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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扇的纸张泛黄，仔细闻一闻，带着一股岁月的陈腐味道。
正面写的字和背面的画，看起来古香古色。
“难道这真是一把乾隆爷用过的扇子？”方媛不了解古董，仅仅看了折扇的外表，就觉得是真的。
“我瞅瞅，我瞅瞅……”张仲仁凑过来，拿着扇子，看看正面，又看看背面，“扇子看起来不错，老婆，你想要吗？”
方媛笑着点头，“我想要，老公，你买给我吧。”
他们俩确定了恋爱关系，就改口了，以老公老婆相称。
刘青，赵茹雪等人第一次听到他们这么称呼对方时，都很不可思议。
这个年代人们的思想还是比较保守的，即是夫妻之间，也不以老公老婆相称，而是称呼当家的或孩儿爸孩儿妈之类。
张仲仁解释，这样的称呼符合国际潮流。
他还说，人家国外夫妻表达恩爱的方式是见面就拥抱。
因而，他和方媛每次见面，首先都送上一个热情的拥抱。
张仲仁问摆摊的商贩，“这把破扇子多少钱？”
“兄弟，你可以不买我的扇子，但不能侮辱它，它不是破扇子，而是有名有姓的真扇子，是乾隆爷用过的。”摆摊的商贩不满地说道。
“行行。”张仲仁不耐烦道，“你直说吧，扇子卖多少钱？”
“我这把扇子的原价是1000块钱，昨天有一位老板，已经和我谈好价格了，但是，他没带够钱，说三天后找我买扇子，不过呢，我见你们挺喜欢的这把扇子，我决定把扇子卖给你们。”
“另外，我看出你们的身份是学生，学生都没多少钱，我很体贴你们，因此，价格我给你们降一半，不要1000块，只要500块。”
“太好了。”张仲仁说道，“既然你知道我们是穷学生，那就体谅下，价格再低一些。”
“不能降了，再降价我就赔到姥姥家了。”商贩走出肉疼的表情。
张仲仁也不和他啰嗦，直接说道，“我出价50块钱，你就说卖不卖吧？”
“哎呦，小老弟，你太狠了，一下子砍价一多半。”
张仲仁打断他的话，“你不用说这么多，没用。”
“我很了解你们这些商贩，为了卖出东西，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我早已识破你的套路，所以，你啥都不要说了。”
“我就问你，我出50块钱，你卖不卖？”
商贩满是无奈地叹口气，“好吧，既然小兄弟你看上了这把扇子，那就是扇子的荣幸，我就成人之美，你给我50块钱，我把扇子给你。”
“哇，老公你好棒。”方媛开心地鼓掌。
张仲仁脸上的表情得意洋洋，“必须的，老婆，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厉害着呢。”
他从裤兜里掏出50块钱，就要递给商贩。
“慢着。”丁兆红摇头阻止。
她本不想掺和这事，可看张仲仁这姿势，就像待宰的大肥羊，就拉他一把。
她说道，“你们着啥急啊，咱们刚出来逛，多逛几个摊位，多看一些老物件，别着急买。”
方媛说道，“即使逛别的摊位，也不能阻止我对这把扇子的喜爱，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我真的十分喜欢它，所以，我一定要买到它。”
“兆红，你就别阻拦我们了。”张仲仁不耐烦地说道，“这是我和方媛的事，你别多管闲事。”
他心里想的是，买到折扇后，让方媛叫几声好听的，压根没心思听丁兆红的话。
“哎，你们这对傻蛋。”丁兆红本不想说的太明白，可看他们两个憨憨的样子，自己要是不说明白，他们就吃亏上当了。
她低声在方媛耳边说道，“你仔细看扇面与扇骨的连接处，看看那里有什么不同。”
方媛又拿起折扇，手指按着扇面，使其微微弯曲，形成一定的弧度，这样可以清晰地看到扇面与扇骨的连接处。
连接处内部的扇纸，是雪白之色，与外面的泛黄之色，截然不同。
方媛惊咦一声，“奇怪。”
“怎么了？老婆。”张仲仁连忙凑上来，问道。
方媛低声说了几句。
张仲仁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炸毛，大叫道，“混……”
方媛急忙瞪他一眼，“闭嘴，不要说出来。”
张仲仁立刻闭嘴，他很听方媛的话，方媛让他做什么，他都毫不犹豫去做。
丁兆红勾勾手指，“咱们走吧。”
方媛第一个点头。
张仲仁立刻跟上。
即然发现这折扇是假的，就没必要停留，也没必要戳破商贩骗人的伎俩。
虽然说商贩的这种做法挺卑鄙的，是骗人行为，但是，在古玩街上，其实大多数老物件都是做旧的，很多都是现代工艺品。
为了卖出高价，商贩们使出浑身解数，把物件做旧，并编出各种故事来骗人。
那些来购买的顾客，也知道这里的大多数物件是假的，但是，大家都有一种万一心理，万一自己独具慧眼，从一堆假物件中选出唯一真的那件呢。
正是抱着这种心理，一些人来这里购物，明知会被骗，可也心甘情愿被骗。
可以说，这是古玩圈子约定俗成的习惯。
“站住。”商贩不乐意了。
“咋的了？”张仲仁问道。
“小兄弟，我跟你聊了这么多，你必须把折扇买走。”
张仲仁说道，“嘿，你这是强买强卖了。”
商贩说道，“如果你们看几眼就走人，我就不要求你们买，但是，你们看了半天，费了我好多的口舌，那就必须买走。”
张仲仁不乐意了，他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受不了这样的威胁，“我明确告诉你，我不买。”
“小兄弟，跟我耍横吗？”
“我告诉你，只要我吼一声，立刻会冲出一二十个人，他们会把你打的屁滚尿流。”商贩脸上的笑容消失，变得阴冷，仿佛换了一个人。
“哎呦喂，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张仲仁抡起拳头，“好啊，有本事你就叫人，大不了打一架。”
其他的男生也出言声援，他们跟张仲仁差不多，都有一股虚荣心，想在丁兆红等女生面前显示下他们威猛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