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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43章股东大会(第1/2页)
窗帘缝隙漏进的晨光刺得姜柔嘉眯起了眼。
她猛地坐起身,心脏在胸腔里空跳了一拍——身侧的床单是凉的。
昨晚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冰箱门的寒光、他衬衫上的烟草味、唇齿间的血腥味,还有最后那个带着安抚意味的吻……她下意识摸向枕边,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凹陷,那是他昨晚躺过的位置,早已没了温度。
昨晚,点到为止,他在犹豫。
霍渊辞走了。
没有留下字条,没有说再见,甚至没像往常一样在玄关放一杯温水。公寓里静得可怕,只有冰箱低沉的嗡鸣,衬得昨晚那些激烈的亲吻和质问像一场荒诞的梦。
姜柔嘉赤脚下床,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客厅的沙发上搭着他的黑色大衣,衣摆垂落的缝隙里露出半截银质打火机——那是他昨晚烦躁时反复摩挲的东西。她走过去,指尖刚碰到金属表面,手机突然在茶几上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苏蔓”的名字,后面跟着一条未读消息:
「柔嘉,出事了。温情被保释了。」
姜柔嘉的指尖顿住。
保释?老太太昨天才在电话里说要让温情“解决”她,今天人就被放出来了?她点开苏蔓的对话框,更多消息弹了出来,像密集的冰雹砸在屏幕上:
「警方那边收到匿名邮件,说京大命案现场有第三个人的指纹,不是温情的。现在证据链断了,霍明金亲自出面保释,早上七点刚从看守所接走。」
「霍明金这步棋太狠了!温情出来,老太太肯定会让她对姜念动手,医院那边我已经加派人手,但你……」
后面的话苏蔓没说完,但姜柔嘉懂。温情是老太太的刀,霍明金保释她,要么是想拉拢老太太,要么是想借温情的手除掉异己——而她和弟弟,显然都是棋盘上最显眼的靶子。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本地。姜柔嘉深吸一口气,划开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霍明金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小嘉,醒了?”他的语气熟稔得像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姜柔嘉还是一如既往的需要配合他演戏,“昨晚休息得好吗?我已经给你选好了礼服,该回来了。”
姜柔嘉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
“霍先生有什么事吗?”她刻意放缓语速,声音冷得像冰。
“是这样,”霍明金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不容拒绝的温和,“今天上午十点公司开股东大会,关于你父亲那部分股权的处置方案,需要你亲自到场签字。你也知道,老太太最近身体不好,董事会那些老狐狸盯着呢,有你在,他们才不敢乱嚼舌根。”
来了。姜柔嘉心底冷笑。
用父亲的股权当诱饵,用董事会的压力当枷锁,逼她去股东大会当他的“护身符”。霍明金和老太太一样,都把她当成巩固权力的工具。
“我父亲的股权,轮不到霍家插手。”她直接拒绝,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霍渊辞遗落的打火机——金属表面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柔嘉,别任性。”霍明金的语气沉了下来,“你父亲当年签过协议,他的股份由霍家代管,现在你成年了,理应由你继承,但手续总得办。你要是不来,那些老东西就要把股份划给霍渊辞那个野种了——你想看到你父亲的心血落在外人手里吗?”
“外人”两个字像针,刺得姜柔嘉耳膜发疼。霍渊辞……他也是霍家的人,却被霍明金称为“野种”。昨晚他说“我比她更想控制你”,难道是为了父亲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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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她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十点,我会到。”
挂断电话,姜柔嘉盯着手机屏幕上苏蔓的消息界面,指尖悬在键盘上。她该相信谁?苏蔓的消息是真的吗?温情被保释,是霍明金的意思,还是……霍渊辞的安排?
昨晚他说“老太太的人,我顺手解决了”,今天温情就被保释,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关联?霍渊辞是不是早就知道霍明金会动手,所以故意在股东大会这天放出温情,让霍明金腹背受敌?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苏蔓发来的照片:看守所门口,霍明金亲自为温情开车门,两人相视而笑,背景里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被模糊处理了,但姜柔嘉....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是霍渊辞的车。
所以,保释温情的人,到底是霍明金,还是霍渊辞?
姜柔嘉突然抓起沙发上的大衣,翻找着口袋——在右侧内袋里,她摸到一张折叠的纸条,上面是霍渊辞苍劲的字迹,只有一行:
「股东大会,别签任何文件。等我。」
等我。
两个字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她心底漾开圈圈涟漪。他昨晚明明说“现在别问”,却又留下字条,暗示他会去股东大会。他到底想做什么?
姜柔嘉将纸条攥在手心,快步走向卧室。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唇上还留着昨晚的吻痕,眼底却燃着一簇火——不是绝望,是被逼到绝境后的冷静。
她打开衣柜,拿出一条黑色西装裙,指尖划过衣料上的暗纹。父亲的股权、霍明金的算计、温情的保释、霍渊辞的字条……所有线索像一团乱麻,缠绕在她心头。
但有一点她很清楚:今天的股东大会,是她反击的第一步。
她给苏蔓回了条消息*「查清楚京大命案新证据的来源,还有霍渊辞昨晚的行踪。」。
然后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备注为“陈律师”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坚定:
“陈律师,我需要你现在准备一份文件——关于我父亲股权的赠与协议,赠与对象……孤儿院。”
她不能让父亲的心血落入霍家任何人手里,包括霍渊辞。
挂了电话,姜柔嘉走到玄关换鞋,目光落在霍渊辞的打火机上。她犹豫了一下,将打火机揣进自己的口袋——金属的凉意贴着皮肤,像一个无声的承诺,也像一个危险的赌注。
霍渊辞,你最好别骗我。
她推开门,晨光涌进楼道,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股东大会的时钟,已经开始倒计时。
与此同时,市中心某写字楼顶层,霍渊辞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手机屏幕上姜柔嘉的通话记录——她给陈律师打了电话,时长三分十七秒。他指尖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助
理敲门进来,递上一份文件:“霍总,温情那边按计划联系了老太太,股东大会的安保已经安排好了。”
霍渊辞接过文件,翻到最后一页,签名处赫然写着“姜柔嘉”三个字的复印件——那是他昨晚趁她睡着时,从她的旧合同上拓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