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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玄临脸上,尽是讥诮和被冒犯的愤怒。
两人激烈争吵,声音却全然被周围残余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紊乱的灵流吞没。
突然,就见谢忱瞳孔骤缩,猛地咬牙,一道赤炎掌风就向对面劈去!
尹玄临刚侧身堪堪躲过,下一瞬,谢忱那玉弓燃上烈火,带着千钧之势再度扫向他来。
直逼得尹玄临张口|爆骂,狼狈闪避,头发都烧焦了些许。
谢忱没有给他多骂几句的机会。
佯攻,抢夺。
顷刻间,尹玄临那素来引以为傲的法宝黑羽火扇,竟被谢忱抢走,给烧成一道青烟。
场面彻底失控。
尹玄临彻底狂怒,劈手从身边柳树上扯下一段焦黑的柳条,虚晃一招后,竟直接将全身澎湃火灵全部灌注到那截“焦柳”之中。
随即化作一道凝练到极致、近乎白色的火焰长枪,直直袭向谢忱!
噗嗤。
一声闷响。
那白焰精准打中谢忱玉弓,爆发出惊人的炽烈,竟就这么在击碎玉弓后,又狠狠击穿了谢忱的右侧胸膛!
【作者有话说】
下一本,下一本就去写长篇!
努力存稿ing[猫头]
现阶段是大众视角,大众确实看不懂这俩是咋回事。
番外尹玄临视角会补很多细节。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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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15.
这回,总算没人再纵容姑息尹玄临。
他偷用障术、重伤同门,被罚杖责三百,外加整整半年的闭关禁足。
尹玄临禁足期间,谢忱养好了伤。
功法亦再破境界,直接越过所有师兄弟,一举成为了棠棣仙门中第一个有资格踏入更高级别“杏晶秘境”试炼的弟子。
几次外宗挑战,剑锋所指也无一败绩。
败于他手的各派弟子回去后,无不感叹那“千年一遇火灵根”的恐怖实力。
一时间,谢忱之名响彻修真界,风头甚至盖过了曾经名噪一时的尹玄临。
半年后,尹玄临禁闭结束。
人刚出关,就撞上十年一度的宗门大比。无数人翘首,就盼着想看这对师兄弟再度一较高下。
“这半年谢师弟突飞猛进有目共睹,”“此番必能轻松碾压尹师兄”,此类传言甚嚣尘上。
然而,大比最终结果,仍是尹玄临拔得头筹。
就在他志得意满,正要伸手将丰厚奖品尽数收拢时,师弟白霜澄却猝不及防地越众而出,盈盈向高台之上的长老们下拜。
“师尊,各位师叔师伯,弟子以为,谢师弟只因月初金蟾宗少主姜千觞上门挑衅时,为护我宗门颜面右手受伤,至今未愈。才会在这次大比惜败!”
“众所皆知,谢师弟如今已能踏入杏晶秘境,而尹师兄仍止步于绿晶秘境。”
“此番胜负,着实有失公允。若师弟未伤,魁首花落谁家犹未可知!”
话音未落,一道灼热烈焰几乎擦着他的衣襟掠过,骇得他脸色一白。
“你以为?”
尹玄临收手,负立冷笑,声音里满是荒谬与讥讽,“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上场资格都没有的废物,也配在这指点江山?”
一言既出,满场哗然。
今日宗门大比,从掌门到各路师叔伯齐聚于此,白霜澄的亲爹白长老就在高台上坐着!
尹玄临竟当面直呼“废物”,可真是一点颜面都不留!
谁成想,白霜澄闻言,双眸瞬间含泪,却仍旧挺直了腰杆,一派凛然模样:
“尹师兄非要羞辱我,霜澄人微言轻、无话可说。今日站出来,也不是为了别的。”
他话锋一转,目光恳切地看向那些奖品:“霜澄只是想恳求师兄,能否……能否将奖品中的那株‘凝火仙草’,让予谢师弟?”
“毕竟,师弟是为全宗门受的伤。如今只要师兄分出区区一株于他疗伤有奇效的药草……师兄难道都舍不得吗?”
他刚说完,高台上几位与药宗白长老交好的长老便也纷纷帮腔。
个个皆夸白霜澄心地纯善,劝尹玄临身为师兄理当以同门情谊为重,莫要藏私。
16.
但他们算错了一点。
就尹玄临那性子,岂能被人轻易拿捏?
他亦当场一声冷笑,目光讥诮扫诸位长老:“所以,谢师弟缺这一株仙草疗伤,你们就逼我把我堂堂正正赢来的彩头分出去?”
“好一个‘借花献佛’啊!怎么,诸位师叔师伯,尤其是白长老——您自个儿就是药宗,库里的好东西怎么舍不得掏出来,反倒来算计小辈赢来的奖品?”
“若真心治伤,上月谢师弟受伤时,就该慷慨解囊了吧?如今又在这儿演什么惺惺作态的戏码!”
“你、你这逆徒——!”
而尹玄临根本懒得再听废话,猛地从奖品中抓起那株流光溢彩的凝火仙草,看也不看就扔谢忱的怀里。
“都给我住嘴吧,老东西们!看好了,这草,我——给——了。”
他声音扬高,嘴角勾起恶劣的弧度,“我可是大方了,你们呢?”
“不是吧不是吧?宝贝徒儿的疗伤圣药,全指望我一个不相干的人出啊?各位师尊师伯的诚意呢?拿出来看看啊?”
一番闹下来,不少长老被他的“狂悖”、“目无尊长”气得浑身发抖,另一部分则默默无言。
当夜,大殿上出头帮腔的那几位长老,私人宝库就遭了窃。
能是谁干的?
想也知道还能是谁干的!
可偏偏尹玄临作案手法高明,并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直让长老们吃了个天大的哑巴亏。
物证也没有——他显然把偷来的极品丹药一股脑都吃了!没过几天,修为就再次突破,下杏晶秘境也如履平地。
几位有苦难言的长老们心里滴着血,面上还得一抽一抽挤出笑脸,在大殿上“恭喜”他修为精进。
是可忍孰不可忍!
很快,就连尹玄临那个素来人淡如菊的师父落叶真人都被惊动了,特意提点了几句,让他莫要惹是生非。
尹玄临对落叶真人,多少还算保有几分尊敬。
据听墙角的小童说,他倒没对师尊嚣张,只是满腹委屈地抱怨了几句:
“可师尊您也看见了,如今宗门上下,有一个算一个,都偏心谢师弟偏心到没边了!”
“什么好的都该是他的,做错了什么都有人替他开脱。”
“而我呢?我做什么都是错!我光明正大比试赢来的东西,他们都要逼我分出去给他!”
落叶真人闻言叹气:“但是玄临,你忘了?从前你天赋最佳时,宗门上下不也一样纵着你胡闹。”
本以为此话一出,尹玄临该哑口无言了。
谁知他竟答道:“那怎么一样?我那时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