。
从他口中听到莫明耀三个字，盛音心情更加爆炸：“但他比你爱我。”
一句话，直接让对面的莫问川沉默了。
他让服务员上了一瓶红酒，“你凭什么觉得现在的莫明耀还爱你？”
“你身体不是还没恢复吗？喝什么酒。”盛音把红酒夺过去，觉得这人一点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他跟安以晴感情很好。”莫问川说，“盛音，要点脸，别去破坏他们感情。”
“多吃点肉，早点恢复，天天坐轮椅你也不嫌麻烦。”盛音给他夹菜。
啪嗒！
莫问川手中的刀叉重重拍在桌上，阴沉着脸：“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你就那么爱他，甚至要为他去当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