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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裴惊絮,你应当心疼我。”(第1/2页)
裴惊絮朝着门外看去,男人携着一身月色,披星而来。
红药朝着男人微微福身行礼,又看了裴惊絮一眼。
裴惊絮朝她点了点头,红药会意,转身离开。
还贴心地帮着掩了房门。
容谏雪站在玄关处,脱下了身上的鹤氅。
满身的月色与风霜尽数笼于大氅之中,他近她身时,周身还带着夜色外残留的冷意。
裴惊絮坐在床榻之上,抬眸看向来人。
容谏雪姿容清绝,眉目淡然:“醒了?”
女人耳尖染了红晕:“红药说你去找了夫……容玄舟。”
感知到男人投过来的视线,裴惊絮慌乱改口。
“嗯。”
他应了一声,牵起她一只手,覆在了他腰腹的位置。
裴惊絮愣怔一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男人借着她的手,从衣襟处往下,掀开了他腰腹上的布料。
便看到了惹眼的淤青。
裴惊絮瞪大了眼睛,急忙从床榻上站了起来:“怎么受伤了!?”
双腿一软,裴惊絮晃晃悠悠地倒进男人怀中。
男人抱了她满怀。
头顶上传来男人闷沉的笑意,连带着裴惊絮感受到他胸口也微微震颤。
将她重新放回床榻,容谏雪嗓音低哑悦耳:“与他打了一架。”
裴惊絮瞳孔微微收缩,半晌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和……容玄舟吗?”
“嗯,”容谏雪语气淡冷,“他并未接受这纸和离书。”
想来也是,和离书是由容氏代笔的,画押处也是容氏调用了容玄舟的私印。
容玄舟自始至终都不知情。
“那他想怎么做?”裴惊絮轻声询问。
她的那只手还由他牵着,覆在他红肿淤青处。
男人抓着她的手用了几分力道,容谏雪微微拧眉,闷哼出声。
裴惊絮反应过来,急忙牵着他坐在一旁,清声道:“我……我先给你上药。”
容谏雪应了一声,从袖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膏。
——是今天白日,他给她涂抹手心的那瓶消肿药。
裴惊絮接过药膏,半俯身在他面前,先帮他检查伤口。
两人换了个位置。
容谏雪垂眸看她。
裴惊絮敛眸,认真细致地查看着。
“你们二人素来感情好,为了我不值得。”
视线投在她的脸上,容谏雪开口:“容玄舟禁足未解,这几日不会来找你。”
裴惊絮闻言,不太在意地“嗯”了一声。
其实她也不在乎容玄舟会不会来,既然那条后路断了,也就没必要同他虚与委蛇,演什么爱而不得的戏码了。
不值当的。
似是不满她的反应。
容谏雪微扬眉骨,一只手抬起她精巧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裴惊絮,是他打伤了我,你应当心疼我,知道么?”
裴惊絮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略热的呼吸便喷吐在了男人伤口的位置:“阿絮不是在给大人上药吗?”
那不够。
褪了衣袍,露出上半身精致流畅的肌肉线条。
容谏雪身为文臣,不会常年在外,亦不会风餐露宿,是以皮肤白皙,身材匀称宽厚。
那块淤青在这白皙的肌肤上,便显得格外扎眼。
还不等裴惊絮理解容谏雪为何要脱掉上衣,就听男人低哑冷沉的声音响起:“吻它。”
裴惊絮愣怔一瞬,有些错愕不解地抬眸,看向状似高高在上的男人。
他抬起她的下巴,语气不辨:“裴惊絮,吻它。”
终于反应过来,裴惊絮耳尖泛红,慌乱地别过头去:“我又不是猫,舔舐伤口就能痊愈。”
容谏雪垂目,双手撑在了身后,露出更加紧实流畅的身体线条。
他受伤的位置靠近腰腹,若是再往下一些,便能看到他胯部往上蔓延的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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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给你上药。”
说着,她打开药瓶,想要从药瓶中取些药膏出来。
容谏雪哑声:“裴惊絮,你知道这药膏有多金贵吗?”
裴惊絮恍神抬眸:“有多金贵?”
容谏雪轻笑一声,却是将抬着她下巴的那只手移到她耳边,摩挲着她的耳垂。
“千金难求。”
她闻到了男人身上自带的沉香气息,不由分说,不容拒绝地将她包裹其中。
“是你一直娇气,不肯全部纳下,我才差人找来的药膏。”
“别浪费在我身上。”
“……”
裴惊絮觉得,容谏雪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
对上男人深沉晦暗的眸,裴惊絮不想再说什么,微微倾身,在他腰腹处的伤口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樱唇冷凉,男人的腰腹不觉收了收。
待裴惊絮再次抬眸看他时,那原本晦暗不明的眸,翻涌出不加掩饰的欲求。
他一只手掐着她的腰腹,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床榻之上。
“白日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他褪下她的衣衫,是他临走前亲手给她穿上的。
裴惊絮眼神慌乱:“什、什么?”
“他到过吗?”
裴惊絮瞪大了眼睛,一时间甚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裴惊絮,他到过这里吗?”
瞬间的闯入挤出了裴惊絮眼角的眼泪。
裴惊絮慌张又无措地摇着头:“只、只有你!”
“容谏雪你个混蛋,你分明知道的……”
“只有你……”
如愿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容谏雪轻笑一声,吻了下去:“好乖。”
“阿絮,是奖赏。”
……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深夜书房中叫了三次水。
容谏雪翻身下床,替熟睡的裴惊絮盖好被衾,走出了房门。
门外不远处,江晦手中端着一碗汤药,恭敬等候着。
见公子出来,江晦走到男人面前:“公子,您……还服药吗?”
容谏雪看了一眼那碗黑乎乎的汤药,眉尾染了几分霜色。
“不必了,”顿了顿,男人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餍足,“以后都不必准备了。”
“是,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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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
裴惊絮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让红药来给她梳洗更衣,裴惊絮打了个哈欠,轻声开口:“今日随我去药房看看。”
红药闻言,不疑有他:“是。”
江晦说,因着丞相大人告老还乡,少傅大人这段时间繁忙得很,让她随意走动便好。
裴惊絮跟江晦打了声招呼,出了宅院,往京城最大的那间药房走去。
听说这里的医师医术高超,裴惊絮打算去煎几副药来吃。
不好让旁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裴惊絮戴了帷帽,遮掩了面容。
药房的位置有些远,好在裴惊絮与红药没别的事,随意逛着。
路经一个小摊,裴惊絮随意挑了个茶杯把玩。
“哎哎哎,你们听说了吗?听说南风馆新来了一个小倌,姿容俊美,不少名门小姐都魂牵梦萦呢!”
“切,不过一上不得台面的小倌,大惊小怪!”
“你们不懂了吧?听说这位小倌是商贾之家,后来没落了,这才进了南风馆。”
“一些个小姐听了他的指点,赚了不少零花钱呢!”
“啊?这小倌叫什么?改日我也要去看看!”
“叫……叫什么来着?”
“哦哦想起来了!叫非衣!”
“啪——”的一声!
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