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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张凡感觉离吊路灯又远了一点点
几天后，1月8号。
张凡和阿香丶李思雨已经考察到了赣省昌市。
用一个上午跑了好几所知名大学站点，他在近中午时接到了来电。
彭兆林打来的，他接通后彭队略带古怪的问好声也响了起来。
简单客套后彭队苦笑道，「张总，几天前听了您的消息。」
「我们4号开始大摸排，并且联系了09年母女失踪案里的骆闻。」
「昨天就基本锁定一个叫李丰田的火化工，他嫌疑较大。」
「想尝试合法拿到他某个指纹作对比。」
「有点奇妙的是，李丰田报名了这次去三边坡相亲的大龄单身团，听说后天起飞？」
「而且就算拿到指纹，这只能证明李丰田以前去过骆闻家里。」
「这还是骆闻以普通人身份提交的线索，时间久了。」
「相关单位也很难只听骆闻一面之词，所以这事向您汇报下。」
伴随彭兆林的话。
张凡有点凌乱，反向抽菸那麽狠的丰田哥要去大曲林相亲？
这简直太特么正常了。
只能说李丰田也是一个有正常需求的老男人。
他不管接杀手单子帮人收帐什麽的，都是要赚大钱攒钱。
男人有了钱会做什麽？无证之罪里没说李丰田太多私事。
但明确揭示过他在09年掳走骆闻妻女毁尸灭迹，是为了报复。
这件事起源是2008年的绥河出现一起天台抛尸案。
是绥河一栋烂尾楼的天台，藏着一具腐烂八个月的死尸。
死尸是中年男性，八个月前该男子的妻子报警对方失踪了。
以严良为首的警方带队调查，最后结案是那个妻子杀了男的抛户。
然后骆闻这个法医出来，用证据包括死尸等法医理论上的户体语言来推翻了严良的结案。
那件事是妻子的儿子杀继父，母亲出来顶罪。
死者娶了一个带男娃的单身母亲，家暴女方。
就在一次说意外也不算太意外中，被女方逐渐长大的儿子反杀。
严良结案定的是母亲坐牢，儿子继续上学为结束。
骆闻靠证据推翻了这些。
然后儿子在看守所自杀，母亲知道后也很快抑郁病死。
李丰田是那个自杀儿子的生父。
老李年轻的时候也是结过婚有子，因为为人太那什麽，女的太害怕她带儿子跑路。
李丰田有过妻儿，也不赌，日常吃穿超级朴实。
那他会有再婚的心思很正常，无非是他一个常年的殡仪馆火化工。
吃住都在殡仪馆，表面赚的不多年龄大，看着遥退憨憨不起眼。
这职业情况说出去，估计都没有媒人接他的钱去帮他说媒。
正常情况下老李也会对他在相亲市场上受不受欢迎心里有谱。
但去年一年超过上万个35岁以上全国各地农民工，包括东北的一些35或超40岁农民工成功娶媳妇！
只要消息在这个群体里扩散，李丰田想跑去试试都很正常。
李丰田到现在才想着去大曲林，报名？
那都是他以前的社交圈太窄了的缘故，工地上搬砖修水电，或钢筋工等等全国乱跑，认识的人天南海北，可能遍地都是朋友。
但一个职业烧尸体火化的人。
这社交圈窄的绝对比大龄科技宅更厉害得多。
张凡哭笑不得的点了根烟，「骆闻新线索没用啊？」
彭兆林快速解释，「09年11月底骆闻报案，警方介入查到2010年2月底，法院结案了，「这个指纹线索是结案后的3月份发现的，理论上就没大用。」
「我们想传唤李丰田都没名义，已经结案十个月了。」
结案是什麽意义？
至于哈市刑侦这麽快找到李丰田才是不奇怪。
直到2012年整个黑省才150多个殡葬单位，3000多职工。
分散在哈市的数量更少，你专业指向烧尸火化工种？
这是在极少数人群里筛选哪个是老实人，哪个是超级狼灭。
张凡感慨道，「行，让他去大曲林吧，到那边我可以提供线索。」
李丰田去了想拿他指纹包括其他DNA信息就是随手就有。
难题是没有官方的通缉令背书时，张凡不方便抓他。
他要像是抓邓立钢一样，大庭广众搞事。
李丰田说一套邓立钢的说辞，都会动摇游客群体对红线的信任。
他提前爆料老李，是阻止了骆闻走向他自己的悲剧。
骆闻不用再苦苦搜寻三年无果后，查出大病绝望之下杀人留李丰田指纹挑畔警方了。
骆闻的尿毒症透析了三年还能活。
医院说刚收录他时保养养护的好，还有希望活10年。
若是能换肾存活概率也就更大。
张凡不能直接抓人，但让李丰田相亲不成功还是不难的。
又和彭兆林聊了几句结束通话。
张凡对阿香吐槽起来，「上次我说的哈市狠人，竟然也要去大曲林相亲，不管是想娶大龄女还是离异带娃的。」
「这种业绩我还真不想要。」
阿香呆了几秒笑道，「按你解说过的，这种狠人在国外混乱地。」
「其实越混乱的地盘，他就越不缺媳妇小弟。」
「放在上世纪的港岛都能当一方小大亨了。」
李思雨好奇谘询了几句，等阿香解释后小李都憎了。
懵了几秒小李吐槽，「这种狼灭隐藏进相亲队伍？太吓人了。」
「我听顾晓菱说，世纪佳缘安排了职业托骗炮人拉业绩。」
「已经听的碎三观了，这是一个比一个凶残啊。」
轮到张凡和阿香听的面面相了。
职业托好懂，职业托还骗那玩意？？有点太土太low了。
阿香追问了一番，李思雨补充道，「我还特地记录了某些托的资料，就等凡哥谘询对手战线时再汇报。」
她拿出手机找起资料来，很快在聊天记录晃照片。
「这个男的长得还凑合吧？比刘洋差一截，但身高一米八一。」
「京城三套大房子，开了几家火锅连锁店年入超200万。」
「开的是上百万的宝马，28岁，去年连续相亲十多个女会员。」
「但这人去相亲时就是已婚有子，媳妇孩子在米国。」
「是世纪佳缘给他钱请他出场应付女会员，怎麽玩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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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打一个网站真给相亲女方介绍过优质男性资源。」
张凡听的差点喷饭，这也行？这很套路化。
李思雨展示的聊天记录照片里，某男颜值是比刘洋差也有7.5分。
放在男性群体里的确很出挑，身高一米八体型健硕。
三套房子几家连锁店开上百万的车？
一个男性有这样的硬体真不至于沦落到跑去网站骗色。
他既然妻儿在米国，去夜店也会受欢迎。
世纪佳缘给钱？？
他还记起了一件很奇葩的消息，好像是世纪佳缘武市分店。
在2015年时就闹出过一个男的先后缴了40多万，这尼玛比彩礼贵多了，前后看了20多个女孩一次没成。
更让对方气愤的是见过的女方不止见面就要奢侈品礼物。
还离谱的有失足女，都闹上了社会新闻动静也不小。
先不谈红线和三边坡的运作模式如何，相亲网出现男女托。
再到现实里酒托丶房托饭托屡见不鲜。
红线的白寒宁丶苏苏们也都是托，红线是不骗人不骗钱。
只是给涉外婚庆违法打补丁。
阿香也没绷住，乐道，「要不要举报一波或者炒作一下？」
「世纪佳缘带头举报我们那麽多次了，反击一次。」
张凡思索几秒，「感觉也闹不出太大风浪，还是留着资料吧。』
李思雨也点头，「我也觉得一个黑点闹不大，还不如炒作攻击世纪佳缘等动不动诱导消费者充值上万元去相亲太黑心。」
「这麽恐怖的高消费才是最坑人的。」
红线网现阶段最高的五星年费会员是充值488元。
网站也没有各种虚拟礼物忽悠男网友送给女方。
至于男方跑去大曲林的旅游等刺激消费？这和某男花40多万相亲21场对比。
张凡觉得他应该这辈子都不会被吊路灯。
排在他前面的实在太多太多了，路灯不够用。
说笑中他们一行人吃过午饭才继续开工。
1月10号，大曲林机场。
张凡下机的时候，老唐等人也早就开着各种大小车在等候。
他是和来自内地4000多老光棍一起起飞，外面大巴车队串串排。
张凡带着阿香和小李坐上防弹越野。
开车的郭立民笑道，「凡哥，班隆进了两辆M1A1，勃磨北四大家族陆续也到手两辆。」
「但我感觉真打起来的话，咱们这边炮手肯定更优秀的多。」
「唐教练他们用着内地代工的便宜小炮。」
「练手炼精准度，加上开炮服务，都让三辆M1A1各自换过一次炮管了。」
这是勃磨北再到班隆都没办法轻易获得的优势。
他们买M1A1打了几折不好说，可2万刀一发的小炮不打折啊。
张凡的红线冲上市都轻易消费不起，还特别开辟回血之路。
那只要没有中国富豪游客去班隆地盘，去勃磨北20万一发玩。
他们也会被坑的不轻，内地代工？他们哪有那个面子。
老唐丶老吕丶老丁等等众多炮手本身素质就不差底子也好。
还有上百发几百发的练精准度体验？
真是哪怕大家数量相仿，也会出现吊打趋势。
这趋势还是越发展彼此差距越大。
新代工小炮2万人民币一发，这在李广涛丶包同学等富二代群体很受欢迎。
也是呼朋唤友喊着同样的有钱仔来玩，消费的多。
老唐等人一万一发的消费，刚好被李广涛包同学等买单。
有人帮忙买单时间过越久老唐等人练手越多越熟练，技术就更强。
张凡看向副驾驶座。
老唐笑道，「科特尼还是想推销天上飞的，咱们坚决不要。」
「那边说再想买M1A1也只能五折1100万美刀一辆。」
张凡摇头，「那还买个屁，二手越野架迫击炮和M134就够了。」
现阶段中国的汽车也在爆发崛起中。
距离新能源电车横扫全球还早，但二手越野什麽的真便宜耐操。
内地代工的小飞机送来后更不需要M1A1小棺材了。
车子一路抵达红线分厂，张凡在办公楼天台看着隔壁前自行车厂空地上也耸立的一栋栋三层宿舍楼。
他才给接待游客团的安保主任老丁发简讯。
让对方也不用刻意去针对，就是着重盯梢李丰田收集指纹DNA。
相亲的话尽量排队排的靠后，优质大龄女或离异的全被挑走。
李丰田自身就未必会乐意随便选一个差的带回国。
何止是女人喜欢攀比？男人也是喜欢的。
一批批同班飞机同一个酒店的大龄男，一个个赚的远不如老李。
长的大家也都是半斤八两。
若他同行同酒店一个个挑选的媳妇足够好，李丰田就会被刺激到。
再说白了经过一轮轮筛选，撮合几万对了。
这就像某红线论坛神贴说的那样，剩馀女性全方位掉档次。
现阶段除了越南女好，越南主要是总人口多。
不管勃磨还是莱佩丶泰国，平均100个女性里才有个位数7分女。
而不再是红线刚开张时，随便能凑出来上千名七分女。
7.5分以上冲8分类似最早的纳塔瓦拉丶丁丁瑷再到布莎芭等人？
你只能指望进入2011年刚满十八岁的勃磨丶莱佩丶泰国贫困区妹子们了。
这一批才是优先安排给五星会员再到入住贵房间的。
对35岁和40岁以上的？也是看运气，三边坡这麽混乱。
指不定就有刚刚丧夫守寡的流入市场。
毕竟这里有着大量赌城，军阀自立。
张凡听说糯卡的货都重新流入大曲林，在泰国也是横扫局面。
等阿香端着一杯咖啡走来。
张凡喝了一口感慨，「我得好好检验下新训练中的一千人。」
「情况合适的话，找个由头联合钦貌基来一次大曲林扫毒。」
「这座城市周边清净了一年多，就又冒头了。」
「对了，苏苏那个妹子赵子樱情况怎麽样了？」
2009年8月搞定逻央团队，到现在才多久。
死灰复燃的东西就要重拳出击。
阿香也感慨道，「从戒断开始到慢慢送入社会观察，超16个月成功没让她再碰这玩意。」
「她在很多人盯着时，也压根找不到货。」
赵子樱是邓妍带回贵省的戒断单位治疗。
张凡和贵省警方渊源也长，无数人知道毒的害处。
赵子樱走入社会后真有几次想主动找货的行为。
像是钓鱼一样让林山缉毒单位成功抓了几批毒仔。
赵子樱都被很多毒仔毒狗列入黑名单了。
接下去几天张凡就是在重新检验，打服新来的1000人。
一天在训练场上一打十车轮战他轻松打五轮。
现阶段红线的发展前景都不如京外卖，因为红线开源后。
旅游相亲加招聘，未来上市总市值也最多两千亿港币。
但红线可以作为根基在关键时刻投资京外卖成为大股东。
这类似双保险的情况，他个人持股一部分加上集团持股。
张凡本人只要还掌握红线话语权，这就是层层遥控。
1月15，农历腊月十二。
红线在大曲林第十四家酒店，也是类似国内汉庭的标准。
这已经是大龄单身汉抵达这座城市第六天，李丰田一大早穿着一件还凑合的西装，一脸无奈的出现在了一楼自助餐厅。
他刚进来就被几个熟面孔招呼起来。
这是来的航班上李丰田刚认识朋友，住在同一家分店。
他没说自己是火化工专门烧尸体的，说以前打螺丝现在无业。
在哈市没房子但是也存了点小钱。
李丰田为人凶残恐怖，吃喝起来也不介意认识几个酒肉朋友。
反正回国了也就不联系了。
等他走过去，某个吃饭的38岁青年一脸激动，「我前天相亲的那个已经谈好了，今天就去上门。」
「给她父母留点小钱也就一两千块，就跟我去排队领证。」
「虽然长的一般但才27岁，还是年轻人皮肤好。」
另一个青年一脸猥琐的笑，「老何看上的屁股大，人漂亮，也才25，廿老何何德何能啊。」
某老何一脸自傲，「你们就羡慕吧，我这清莱小媳妇前夫在蹲监狱，去年11月进去12
月刚离婚。」
「我但凡上次12月10号飞来，就遇不到这漂亮姑娘。」
老何是东北人今年40岁，曾经是下岗大群体之一。
在吉市开出租，前妻下岗后飘了一些年香无音讯成了失踪人口。
他有个19岁的儿子正在念书读大专，不反对他再婚。
理论上吉市一套老破小也没几个家底全供娃了。
出租司机收入也就那样能吃饱不挨冻而已。
这条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老何优势是一米八高身材不错。
面相也是偏和善容易引人好感，能说会道。
吉市人也算加分不少，比很多老家农村的好听的多。
他第一天相亲就遇到了一个叫普里雅的清莱离异女。
长相接近七点五分算是很能打了，普里雅现在站在相亲女群体就是一眼出彩，能吸引大量目光。
带着一个3岁的女儿希望另一半能供女儿读书上学。
她相中老何也有女儿可以去内地城市上学的优势。
这在领证办了婚姻团聚签证，相关单位跑几圈就能申请入学。
老何觉得他赚大了，都40了还能娶一个25的水灵媳妇。
只要他养得起就不介意继续帮他练小号，别虐待谁就行。
在老何炫耀中一群老男人都是羡慕妒忌的发酸。
李丰田好奇了，「这种事也能碰运气，挺玄乎的。」
「老何你不怕他前夫出狱后找上门闹事？」
李丰田感觉他卖相不比老何差还更年轻点，谈家底比老何有钱。
最大麻烦是火化工一旦暴露就会引出规模性排斥。
在这里第六天了，认识的新朋友都在谈进度，想着去领证了。
他竟然还没排到队，太廿蛋了。
老何乐了，「咱一个东北人还怕一个泰国小三？他敢去吉市闹事，谁还能没点朋友？」
「再说普里雅老家有局长出来拍胸脯说那前夫不会闹事的。」
「这些副局介绍二婚的抽钱少，也是积少成多。」
「他还说等我和普里雅有了子女，欢迎我们常去清莱消费。」
「我不信清莱局长也信红线啊。
伴随老何眉飞色舞的炫耀，一桌子再次多了好几个羡慕妒忌他的。
只有李丰田神色莫名。
他突然不想急着排队这次就成功相亲了。
与其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年轻漂亮的还不如出去多转转？
三边坡很乱，对于老实人奉公守法的那是危机遍地。
你敢离开大曲林乱跑，麻烦就多。
但是对徒手格斗杀伤力强，玩枪同样超6的李丰田这就是乐园。
限制李丰田最大的是语言不通。
这次若能发现合适的，也容易摆平的目标，他完全可以制造一套完善的计划去实现。
李丰田不缺小钱比普通农民工富裕多了。
以前杀人或帮高利贷收帐赚来的他都存着。
有目标后他完全可以回去再换个工作，正经来迎接他的新生。
他前妻和儿子死了快两年多，自己还不满40整。
也要为未来的养老做打算和谋划了。
又顺着几个马上要有新家的青中年们的话题聊了一阵子。
李丰田果断跑出去旅游了。
这在大龄旅游团里即常见也不常见。
20来岁的游客团才每次有稳定的不相亲只玩枪长见识群体。
奔着各处玩乐参观的在大龄团很少见基本是李丰田这类相亲次序太靠后的才无奈之下多逛逛。
红线分厂。
张凡吃过早饭处理一阵公务，打算去继续训练新招的1000男保安时，出门就见郭立民走来向他汇报。
「凡哥，骆闻又去盯梢李丰田了，这都第三天了。」
「应该不会冲动了吧？」
张凡哑然，「让人跟着，只让他离的远远的用望远镜观察。」
老李抵达大曲林第六天。
骆闻也早来了，只比李丰田晚了一趟航班。
这边是第三天就拿着李丰田指纹和骆闻手里的指纹证据作对比，证实了一些事。
彭兆林和杨博也在大曲林盯梢李丰田。
只有骆闻一个人，张凡还可能担心他会冲动，有彭队跟着没大事。
当然，杀妻杀女之仇？骆闻冲动了张凡也不会多说。
他是觉得骆闻若自己出手，会犯法让人觉得可惜了。
还是盯着找到其他犯罪证据送进去更合适。
（ps：方向这周要去郑州办事跑两天，下周还要去上海两天，最近只能尽量保持不断更了，希望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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