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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凌风启程汴州城 大彪求救少林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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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却说第二天卯时,凌风草草吃过早饭,打点好行装,与虎大彪、小丰在院门口集齐,套上了一辆马车,由两名军士赵大福、李有财扮作仆人照应,虎大彪则骑一匹高头红鬃马随行。因今日曲直亦要回上京当值,于是全家人都出来送行,凌风趁曲夫人等与曲直道别之际,朝曲灵霜挤挤眼,指指脚下,曲灵霜往下一看,原来凌风穿上了她昨晚送的鞋,不禁低头羞笑。婵儿站在凌风身边故意咳嗽两声,曲灵霜更是大窘,低头装做不知,幸而人多,天又蒙蒙亮,不曾惹人注意。
    辞别了众人,凌风与曲直在青峰镇外岔口一路向东、一路向西而去。凌风一行人迎着朝阳一路前进,走了约十余里,地势平坦,凌风看看瘦小的虎大彪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甚是好笑,一时兴起,说道:“彪哥,让我也骑上一骑如何。”
    虎大彪哈哈大笑道:“公子,你确也该骑一骑马。”只见他一跃而下,稳稳落在马车前。凌风心想,要是一名女子,姿势绝对好看,可惜大彪的模样让人生不起一点儿美感。待凌风下了车,抬脚踩上马镫,大彪用手在他腰上只一推,就稳稳坐在马鞍上,大彪帮凌风调好坐姿,讲解了骑马要领,就牵着马缰往前走去。
    不一会儿,凌风自以为掌握了要领,要过马缰绳,轻轻抽打一下马匹,向前跑去,大彪在后面快步跟随,哪知那马越跑越快,接着就飞奔起来,凌风在马上起起伏伏,只听得耳畔生风,心中大急,却怎么也止不住那马,往后看看大彪已自追不上了。
    凌风急得大声呼喝,看看前面有个行人,大声喊道:“闪开,快闪开!”只见那人往路边一站,待凌风经过时,扯住马缰,飞身而起,跨上马背,坐在凌风身后,左臂只一夹,抱起凌风往旁边野地中一扔,喝声:“下去吧!”接着扬鞭策马而去。
    凌风摔在路边野草地中,连滚几滚,脑中嗡嗡作响,差点晕过去,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才动动手脚站起身来,幸而受伤不重,但头脸有几处擦伤,身上满是泥土,相当狼狈。
    凌风茫然站了一会儿,看看连人带马已不知去向,心中大窘,没想到刚出发不久就遇上了强贼,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一会儿,虎大彪终于气喘吁吁的赶上来了,看到凌风这样,急问道:“公子没事儿吧,马...马呢。”
    凌风摊摊手,苦笑一声道:“被人抢走了。”虎大彪也呆了,做为护院,这锅他背定了,又拿凌风没辙,关键他连强人的毛儿都没见着,急问道:“什么人,敢抢咱们的马?”凌风答道:“没看清。”虎大彪几乎抓狂了,看着凌风一脸无辜的样子,有气无处撒,本来对凌风的酒量还是有些佩服的,现在也荡然无存了。
    虎大彪顺着强人跑去的方向看看,已无踪影,此地处于平原,各条道路四通八达,想要去追也是万难,一时间也是毫无头绪。
    凌风出主意道:“要不我们报官吧。”虎大彪哑然失笑道:“我们就是官,这里离京畿不过五十余里,都归老爷麾下管辖,再说我们连强人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可不好意思去报官。”一句话说得凌风又是满脸通红,索性坐路边不再说话了。
    两人正在纳闷,赵大福、李有财赶的马车到了,知道原委后大骂:“他奶奶的,敢抢我们的马,也不看看爷爷是谁?”只有小丰赶紧给凌风整整衣裳,再用手帕擦擦脸上的伤,将凌风扶上马车。
    凌风听着车外几人骂骂咧咧,心中烦噪,干脆就躺在马车上只管睡去,那几人骂归骂,却到哪里去寻,只得坐上马车向前赶路,午间在一家野店草草吃过饭,就又继续赶路,至晚已出上京地界,入住一家村店。因遇强人抢马一事,虎大彪格外小心,安排赵大福和李有财轮流值夜。
    翌日天明后,几人匆匆用过早饭,套上马车继续赶路。虎大彪道:“前面即将进入山路,约有八十里远,大家要万分小心,务必要赶到郑州再行落脚。”赵大福、李有财答应一声,跟在马车前后步行,有时山路险岖,凌风也得下来扶车前进。
    看看时近过午,大家爬上一处山坡休息,把些干粮掰碎了就水充饥。凌风草草吃完正躺在一块大岩石望天出神,只听小丰在旁惊呼道:“马,马,那不是咱们的马?”众人赶忙顺小丰手指方向望去,只见下方山谷中一条小溪旁那匹红鬃马正在悠闲的低头吃草,大家发声喊就要寻路下去,虎大彪止住大家道:“小心有诈,赵大福你陪公子在这儿守着马车,李有财跟我下去。”
    两人看看路径,若要绕路下去则相当远,好在山坡上藤木盘根错节,两人整理一下装束,将衣服扎紧了,挎上腰刀,沿着斜坡,攀着藤蔓一路下去,虎大彪身体轻盈,几个飞跃便已落地,站定之后慢慢靠近马匹,拉住马缰,那马儿识得旧主,将马头低下来磨蹭虎大彪。
    这时李有财也下到谷中,见此情景飞奔过去,刚跑至一半,却扑地倒了,凌风等三人在半山路上没有看清怎么回事,还以为是意外。
    虎大彪回头一看,只见李有财捂着脖子在地上挣扎,口中发出“嗬、嗬”的声音,血从指缝间不断涌出,一支羽箭从后颈射穿。
    虎大彪大惊,“唰”的抽出腰刀,大喝一声:“是谁,有种的出来!”只听“嗖嗖”从崖前一片密林中射出几枝羽箭,虎大彪运刀如风,将羽箭一一拔落,盯着那片密林,叫道:“暗箭伤人,算哪门子的好汉,我乃是上京羽林军都指挥使曲将军麾下、少林俗家弟子虎大彪是也,敢问是哪方的朋友?”
    只见从密林中陆续走出四个人来,一人持弓,两人持刀,另有一人手持双锏,均是青袍短打,虎背熊腰,一看就是练家子。其中持弓之人说道:“也不怕你知道,老子姓钱名通,我兄弟张铭钧、刘非、孟子良,哥儿几个就是吃这一路饭的,都说钱能通神,识相的把你的马车和那小白脸留下,回去告诉你家主人,两千两银子,银货两清。”
    虎大彪听后大怒,也不搭话,揉身而上,刷刷刷连劈几刀,这四人也自不弱,四散开来,将虎大彪围在中间,轮番攻击,一时间,刀劈锏档,连走数个回合,不分胜负。
    凌风等三人在山路上看得呆了,赵大福因要护住马车和凌风两人,一时也分身乏术,急切间不知如何是好。
    下面虎大彪终是双拳难敌四手,渐渐体力不支,钱通觑个空档,嗖的一箭,射穿了虎大彪小腿,虎大彪忍着剧痛,将刀抡得密不透风,慢慢后退,然后用尽全力将刀往孟子良头上砍去,孟子良举锏格档,刀锏相碰,火星四溅,虎大彪借势向后翻出圈外,接着手脚并用,在地上一蹬,窜出一丈有余,翻身上马,就向山谷外驰去。
    钱通等人并不追赶,哈哈大笑道:“记着两千两银子,两天后我在山后老鸦窝等你。”
    凌风三人见虎大彪骑着马一溜烟而去,也顾不得许多,跳上马车,抽起鞭子就往山上走。却见山口那里斜倚着两个人,怀里抱着刀,也是青袍短打,只是带斗笠,看不清面目,三人心下一沉,心道不好,赵大福把心一横,扯紧缰绳,抓起腰刀,向马后臀猛的一拍,那马拉着车向山口冲去。
    只见那两人待马车奔近,把脚只一抬,从地上扯起一根铁链,将马拌得摔倒在地,赵大福从车驾上向前飞出,不待落地,其中一人手起刀落,将赵大福头颅砍下,凌风同小丰随着车辆翻滚,跌出窗外,匆忙站起后,看到赵大福身首异处,早吓得呆了。
    凌风定一定神,也顾不得疼痛,说道:“你们要待怎样?光天化日,没有王法吗?”其中一人摘掉斗笠,一双发黄的三角眼,满嘴的络腮胡子,哈哈大笑道:“老子就是王法,小子,你没死只是还值些钱,给我老实的呆着,这样少受点罪。”
    说着这两人将赵大福的尸首往山沟里踢了下去,将马拉起来,就去翻捡车里的东西,一会儿试试玉带,一会拿起那个黄金柄的匕首在凌风脸前比划两下。
    约有一顿饭的工夫,山谷下那四个人走了上来,那个叫钱通的说道:“老六,收拾好了,走吧。”那个三角眼老六把凌风和小丰塞进马车里,自己和另一个汉子分坐车驾两边,打马就走。只听那个老六道:“大哥,还真有四样好东西,看样子值不少钱。”说着将那四样东西一一传看。
    那钱通道:“后日收到银子后,咱们只管到汴京城将东西变卖了,够咱们去无虞楼过一阵子好日子了。”说完几人放声长笑,大声唱道:“爷爷生在天地间,不爱耕田只爱钱。有钱那是千般好,美酒佳肴天天见,世间女子任我选,销金帐里我当先。高官厚禄不稀罕,自由自在当神仙。”
    凌风在马车里悄悄掀开车窗,暗暗记下所走路径,小丰只顾哭泣着脸,不知如何是好。凌风附耳说道:“先不要怕,至少这两天我们是安全的,打起精神,要多想想我们怎么逃出去。”只见这马车沿着山间小路七拐八拐的,走进一处密林,再走了一阵,那马车已经难以通行。三角眼老六将马车卸下,把凌风和小丰又喝斥下来,让凌风和小丰各自抱着马车上值钱的物品,牵着马向前走去,出了密林,又翻过一道岭,终于看到几处破草屋。
    凌风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喘着气说道:“好汉们,我实在走不动了,歇会儿吧。”孟子良一脚踢在凌风屁股上,说道:“那不是到了,到那边再躺下。”凌风看他手中挥舞着双锏,忍着痛,只得继续拖着腿向前走去。
    看看将到草屋前,凌风借势躺下,悄悄的抬起头,观察四面情况,只见四面高山,林木丛生,草屋前一条若隐若现的小路也不知通向何方,老六那两人也是躺在草地上望天,那四个人则走进屋里,只听里面一人说道:“各位兄弟辛苦,正好今天打了一头野猪,晚上一起吃肉,只是没有酒。”听得那个钱通说道:“大家伙做完这一票,以后有的是好酒。”
    凌风听得里面说得热闹,心中大苦,自己来了没几天,没成想又成了肉票,扭头问蹲在旁边的小丰道:“上次绑我的时候,要价五千两,这次怎么只要价两千两?我的价掉的这么快吗?”小丰哭丧着脸道:“少爷,你就别想着掉价不掉价的事儿了,曲府不会拿钱赎我们的,还是想想怎么保命吧。”正说着,张铭钧走来,扔给他们两个硬饼子,用手一指道:“你们两个老实点,去那个草屋呆着,这里天高皇帝远,谅你们也逃不出去,就你这小体格,还不够野狼一顿饭的。”凌风和小丰捡起饼子,一声不吭的走进旁边的一间草屋,张铭钧从外面顺手把门带上,门上挂了个铃铛,说道:“铃铛响了,腿打折!”
    凌风道:“风吹怎么办?”张铭钧道:“也打折!”没想到一阵风真把铃铛吹得响了两声,张铭钧没好气打开门一脚把靠近门口小丰踹到地上道:“这就是榜样。”凌风怒道:“好没道理,打伤我们可不值那么些钱了。”张铭钧依旧把门关上,走开了道:“讲道理做什么强盗,呆货。”
    再说虎大彪骑着马跑出谷口,见那四人不再追来,忍痛拔下羽箭,扯下一块衣衫绑定小腿,并不回上京禀报曲直,却沿着山路打马狂奔,约有一个时辰,来到一所寺庙前,正是嵩山少林寺。那虎大彪在少林寺门前滚鞍下马,连滚带爬敲开寺门,拉住知客僧道:“快带我去见慧明师父。”知客僧道:“慧明大师正在达摩堂讲经,再有一个时辰也就结束了。”虎大彪哪里肯等,拖着半条腿就往里闯,知客僧阻拦不住,大叫道:“快来人,有人闯寺了。”说声未落,从旁边山石背后转出四五个持棍武僧,喝道:“何人大胆,敢闯少林寺?”
    虎大彪忙止步,施礼道:“少林俗家弟子虎..,同真师史,我是大彪啊。”原来虎大彪曾与其中一个唤作同真的武僧同为慧明大师弟子。那同真仔细一看,认得大彪,忙扶他在旁边石凳坐下,解开他被血浸染的半条腿,给知客僧要来止血生肌膏敷上,听虎大彪讲了经过之后,怒道:“什么邪魔外道竟敢在嵩山一带造次,我陪你去找师父去。”
    那同真甚是仗义,扶着虎大彪就到了达摩堂,见一众僧人坐在禅堂内听慧明大师讲经,正说到摩诃萨埵舍身伺虎的故事,同真也不敢造次,只得挨着最后一排僧众坐下。只听慧明大师讲道:“三太子萨埵牺牲自己的肉身挽救老虎生命,功德无量,遂得以投身天界,后转生为我佛佛祖释迦牟尼,弘扬佛法。”
    突听有人道:“不然,世人都知老虎是吃人的,萨埵救了老虎一家,那就要吃掉更多人的性命,请问这些人的性命都是无辜的吗?萨埵太子救虎而害人,何以成佛?”众僧大吃一惊,心道,慧明大师是达摩堂首座,少林寺方丈慧可的师兄,何人如此大胆,敢于质疑。待回头一看,只见虎大彪神色憔悴,倚门而立。慧明大师身侧一沙弥喝道:“大胆,你是何人,扰乱达摩堂讲座?”虎大彪俯身大哭道:“不肖弟子虎大彪参见师父,我佛说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世人偏要拿起屠刀行险,要做吃人的魔兽,故而徒儿斗胆,打断师父。”
    慧明大师认得是虎大彪,说道:“大彪,你自小不羁,师父破例收你为俗家弟子,听说你也曾为国效过力,今日何事到此,扰乱我的经堂。”
    虎大彪就将嵩山脚下遇袭一事讲了一遍,说道:“此事危急,弟子急切间只好到少林寺师父座下求救。”慧明想了一想道:“少林寺乃佛门净地,早已不参与世事争端,此事你何不去回报你那个荡寇将军,他派兵解救岂不更好?”虎大彪大哭道:“不行的,一来贼寇有人质在手,存亡未知。二来调动大军须要当今圣上手谕,曲将军急切间也未必拿得出赎金救人,时间根本来不及。再者弟子也无颜面见曲将军,且贼寇已知弟子是少林弟子,不想堕了我少林威名,佛祖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望师父大发慈悲,救救弟子。”
    见慧明沉默不语,同真忍不住道:“弟子早知这几天嵩山脚下不太平,上个月还发生了命案,悬而未决,我出家人也要念及天下苍生,苍生才能供养我佛,就让弟子下山,捣了这伙贼徒的巢穴。”虎大彪又道:“我佛普渡众生,弟子定当宣扬我佛功德,曲将军也定用两千两银子重塑我佛金身。”
    慧明大师说道:“此事我当禀过方丈才能决定,那些人既已约定两日后赎人,想来凌公子等人应是无碍的,受些苦也是缘法所致。同真、同远、同尘、同本你师兄弟四人再各挑一个法字辈的徒弟同去,切记要留有善念,不可擅杀,今日已晚,大彪受伤又重,明日一早再下山吧。”众人领命,慧明大师自去见慧可方丈。
    慧明大师走后,达摩堂顿时热闹起来,堂内僧众,也有从外面赶来的武僧摩拳擦掌,自告奋勇要下山,一度要抽签才能决定,最后同真、同远、同尘、同本分别挑选了法正、法苦、法玄、法广四个徒弟,由同真统一调度,安排了出发路线,对敌策略等具体事宜,同真将虎大彪安排至客房休息,其他人则自去准备下山物事不题。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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