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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卡斐？”
在问出口的瞬间。
一只冰凉的手取代了环绕的触手，从后方伸出，轻抚在他的侧脸上。
带笑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嗯，我在哦。”
那声音不像是在任何地方响起的，更像是直接传递到他的脑内。
他分辨不出卡斐在哪里，却又感觉属于对方的视线无处不在。就好像已经和那些诡谲的触手融为一体。
或者那才是他的本质，无法被世间存在的词语定义的物质，只不过平时套上了人类的壳。
夏油杰轻轻呼了口气，压下了心里翻涌的念头。
他道：“你这家伙...搞这种事情前至少先预告一下吧！”
那道声音又响起，依旧带着轻而明显的笑意：“预告不就没有效果了？”
遮挡视线的触手移开。
视线恢复的那刻，夏油杰先是被刺目的灯光恍了一下眼睛。
之后才慢慢聚焦。
卡斐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站在面前，此刻正看着他，嘴角略微弯起，眼里闪着明显的愉悦。
“我不是说了嘛，随时都会开始拍，做好准备。”
他身后是铺天的黑色触手，将这间房间环绕得密不透风，如同树木的躯干亦或者交缠的黑蛇。
夏油杰莫名感觉自己像是踏入了一个陷阱。
被密不透风地裹挟着下沉，直至进入无底深渊。
卡斐用食指沾了沾方才说要去拿的水，然后慢条斯理地涂在对方下唇上。一直等觉得足够了才收回手。
迎上夏油杰的目光，卡斐轻笑道：“所以，杰，现在看着我。笑一个吧。”
夏油杰一时失言。
他废了很大力气，从终于将目光从那双丝毫不再掩藏身上非人的压迫感的眼睛里移开。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这种时候，谁笑得出来啊？”
有你这么搞摄影棚布景的吗！！！
这种照片到底谁在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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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卡斐：我喜欢！！！
第93章
没给夏油杰多少反应的机会。
触手再次从下卷上,动作明显比刚才用力很多。
还没等他挣扎，耳边就传来了快门声。
卡斐的声音里只有对出片的势在必得：“眼睛不要看我，对,保持这样，眉毛可以再皱一点,对对,完美！”
夏油杰：“......”
不是他配合，是在这种情况下,但凡有点羞耻心的人都不好意思看镜头啊！
作为本子大国（？）就算他平时不主动接触,也知道“触手”这个元素会在什么样的地方出现。
一想到自己马上沦为其中一员，实在是没法面对。
但是夏油杰这种逃避的模样,被拍出来反而是另一种风味。
定格在照片上的那人眉毛微蹙,似是无法忍受般扭过头去，身体却仍然在触手的纠缠下向着镜头，无法移动。
狐狸眼略朝这篇瞥来,眼尾狭长，在黑色衬托下肤色上的些许薄红分外显眼。
卡斐看着照片,满意过后又陷入了沉思。
他：“总感觉缺点什么？”
系统已经快晕了：【吸溜.....啊？你说什么？】
卡斐脑袋上亮起一个灯泡：“对了，应该再拍一组更有性张力的野性风味！”
光被动接受怎么可以，来都来了,至少也得有两种风味吧！！
夏油杰看着面前脑袋旁边真的亮起灯泡（触手送来的）的黑发少年，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什么野，什么风味？”
卡斐冲他一笑。
夏油杰：“.......”
他：“放我走——！！！”
反复折腾许久后，夏油杰拍完了。
新鲜出炉的照片上,触手依旧缠绕着身体，但那人却略眯起眼睛，如同撕破蛛网般伸手随意将其扯开。
他嘴唇勾起,似是漫不经心地瞥视过来，狐狸眼里藏着琢磨不透的笑意。
蛊王，完全是叛逃后的蛊王教主感！！！
这几张的风味瞬间变了，从之前的沦落到被触手欺负（？）的地步，变成了玩/弄触手。
卡斐感慨：“只是改变了表情和角度，就能出现截然不同的两种风味，不愧是我！”
当事人虚弱：“......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这一切？”
还会有人来救他吗，悟能不能快点来，或者随意找个地方把他扔出去也行。
总感觉多在这里待，贞操就会更加岌岌可危。
“最后一张！”卡斐欣赏完了照片，又架起摄影机。
夏油杰对他所说的最后一张持有怀疑态度。
拍了这么久他已经妥协了，甚至能把触手当成人体工学沙发躺会儿。
卡斐走进过来，看了看。
然后他倏地消散了。
纵使看过很多次，夏油杰依旧微微一愣。
并不是突然消失的，而像是扯下人类的皮囊后骤然化开。肉眼没法捕捉变化那刻□□的扭曲，他整个人像是一团雾气，和房间里的黏液与触手融为一体。
但他仍然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随着那些触手将他包裹得越紧，呼吸就愈发明显。
夏油杰重新被捂住眼睛，只是这一次不是触手，还是对方从后方伸出的手。
那只手轻笼在他的眼睛上，另一只手安抚般落在脸侧，像是从背后拥他入怀一样的动作。
随着轻微的快门声响，画面定格。
卡斐笑道：“好了，下班收工？”
夏油杰却半响都没有说话。
那种感觉很奇怪，他刚才明明靠在对方怀里，却像是被冰冷的海水包裹，没法反抗，也没法摆脱。
仔细想来，只不过是拍照这个槽点满满的理由掩盖住了那些本该引起人警觉的事实。
卡斐完全可以随意控制、压制住一个特级咒术师，同时他的本质又天然让他不属于任何立场。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很早之前，卡斐那句“我还挺喜欢你的”。
他当时只不过以为是一句玩笑话，匆匆抛之脑后。但现在看来，这种喜欢更像是孩子找到了心怡的玩具。
或许这里对他而来也不过是个游乐场。
夏油杰蹙眉。
他就算不是什么需要担忧整个社会未来的人，也本能觉得这种“人”十分危险。
心里想着事情，他慢吞吞活动着有些僵硬的手腕，看着那些触手逐渐消失，黑发少年又重新出现在房间里。
依旧和往日一样，只是有了方才的滤镜加持，他身上非人的气息似乎更重了一些。
没等再想些什么，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卡斐走过去打开，外面站着的银发男人把手里的东西直接塞过来，看上去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夏油杰眼睁睁看着，刚才还一身非人的诡异气息忽然露出笑，身边还冒出了小粉花。
卡斐：“嘿嘿，酥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