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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三宝救落水儿童(第1/2页)
——三宝救落水儿童|锦鲤名声传遍十里八乡
【1】
初夏的清晨,天刚蒙蒙亮,一层薄雾就像被清水漂洗过的白纱,软乎乎地缠在河埠两岸的柳树上。柳枝垂着嫩绿的芽,雾珠挂在叶尖,风一吹就轻轻晃,偶尔滴落在水面,溅起一圈细碎的涟漪。空气里满是水汽的清甜,还混着河滩边野玫瑰的淡香,深吸一口,连肺腑都觉得清爽。
沈家药膳坊今日特意休市,沈青萝想着空间里的“初雪酒”还缺最后一味香料,便领着三个孩子往村外的“寒泉滩”去。这寒泉滩的野玫瑰是别处没有的好,扎根在泉眼附近的土壤里,花瓣艳得像火,香气醇厚又不冲鼻,用来酿初雪酒,能让酒香里多一层清润的回甘。
河滩地势平缓,河水浅浅地漫过光滑的鹅卵石,“潺潺”的水声顺着水流淌,像是谁在低声哼着小调。家里的小黑狗玄月蹲在岸边,黑色的毛发被初升的日色镀上一层淡淡的银蓝,它耳朵竖得笔直,时不时抬头望一眼远处蹦蹦跳跳的三宝,尾巴轻轻扫着地面,活像个尽职的小护卫。
三宝挎着个藤编小篮,篮沿还缠着她自己用彩线编的小绣球,一路追着花蝴蝶跑。奶声奶气的笑声在河滩上荡开,惊得滩边芦苇丛里栖息的白鹭“扑棱”着翅膀飞起,洁白的身影连成一片,像一团滚动的彩云,渐渐融进远处的雾色里。
【2】
就在三宝伸手要去抓一只停在玫瑰上的粉蝶时,上游突然传来“扑通”一声闷响,那声音裹着水花,在安静的清晨里格外清晰。紧接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孩童哭喊声划破了水面的平静:“救命啊!阿福掉河里了!”
沈青萝心里猛地一紧,手里的玫瑰枝都差点捏断,她顺着哭声抬头望去——只见十丈外的深潭里,一个穿着蓝布小褂的小男孩正在水里拼命扑腾,小小的脑袋在水面上时沉时浮,双手胡乱地抓着,嘴里呛了好几口水,眼看就要被水流卷走。岸边站着四五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吓得脸都白了,有的蹲在地上哭,有的急得直跺脚,却没人敢靠近潭边。
沈青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处深潭她知道,底下藏着好几股暗流,平日里连村里的壮年汉子都不敢轻易涉足,更别说一个几岁的孩子了。
【3】
此时三宝离落水点最近,她听见哭声,也顾不上追蝴蝶了,把藤篮“啪”地往地上一扔,里面的玫瑰花瓣撒了一地,小胖脚踩着鹅卵石“噔噔噔”就往潭边冲,小短腿迈得飞快,动作竟像一只发现猎物的小母豹,透着股不容小觑的利落。
“三宝!”沈青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跳几乎骤停,袖中备好的紫竹针瞬间滑到指尖,随时准备应对意外。可下一秒,她又硬生生停住了动作——只见三宝没有鲁莽地往水里跳,而是沿着潭边的石阶,飞快地奔到高处的“跳鱼台”上。那是一块天然突出的岩石,正好探向河心,站在上面能清楚看到潭里的动静。
“玄月,救人!”三宝叉着腰,奶声奶气的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劲儿。玄月像是早有准备,听见指令的瞬间,身子猛地一蹿,化作一道黑箭,“扑通”一声扎进水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与此同时,三宝伸手摘下腰间挂着的“机关小哨”——那是二宝特意给她做的防身玩具,哨声尖锐响亮。她把哨子凑到嘴边,深吸一口气,“啾——”一声脆响刺破晨雾,不仅惊动了远处的大宝和二宝,也让岸边的村民循声望了过来。
【4】
玄月水性极好,不过十息的功夫,就游到了落水男孩的身后。它小心翼翼地避开孩子乱挥的手,一口咬住男孩后颈的衣领,用力往上顶,把男孩的脑袋托出了水面。可潭底的暗流实在太急,刚稳住身形,玄月的身子就被水流卷得打起转来,男孩又开始往下沉,小脸憋得青紫。
三宝在跳鱼台上看得清清楚楚,她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像一条灵活的小白鱼,纵身一跃,“扑通”跳进了水里。水花刚落,诡异的一幕突然出现了——原本湍急的潭面,以三宝落水的地方为中心,突然泛起一圈金红色的涟漪,那涟漪像有生命似的,慢慢向外扩散,原本奔腾的水流竟自动分开了尺许宽的通道,让出一条平缓的水道来。
沈青萝瞳孔骤然紧缩,眼底满是震惊——那是三宝体内的“锦鲤体质”!以往这体质只会在不经意间带来好运,今日竟是第一次主动触发,还能影响水流!
【5】
沈青萝不敢耽搁,她迅速从腰间解下紫竹长鞭,手腕用力一甩,长鞭像条灵活的蛇,精准地卷住了玄月的颈圈,然后借着腰腹的力气,往岸边拉;大宝也赶了过来,他从马背上解下备用的缰绳,一端牢牢拴在岸边的大石头上,另一端扔进水里,方便玄月借力;二宝则从袖中摸出袖珍连弩,迅速上好带绳索的短箭,瞄准对岸的老槐树,“叮”的一声,短箭稳稳钉在树干上,瞬间形成了一道临时纤绳,能挡住一部分暗流的力道。
水里的三宝也没闲着,她游到男孩身下,小小的手紧紧托住男孩的脚踝,用尽全身力气往上顶。金红色的光圈随着她的动作移动,所过之处,原本狂暴的暗流像是被安抚的巨兽,变得温顺起来,不再胡乱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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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二十息的时间,在一家人的合力下,男孩终于被拖上了岸。玄月也紧跟着跳上岸,甩了甩身上的水,对着三宝低吼两声,像是在汇报情况,又像是在确认她是否安全。
【6】
被救上来的男孩瘫在地上,脸色青紫,嘴唇发白,呼吸已经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周围赶来的村民都屏住了呼吸,有人忍不住小声说:“这孩子怕是……”
沈青萝没时间理会旁人的议论,她单膝跪地,迅速把男孩平放好,按照空间医书里记载的“溺水急救”方法,先小心翼翼地清理掉男孩口鼻里的泥沙和水草,然后双手交叠,放在男孩的胸口,有节奏地轻轻按压。按压几次后,她又俯身,捏住男孩的鼻子,对着他的嘴缓缓渡气。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咳——”就在众人以为没希望的时候,男孩突然咳出一大口浑水,紧接着,委屈的哭声“哇”地溢了出来,虽然虚弱,却充满了生机。
围观的乡亲们这才松了口气,纷纷鼓掌喝彩:“活了!活了!沈娘子好本事!”“沈家这小闺女更是厉害,连水都听她的!”“玄月也是神犬啊,还知道救人!”
【7】
很快,落水男孩的家人就赶了过来。原来这孩子是村里里正的小孙子,名叫阿福,早上跟着同伴出来玩,没成想掉进了深潭。阿福的爹娘抱着孩子,哭得眼泪直流,得知是三宝救了阿福,当场就要让阿福给三宝磕头,还说要认三宝做“义妹”,以后两家就是亲眷。
里正也拄着拐杖赶来了,他看着平安无事的孙子,又看了看浑身湿透的三宝,眼眶通红,握着沈青萝的手,颤声说:“沈娘子,三宝姑娘这是救了我家一条根啊!从今往后,你们沈家有事,只管跟我说,咱们全村人一呼百应!”
消息像长了翅膀,当天夜里,寒泉滩发生的事就被添上了“锦鲤光环”,像风一样刮遍了十里八乡。有人说“沈家小闺女是锦鲤转世,一进水里,连暗流都得给她让道”;有人说“那小黑狗是锦鲤姑娘的守护神,听人话、会救人,通灵性着呢”;还有人说“沈家药膳坊沾了锦鲤的福气,里面的药酒喝了能祛百病,比灵丹妙药还管用”。
【8】
沈青萝带着浑身湿透的三宝回到空间,刚站稳,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就响了起来:
「检测到宿主亲属沈知乐(三宝)成功救助落水儿童,累积功德值+100,龙脉觉醒进度+3%,满足解锁条件,奖励空间新泉眼‘福运泉’×1。福运泉功用:饮用可微量提升自身气运,长期饮用效果更佳。额外奖励灵蜂蜡100斤。」
三宝却没心思关注奖励,她一进空间就扑到玄月身边,抱着玄月的脖子,小手轻轻拍着它的背:“狗狗别怕,刚才是不是吓坏了?回家我让娘给你做奶油吃,甜甜的。”
玄月像是听懂了,伸出舌头舔了舔三宝的手心,尾巴摇得像个小风车,眼里满是温顺。
【9】
第二天一早,沈家药膳坊刚开门,门槛就差点被来“沾福气”的乡亲们踩凹。
“沈娘子,给我来三坛初雪酒!我儿子下个月要去赶考,讨个锦鲤喜气!”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汉子挤到柜台前,手里攥着银子,生怕来晚了就没了。
“我要两瓶玫瑰露!越贵越好,给我家小孙女擦,沾沾三宝姑娘的福气,保佑她健健康康的!”一个老太太颤巍巍地递过钱袋。
二宝一看这阵仗,立刻灵机一动,推出了“锦鲤限定礼盒”——里面装着一坛初雪酒和一瓶玫瑰露,还附赠一张三宝手绘的“小福鲤”红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平安”二字。定价三两一份,刚摆出来,就被一抢而空。
大宝也没闲着,他在柜台后执笔写吉语,乡亲们买了礼盒,都要他写一句“锦鲤送福”,忙得他耳尖通红,却没半点不耐烦。
等到傍晚关店盘点,药膳坊竟净收了二百三十两银子。三宝的私房钱匣第一个满了半层,小丫头把银子倒在桌上,排成一排,然后骑在玄月背上,拍着胸脯说:“娘,等我攒够了钱,就给你买个大酒窖,把咱们的初雪酒都装进去!”
【10】
夜深了,寒泉滩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只有水流声在夜里轻轻回荡。沈青萝带着三个孩子,在白天阿福落水的地方放花灯。花灯是二宝用竹篾做的,灯芯特意蘸了福运泉的泉水,点燃后,火苗泛着一点淡淡的金光,在夜里格外显眼。
三宝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小脸上满是郑重,奶声奶气地说:“月亮婆婆,我许愿,愿以后不要再有人掉水里,愿大家都平平安安的。”说完,她轻轻把花灯放进水里,看着花灯顺着水流慢慢漂远。
大宝和二宝也跟着放了花灯,三盏花灯在水里连成一串,像一条星火之河,蜿蜒着流向未知的黑夜。
沈青萝摸了摸三宝的发揪,抬头仰望天上的新月,眼里满是期许——锦鲤之名,是因救人而起,也因善意而传。她要让这份名声,成为孩子们日后守护天下、济世安民的起点,让这份善意,像寒泉滩的水流一样,永远流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