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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武松劫法场,枢密使亲临(第1/2页)
回到客店,时迁担忧道:
“哥哥,我等不知那兄妹两人的德行,仔细他们今夜跑了。”
武松说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收了他们,便不怀疑。”
“他若是走了,自是他们负心。”
时迁不再说,和李二宝回房歇息,武松也睡下了。
宅子里。
房门关上,黑面狼赵芳和玉面狐狸赵惜月两人商议。
“大哥,我等真要跟着那武松?”
“他是状元,又是枢密使,这等人物抬举我们,是一场天大的富贵。”
“我等出身不好,只怕平定了江陵府后,我等便被他抛弃了。”
“不会,我知道武松的事迹,此人最重情义。”
赵惜月心里仍旧不踏实,赵芳说道:
“若是他不真心对我等,到那时候,我等离开便是。”
“江陵府是我等的地界,要走时,他拦不住。”
赵惜月想想也是,去江陵府就是回家,轻车熟路。
如果武松真的对自己不好,想走很简单。
打定了主意,兄妹两个便收了心,等着武松差遣。
到了第二日。
客店里闹哄哄,许多人说去集市看杀头。
武松下来吃过饭,走出客店,恰好遇见赵惜月兄妹两人。
此时的赵惜月不再扮做妇人,而是少女装束,看起来活泼了不少。
“拜见主人。”
两人行礼,武松问道:
“可是那知州要杀昨夜劫狱的?”
赵惜月惊讶道:
“主人如何知晓昨夜是劫狱?”
“来时在路上的庄子借宿,昨夜那领头的汉子,便是那庄主的小儿子。”
“原来恁地。”
武松往集市走去,兄妹两人、时迁、李二宝跟着一同往集市去。
到了集市,只见知州孙苻坐在台上,旁边坐着他的儿子孙元度,前面跪着乌压压上百人。
有些是山匪打扮,更多的是庄客打扮。
李二宝指着跪着的一个老者,说道:
“那不是庄主太公么?”
武松仔细看时,果然是前阵子借宿的庄主太公。
周围的百姓听了,纷纷看向武松。
跪着的太公也抬起头,看向武松,目光无奈。
昨夜太公的小儿子劫狱不成,反被捉住的庄客供述出来。
知州孙苻立即让儿子领兵围剿,将庄子里的人全部押过来,以通匪的罪名斩首。
太公自然也在其中。
除了庄子里的男丁,还有许多妇人、小孩。
太公看向武松时,衙内孙元度也看向武松,同时也看到了武松身边的玉面狐狸赵惜月。
孙元度见了,心神荡漾,心中暗道:
这世上居然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心中略一计较,当即呵斥道:
“来人,将那几个通匪的贼人捉了!”
周围的军士一起动手,将武松几人团团围住,刀枪对着武松。
周围百姓见了,慌忙后退,生怕连累自己。
赵惜月兄妹两个本就不是良善之人,见到官兵包围,顿时慌了。
时迁却吊儿郎当看着周围的军士,冷冷笑了笑,骂道:
“你等不长眼的短命鬼,也敢对我们动刀枪!”
孙元度从台上走过来,一手揪住庄主太公的头发,指着武松,目光却看向赵惜月,问道:
“这几人也是你们庄子上的?”
太公知道武松是读书赶考的,不肯乱说,摇头道:
“不认得,未曾见过。”
“放屁!你方才分明看他!”
孙元度提起太公,就地一掼,眼见着要撞在地上,武松伸手接住太公,稳稳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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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元度大怒,骂道:
“好个贼人,竟敢劫法场,待我杀了你!”
掣出腰间利刃,狠狠戳向武松。
李二宝待要护卫,却发现没有带兵器。
赵芳、赵惜月心虚,不敢还手,时迁武艺不济。
就在此时,武松抬脚,狠狠踹在孙元度心窝,孙元度好似那断了线的风筝,轻飘飘飞起来,落在台上。
砰...
孙元度落地,口中猛然吐了一口血出来。
跪在地上的庄主小儿子震惊回头,没想到武松这等厉害。
庄主太公见了,叹息道:
“你这又是何苦,我是半截入土的人,你何苦救我。”
庄主太公是个心善的人,不想连累武松。
自己反正都是死,武松却不一样。
武松将太公交给时迁,说道:
“太公莫慌,且看我救你合家老小。”
武松走过人群,径直上了台。
周围数百军士慌忙围上去,知州孙苻吓得大叫道:
“拦住他、拦住他!”
武松站在台上,拿出一颗印章,高高举起,大声道:
“我是枢密使武松,随州兵马都监苗傅何在!”
武松一开口,震惊全场。
周围军士面面相觑,台下跪着的上百口人也是目瞪口呆。
围观的百姓也被惊讶到了,这书生居然是枢密使?
赵惜月望着武松的样子,两眼发光。
“随州兵马都监苗傅何在!”
过了会儿,一个中年男子急匆匆挤进来,望着武松,说道:
“我是随州兵马都监苗傅,你..你果真是枢密使?”
武松把印章丢给苗傅,骂道:
“不认得我,做甚么兵马都监!”
苗傅仔细看了印章,吓得慌忙行礼:
“下官苗傅,拜见枢密使!”
回头大声骂道:
“还不收了兵器,枢密使在此!”
周围军士吓得慌忙收了兵器,全部退下。
武松大步走到中间,在知州孙苻的交椅上坐定,目光看向孙苻:
“怎的?见了本官不用拜见么?”
孙苻慌忙上前跪下,磕头拜道:
“下官该死,冲撞了枢密使,请枢密使恕罪!”
武松指着孙元度,问道:
“这厮是谁?”
“他...他是犬子。”
“甚么官职?”
“他...他..没有官身。”
武松惊讶道:
“没有官身?如何能统领兵马?”
大宋之前是五代十国,骄兵悍将无人能制。
所以,到了宋代才会以文制武,兵马调动十分严格。
孙元度一个衙内,居然指挥兵马,这是造反。
大宋不杀文官,但是可以杀武将!
听了武松的问话,孙苻吓得瑟瑟发抖。
见孙苻不说话,武松看向兵马都监苗傅,问道:
“你是随州兵马都监,为何兵马不听你调遣,反听从他的调遣?”
苗傅看了一眼知州孙苻,说道:
“回枢密使的话,孙元度这厮凶悍,孙苻仗着朝中有人,肆意妄为,以剿匪的名义,擅自调动兵马,我也不能制约他。”
苗傅与孙苻本就不和,事到如今,再不说出来,背锅的就是苗傅自己。
武松皱眉道: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向我禀报?”
“下官曾写过奏报,没有回复。”
武松装作惊讶道:
“却是我的失职了。”
苗傅吓了一跳,连忙拜道:
“下官不敢!下官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