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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远放下一本书，朝对面的大楼看了一眼。
陈默看了看外面，疑惑道：“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顾宁远收回目光，翻着手里的书。
他刚刚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但是转瞬，这种感觉就已经消失不见。
对面是一栋新建的大楼。
因为收购温氏集团，这几天这个sy公司被a市的各个大佬广泛讨论。
不过这和他没什么关系。
宋胭也没想到，会看到顾宁远。
他的敏锐度……也不是一般人能具有的。
这么厉害的人，到底是有多佛系，才会让顾老爷子即使用一个外人，也不用自己的亲孙子？
她低头看着手上的资料。
出乎意料，当年温景的新闻在a市沸沸扬扬，但是少有人知道男方是谁。
那个年代的媒体几乎都只提了女方。
因为女方的实力实在太强，所以当年头条，几乎全是女方的名字。
宋胭看了有些头疼。
以前的那些媒体都是废物吗？还是……那个温景喜欢的男人，实力强到可以避开全部媒体。
那他为什么会早亡？还任由a市媒体大肆编排宋景。
宋胭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那个男人不声不响地来到a市和宋景恋爱，会不会走的根本不是明面上的途径。
就如同宋枝一样，走的是黑市。
那这样就能说的通了。
不过这一切只是推测罢了，具体的，还是要她去黑市才能知晓。
她手一叠，换上一张温氏集团的脉络整理。
这一看之下，才发现，温氏集团的版图，居然真的大部分集中于a市。
在a市以外的子公司，不是宣布破产，就是被别的集团并购。
就连原先温景时刻在意的海外市场都寥寥无几。
宋胭垂眸。
眉心微拧。
她那天还是打轻了。
她叫来总助：“去把海外市场的资料都拿一份，十年前到现在的都要。”
十年前的海外版图，可以找当年那个男人的痕迹。
——如果他真的是从黑市那条路来得的话。
宋胭向后靠了靠，看了一眼时间。
她下午有课。
宋胭收拾了下东西，下楼回了a大。
回去上了没多久的课，就听见教授开始点名：“谁能回答我这个问题？”
座位上没人说话。
教授点了一个第一排的女生。
那女生文思敏捷，信手拈来地说完了自己的想法。
随后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教授，宋胭可以！”
“宋胭？”
教授扶了扶眼镜：“刚刚是谁在喊？”
底下没人承认。
教授笑了笑，“那就宋胭同学来回答吧。”
人群之中，几个男生对视几眼，笑了下。
谁叫她得罪了他们的女神。
这个教授的问题一向刁钻，如果不是认真学习很久，根本回答不上来。
刚刚那个女生是属于教授的得意门生，次次都做第一排。
但是这个宋胭可不是，她以往都坐在后排，之前更是连着请了十天的假，一定回答不上来教授的问题。
几个男生都在偷笑。
却听见宋胭清冷的嗓音从后排传到前排。
“我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