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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通电话的时候,关珩虽然没有转换成扬声器,但是把音量键向上调了两格,方便宫渝能听清电话那头的声音。
房间里除去他和宫渝之外,还有一个以看望关珩为由,实则是在用最近距离磕cp的秦毅森。
当场发现了宫渝和许旻的奸情这件事,让秦毅森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稍显兴奋的笑意。
宫渝无奈地看着他,一脸无语,伸手挂断了电话。
他无法向秦毅森说清楚自己和许旻这段令人匪夷所思的恶心事。
澄清就是在做解释,不说却又像在默认着什么。
见宫渝处在尴尬的境地之中,关珩微微闭了闭发烫的眼皮,然后难受地睁开眼睛,拉住宫渝的手指,勉强撑着精神撒娇道:
“哥哥,我好热啊,我感觉已经出了很多汗了,我是不是病好了呀?”
说完,关珩直接掀开被角,手肘撑在枕头上坐直身子,然后单手脱掉了宫渝给他套上的毛衣,不慎露出的腰际被宫渝眼疾手快地扯下被毛衣一同带起的、关珩贴身穿着的薄薄衬衣,迅速挡住关珩肌理紧实的腰间,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因为生病,少年的眼角微微发红,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定会显得虚弱不堪,可这抹红色出现在关珩的脸上,却更衬得他侵略性极强,眼神不经意间扫向秦毅森的时候,惊得总导演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直接不自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小关……好好养病啊,观……大家都在等着你痊愈呢。”差点就把心里话说出来。
“嗯,我会的导演,”关珩接过宫渝递到他唇边的水喝了一小口,然后跟秦毅森客气两句,“秦导您坐呀。”
秦毅森点点头,捏着自己手中那根迟迟没有点燃的烟再度坐回椅子上,心里盘算着如何跟宫渝提出并说服他,想要把他和关珩两个人的互动从录播变成直播,以此来赚取更多的流量。
发现秦毅森真的就不客气地再次坐下了,关珩只能抬腿掀开被子,将外裤蹬掉,直接就甩到了离秦毅森脚边不远的地方,又开始抓着宫渝的衣袖喊热,左右闪避宫渝给他盖被子的动作,“哥哥,我真的好难受啊,我想把衣服都脱掉……”
秦毅森:“……???”
见关珩又脱衣服又脱裤子的,秦毅森觉得自己要是还在这里待着,未免显得他很变态。
于是他揣起手中一直把玩着的那根烟,站起身来尬笑道,“宫老师,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小关,如果需要去医院的话,随时找我。”
宫渝忙碌了一天也有点累了,闻言从床边站了起来,准备送秦毅森下楼,却被秦毅森挥手打断道,“宫老师,你就在屋子里吧,外面冷,别也冻得病了。”
听到秦毅森的客套话,宫渝正要迈出门槛坚持送他出门,却听到关珩在床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起来,嘴上还说着懂事得叫人心疼的话,“哥哥……唔咳咳咳咳……你快去送送秦导吧,把外套穿好,别感冒了……唔咳咳咳……不然我会很……咳咳咳担心的……”
秦毅森简直惊呆了,关珩这病情也太随心所欲了吧。
只要他一跟宫渝说话,躺在床上的关珩便准准儿地来个节目。
不过也情有可原,谁让这是人家的男朋友呢。
再说关珩都咳到这个份儿上了,秦毅森觉得他要是还让宫渝送自己出门,实在是有点对不起关珩的气管。
于是他连声拒绝道,“宫老师,我自己走就行,你快去照顾小关吧。”
宫渝回头看了一眼床头趴伏着的关珩,忍住笑意,抱歉地对秦毅森说道,“那秦导路上小心,外面有雪,路滑,摄像老师也要小心哈。”
送走了秦毅森,宫渝把门关上,回身靠在门板上看向关珩。
两人隔空对视一眼,都没忍住笑。
“哈哈哈……”
关珩年纪小,体质也好,发烧来得快去得也快,几大杯热水灌到肚里,脸色都好转了许多。
“小关,你想不想去厕所啊?你要是想去就叫我,你没力气我扶你去,不要觉得害羞。”
宫渝担心这小孩儿脸皮薄,就算想要上厕所,也会因为自己没力气而咬牙忍着,所以提前开解关珩一番。
关珩正抱着节目组送来的暖水袋吸鼻子,听到宫渝跟他说这些,忙感动地应了一声,“好,谢谢哥哥。”
“还有,以后不能不穿外套就跑出来了,外面天寒地冻的,你又出了一头的汗,生病的滋味儿很难受的。”
宫渝说这话的时候,正背对着关珩叠沙发上的衣服,自然没有注意到身后少年落在他背上的缱绻目光。
这样,好像两个人已经结婚了一样。
他念叨着,他就听着。
关珩透过叠衣服的宫渝看向两人的未来,一时间忘了应声,宫渝以为他睡着了,就回头看了一眼。
“小关?听到没?”见他没睡,宫渝又问他一遍,“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关珩吸吸鼻子,咧嘴笑道,“我在听,同时在反思,应该听哥哥的话,不穿单衣就跑出去。可是我只是想更快地见到哥哥嘛。”
宫渝被他乖巧的模样俘获,拿着叠好的衣服走到床边坐下,揉揉关珩的肩膀,“好啦,躺下休息吧,一会儿我再用酒精给你擦一下身子降降温。”
关珩眼睛一亮,恨不能现在就让他擦,转念又觉得自己要是太猴急,不免会让宫渝觉得他思想不纯洁,于是点点头,窝进被子里躺下。
宫渝放轻脚步,拿着方木白天送到节目组的剧本走到外间,戴好眼镜,趴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他很喜欢并且享受成功演绎一个角色的感觉。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宫渝在上辈子的努力还没来得及有回报,亦或者说是因为他没有资本力量,所以无论他如何努力,都不会有任何的成果,而原主在小说中的优越设定直接帮助宫渝越过奋斗时期,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资源,这让他甘之如饴,爱不释手,就算有困难,他也愿意坚持下去。
就像很多年前切身感受过饥饿的老一辈,就算后来生活变得富足,也会因为曾经的穷苦生活而时常心有余悸,明明手中的糖块儿已经多到吃不完,却还是一遍遍地挨个抚摸着,珍惜地揣进兜里保护起来。
关珩浅浅地睡了一觉,伸着懒腰醒来时,只觉自己的状态又好了很多,发现宫渝似乎不在房间里,不禁诧异地环视一周。
确实不在。
关珩抬头看了一眼门上的摄像头,发现它还是被宫渝用外套盖在了镜头上,连收音的话筒也被几个小棉球缠在一起包裹了起来。
想象着宫渝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那种全神贯注的认真表情,关珩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那话筒上的小棉球,像是在触摸宫渝的脸颊。
他打开门走出卧室,靠在楼梯扶手边朝楼下望去,果然看到宫渝半靠在沙发上,手里捏着的剧本垂到地毯上,脸上的眼镜几乎滑到鼻尖,还算勉强地戴着,整个人蜷成一团睡得正香。
还说他呢,自己不也穿得那么单薄就出来了。关珩心想。
他回身去拿了条毛毯,轻手蹑脚地下了楼,走到宫渝身边,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剧本,然后将毯子盖到熟睡的人身上,一直掖到了下巴。
估计宫渝这一整天是累得狠了,往常关珩做这样的动作总是会惊醒他,而今天被子都塞到他腰下了,他也还是毫无反应,甚至还舒服地抬手挠挠耳朵,翻个身继续睡去。
关珩好笑地看着他。
这样的宫渝实在和家里那一群懒洋洋的肥猫太过相像,只不过宫渝太瘦了,和它们比起来的话,更像是条矫健的狗。
似乎是感知到了关珩在心里对他的形容,宫渝忽然周身一抖地醒了过来,手心满是冷汗,呼吸急促地睁开眼睛。
“哥哥?怎么了?做噩梦了?别怕,别怕。”
关珩紧忙轻轻拍了拍宫渝的后背,想要把他从梦魇中唤醒。
“呼……呼……”
宫渝粗喘着抓紧毯子坐直身体,渗出的冷汗透过薄薄的棉质睡衣被浅浅地印在了沙发靠背上。
他又梦到自己死在了手术台上。
然后放眼过去是一望无际的坟墓。
周围一片苍茫,别人的坟墓干干净净,只有他的枯草遍地,层层叠叠地盖住了他墓碑上的照片。
无论他如何去扯,去拉,枯草就是除不尽,蜿蜒着攀爬着遮盖住他的脸。
让他在这个世界上存留的最后一点痕迹也彻底消失。
太多次了。
以至于他都不敢睡觉了。
别墅的暖气很大,宫渝却冷得直哆嗦,关珩捡起因为宫渝起身而滑落在地上的毛毯,将人紧紧地圈紧,然后抱进怀里,“没事了哥哥,噩梦过去了,都过去了,看看小关嘛。”
关珩边说,边扯着宫渝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喏,捏捏,你总捏我的脸,肯定是觉得很好摸对不对?”
宫渝手指僵冷得厉害,被关珩脸上微微发热的温度融缓,试探着动了动。
“允许你捏五下,五下之后就要收费了。”
关珩将脸转到宫渝肩膀靠外的地方,低声逗他道。
他的病还没好,绝对不能过给抵抗力极其低弱的宫渝。
宫渝另一只手被关珩缠进了被子里动弹不得,只剩下外面这只放在关珩脸上的手,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能动弹的机会,轻轻捏了两下。
热的,活的。
就证明他自己也是活的。
他还没有死。
“两下啦。”关珩见宫渝配合地捏了两把,开心地笑道,“还有三下。”
宫渝抱住他,将头埋进关珩的肩窝里,缓缓呼出一口气,低声道,“谢谢。”
每次遭逢恐惧的时候,都是你在我身边。
关珩不愿意听宫渝对他说谢谢,更不愿意让宫渝保持这么沉重的情绪,于是捏捏他的后颈,假意催促道,“还有三下,再磨蹭就连三下都没啦。”
宫渝颇为用力地捏了他一把,笑骂道,“刚刚你发烧昏睡的时候,我不辞辛苦地用酒精从上到下给你擦了多少遍,你还跟我计较捏你几次?小没良心的。”
关珩嘿嘿笑了一声,碍于自己还生着病,便没有用嘴巴直接去接触宫渝的脸颊,而是像之前一样,把微微发烫的嘴唇印在宫渝的肩头,隔着衣料轻轻亲吻他的锁骨。
虽然已经被关珩用这样的方式亲吻很多次了,可每次宫渝都不是很习惯,觉得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的意识在被一个少年肆意侵袭,甚至想要用手将关珩轻轻推开。
然而手被压在毯子里不说,还被关珩隔着毛毯握住手腕,让他再难动上半分。
“小关……”宫渝动动嘴唇。
“哥,我冷,抱我一下。”关珩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他确实还病着,也确实觉得很冷。
听到少年的示弱,宫渝的心头怔忡了一下,然后抬起只能活动一只的手臂,努力圈住了关珩宽阔的肩膀。
卧室的摄像头被宫渝盖住了,可是一楼客厅里却有好几个明晃晃的摄像头对着他们,两人却都忘记了它们的存在。
“哥,你怎么比我还烫?你是不是也生病了?”
关珩扶正宫渝的身子,皱眉看向他的脸,伸手试了一下那张泛红的脸上的温度。
“不是很烫,”看着宫渝躲避他视线的眼神,笑道,“哥哥,你该不会是觉得害羞了吧?”
发现宫渝脸上细微的紧张神色,关珩确信无疑,“抱一下哥哥就害羞了,之前亲我的时候,哥哥怎么那么奔放啊?”
“闭嘴吧你。”
宫渝瞪他一眼,抓着毯子就往楼上走去,边迈台阶边说,“我看你还是得好好降降温,还说胡话呢。”
关珩仰倒在沙发上笑了起来。
.
寻常的综艺节目都是在晚间登上播放平台,但是秦毅森打算为自己树立一个良好的口碑。
他亲自跑到了剪辑组的工作人员身后去进行监工,在微博的评论下面巡逻,丝毫不放过任何会引起槽点的细节。
然后发布了第一期的正片。
他紧张地守在《爱你这件小事》的视频播放平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进度条,和观众们一同收看第一期的完整全片。
由于提前放出了预告,节目组可以通过视频的评论区,从而在第一之间得知观众们最感兴趣的情侣,然后在剪辑的时候,给他们所喜爱的情侣多一些镜头,以此让收视率和口碑并驾齐驱,远远地甩掉其余的竞争对手。
在预告里,除去因为身份是宫渝爱人的缘故之外,关珩被观众们格外关注的点就是他的外形,和一身明明是攻的气质,却在宣导片里以妻子的身份和凌友友等人站在了一起的这种反差。
让人直呼上头。
第一期里,节目组放出了对宫渝和关珩的完整个人访问,也让观众们都看到了关珩那句“包容”后面的答案。
“我的脾气属于偏急躁的那种,所以哥哥的性格沉稳,总是能教会我该如何心平气和地待人接物。”
满心期待的观众:“……”
虽然知道事实是这样,但是被节目组的先导片吊起来的胃口让人很难轻易平复下去。
弹幕疯狂骂节目组:
【靠,剪辑师弄这些有意思吗!我还等着小关把包容展开说说呢!】
【这剪辑师真是魔鬼,果然不出我所料,又是这样。】
【错的是我,妄想在正经平台上看到不正经的东西,这种失落就是给我的惩罚。】
【不过小关真的好可,这个颜我吃了,感觉和老公好般配啊,我不遗憾了。】
【切,我觉得真的一般,想和宫渝在一起,还想跟他结婚?怕不是想多了,他一个穷学生也配?】
【姐妹,我看到你的主页名叫柚子不酸啦,坐等你这季结束后真香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同等,姐妹必然真香!】
主持人用极快的语速感谢了各大冠名商之后,满是烟火气的《爱你这件小事》正片便正式开始。
秦毅森拿着小本本记录着观众们的反应,当大家看完了关珩确实是以妻子的身份留在院子里做晚饭,而宫渝却跟着丈夫团前去菜市场卖玉米之后,评论区先是寂静了良久,随之疯狂爆发:
【我不相信,我tm就没站错过cp!】
【呜呜呜呜呜,姐妹,我们不一样,我总是站错cp。】
【不用气馁的姐妹,这不是恰恰印证了,你站的公关cp,所以真实存在的可能是关公cp……】
【啊哈哈哈哈哈,关公cp,谁取的名字啊!】
【关二爷:你礼貌吗?】
卖玉米的全程,秦毅森并没有盯着人气火爆的宫渝和梁思申,而是将目光全都放在了表现不是十分突出的付思宇身上:
【小付的综艺感好差啊,还是需要学习一下。】
【他毕竟年轻,而且宫渝也在帮他,相信很快就可以进步的。】
【希望小付越来越好。】
【谢谢宫老师帮我们小付找镜头。】
对让付思宇情侣二人下车的决定犹豫不决,秦毅森叼着根笔快进到了关珩在晚饭后离开餐厅,独自一人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的片段。
身形削瘦的男人被白日里充当小甜妹的少年抵在两面墙的夹角之间,明明是很有攻击性的动作,却因为他突然窝在宫渝颈窝处的动作,而变得像一只突然向驯养员撒娇的小狮子。
“小关,你好像发烧了,”宫渝把掌心按在关珩的额头上,满目担忧地确认道,“是发烧了,我带你回去休息。”
疯狂的弹幕吵到了秦毅森的眼睛,他根本看不清屏幕上两个人的脸,连根手指头都看不见:
【老公是不是不行啊?这还能忍?上啊!】
【对啊,这个时候温度更高!上啊!】
【……温,温度,前面的姐妹在说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懂(小脸通黄.JPG)】
【哈哈哈哈哈,真实,温度更高哈哈哈哈哈!】
【到底是关公还是公关啊?】
【关公稳了,绝对稳了,不稳我把脑袋拿下来。】
【可是影帝攻*清纯大学生受也很好磕啊啊啊啊啊!】
【就小关那个体格,老宫能抱着他摆出超过一个姿势算我输,必然关公,放心吧。】
宫渝带着关珩刚一回到卧室,就用衣服将摄像头盖得严严实实,叫人看不到关珩此时的虚弱模样。
其实这副模样倒不要紧,他是担心关珩万一烧糊涂了,就不管不顾地开始脱衣服。
弹幕上一片惋惜哀叹。
晚饭后的拍摄还要继续,除宫渝二人之外的八位嘉宾都坐在导演组的别墅一楼大厅里其乐融融地吃着红薯,玩着游戏。
期间,许旻也因为精神不济而被凌友友紧张地送到了医院,明明多喝点开水吃点药就可以缓解的症状,他却不由分说地就开始输液。
节目组只能在病房里放一个摄像头,记录下许旻和凌友友的相处时光。
凌友友中途出去了一趟。
半晌,许旻拿出手机拔了个电话,由于摄像头放得稍远,加之许旻听到电话接通的时候,因为激动而坐直了身体,衣料的摩擦声使麦克风没能录下许旻开头模糊得厉害的称呼,因此只能听到他后面对电话那头的人说的话。
“……你猜我输的是什么液?是想你的液。”
“想你的液,是我无法忘却的痛苦——”
也就是在这里,两个剪辑师转头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这么油,剪不剪进去?
知名企业家的真实面目竟是人间油物。
用这个字幕调侃一下,许旻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两人一拍即合,直接趁着秦毅森出去抽烟的空当,将视频剪辑完毕。
本想趁着关珩生病,能捞到点二人相处时的劲爆画面的秦毅森败兴而归。
他独自开车回到广电,叼着根烟走进剪辑室的时候,正好看到屏幕上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相拥,仿佛互相取暖的流浪狗般,努力带给彼此以慰藉。
少年脊背宽阔,搭在宫渝胯骨上的指节微微泛着青白,像是在努力忍耐着某种情绪。
宫渝侧脸轮廓比正面更为立体,优越的骨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极为漂亮。
他睫毛在光影中轻颤了一下,映到墙上,才被镜头外的人们明显地注意到。
宫渝手上的动作紧了紧,将低声喊冷的关珩更加用力地环抱住,微微弯起的眼中有水光,仿若流星的光辉。
两人的发色都是纯黑,散散地融在一起,几乎分不清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关弈迈咬牙切齿:真会装!
方苍憋不住笑意:嫉妒弟弟比你会撒娇了宝儿?
月底了兄弟们,生发液打发点咯,球球了
感谢在2021-07-2119:40:43~2021-07-2217:43: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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