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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所谓的义气(第1/2页)
“向阳,这两只土鸡你等会下班后带回家给你妈妈补身体,我看她最近气色有点不好,你有空就回去多陪陪她。”
陈默盯着墙上应自强父子送来的大红锦旗,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如果有人早些来报警,那个女孩是不是就能救下来?
蒋向阳把一竹篮子土鸡蛋放在地上,“师父,你总是挂念身边人,自己去医院复查了吗?”
“查什么查,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吗?我上次就是感冒引起的肺气肿,你不要听风就是雨,师父身体好着呢。”
陈默转过身,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就是骗骗自己而已,能骗得了我吗?周末我就陪你去复诊!对了,这些土鸡蛋你拿回去吃,别整天就知道破案子破案子,搞好身体才有精力帮助更多人!”
“呦,倒反天罡了你,竟然还敢教训起我来了。”
陈默抬手,故作要打他的姿势。
蒋向阳下意识地躲到一旁,“师父,这些话可都是你教我的……”
“行啦,说正事。上午你们去老城区出警时,发现什么特别异常的事吗?”陈默笑着在沙发上坐下。
“嗯,确实从街坊口里打听到了一些异常消息。师父,老街那个罗百万肯定有问题,只不过狐狸尾巴藏得太好了,我一时找不到突破口。”
蒋向阳在他旁边坐下,然后动作娴熟地泡起枸杞菊花茶。
“罗百万确实是以前吃了老城区土地改革的大红利,这些年也在明面上做着正经生意,不过口碑一直不太好……”
说到这里,陈默突然话锋一转,“向阳,你确定找不到突破口?”
“啊?”蒋向阳愣了三秒钟,马上反应过来,“师父,我懂了。”
话音未落,人已冲出办公室。
“嘿,这小子,越来越像他爸了。可惜,他再也看不到这么努力又出色的儿子了,哎。”
陈默哀叹一口气后,便靠在沙发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向阳,那家伙真是死鸭子嘴硬,不管怎么劝,都不承认这事和罗百万有关,也不愿意让我们打电话叫家长过来,他要是不松口,还真拿他没办法。”
这时罗军从审讯室走出来,无奈地叹息道。
蒋向阳瞥了一眼坐在忏悔椅上的黄头发,“另外两个人交代了吗?”
他们三个人是分开审讯的,以免串供。
至于莫老板,则是赵慧在和她沟通,做笔录。
看到莫老板来派出所后,奶茶店老板娘艳子,也在第一时间打车过来了,现在两个人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调解室里向慧姐哭诉罗百万私自涨租一事。
“他们两个人一进来就全部交代了,可惜,全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罗军拿这个倔强的少年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黄头发少年宁愿坐牢,也不愿开口多说一个字。
无论罗军怎么和他讲刑法讲后果,他只有一句话:一人做事一人当,他说他是自发带兄弟去砸店的,原因就是看莫老板不爽,想赶走她报答罗百万平时请他吃饭喝酒的恩情!
“难搞,看来只能攻心。估计这小子港剧看多了,才会头铁扛下所有罪名。这事换作谁都能猜到不是他自发所为,可我们是警察,猜归猜,想继续深挖下去,得有依据才能展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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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向阳思考了一下,又问道:“户籍部同事找到他家长的联系方式了吗?”
罗军摇摇头,“他爸爸的手机无人接听,他妈妈的又是空号。我只能先联系另外两个人的家长过来。”
“我进去和他聊聊。”
蒋向阳拍了拍罗军的后背,打开门走进审讯室。
黄头发少年正东倒西歪地躺在忏悔椅上,连看都不看蒋向阳一眼。
“坐正,这样像什么样子!”负责用电脑记录的同事都无语了,就没见过这么傻讲“义气”的犟驴。
“罗飞,我是湘阳路派出所民警蒋向阳,现在依法对你进行问话: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蒋向阳在同事身旁坐下,按规定拿出警官证问道。
“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名叫罗飞的黄头发少年,三连发满不在乎地抬头道。
“好,让我来告诉你是为什么。今天上午十点半你带着两个所谓的兄弟,冲进莫老板的商铺进行暴力打砸并威胁她人,已经构成了主观性的寻衅滋事罪……”
蒋向阳平静又不失严厉的语气,就像罗飞那平静如水的神态一样,没有激起任何浪花。
“向阳,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们查他的犯罪记录显示是第一次进派出所,但是他对审讯流程却熟练得像个常客。”
负责记录口供的同事说道。
“师兄,继续审下去也是徒劳无功,我们先出去,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好好反省下该交代什么。”
蒋向阳起身,示意师兄一起出去。
“行,那两个少年的家长正在来派出所的路上,估计他的家长也快联系上了。”
同事快速合上笔记本电脑,起身走出审讯室。
“罗飞,你才19岁,你们所谓的义气在我看来就是一个笑话。我会尽快联系上你的亲生父母,你先在这里好好冷静下。”
一听说要联系他的父母,罗飞的面部表情才终于有了一丝异样。
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和之前在商铺里的应激反应简直判若两人。
蒋向阳盯了他几秒钟后,反手关上审讯室的门。
大约十分钟后,那两位少年的父母,便急急忙忙地赶来派出所了。
一进调解室,气得拿起手中的头盔就要打儿子,要不是民警在一旁劝阻,估计腿都得打断两条。
“麻烦家长冷静一下,你们认识罗飞的父母吗?”
蒋向阳把双方家长分开坐下后,试探性地问道。
想要快点撬开罗飞的嘴,就必须要找到他的软肋,否则一切都徒劳无功。
“不认识,不过我听街坊说起过,说他父母正在闹离婚,然后双方都不想要儿子的抚养权,这事就这么耽搁了。他妈妈一气之下跑去外地还和所有人断了联系。”
“他爸爸也不知躲去了哪里,反正也不管他,爷爷奶奶又不在了。这孩子就天天泡网吧,靠着守网吧赚点钱维持吃喝。”
“我还听别人说,罗百万是他的什么堂亲戚,在罗飞父母闹离婚的这一年里,偶尔是罗百万喊他去家里吃饭睡觉……”
如果说罗飞和罗百万存在某种亲戚关系,就可以理解他为何死咬不松口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