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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新任县令(第1/2页)
陈无忌带着秦斩红和那名他并不认识的察子走进院中,原本闹哄哄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了过来。
大部分的族人并不知道皇城司,可都能看的出来那名察子身上穿的是官服。
“红豆,再拿两副碗筷过来。”陈无忌吩咐了一声,对其他人说道,“该吃吃该喝喝,这两位是我的朋友。”
族人们看向陈无忌的目光瞬间变得不一样了。
哪怕前几天夜里他们拎着刀准备把郁南城里的狗官全给砍了,但对于陈无忌有当官的朋友这件事,还是有些震惊。
毕竟在他们的眼中,陈无忌跟他们是一样的。
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
官,他们能砍,但却不是他们能认识的。
陈不仕不动声色的给陈骡子和熊泡子打了个眼色,悄悄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韩春深盯着那名察子和秦斩红看了两眼,低下头自顾自继续吃饭,只是眼神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薛红豆端着碗筷走了过来,带着几分拘谨放在了秦斩红和那名察子的面前。
“谢谢。”秦斩红客气的笑了笑。
虽然大家都没见过面,但秦斩红对陈无忌家里人知道的非常清楚,老底早就给扒了个干干净净。
“都吃着。”陈无忌看气氛有些严肃,又招呼了一声。
众人散乱的应了一声,这才继续开动。
只是气氛依旧干巴巴的。
众人只是埋头吃喝,全场只剩下了吃饭的动静。
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一个个拘谨的好像成了小姑娘。
陈无忌无法改善,只好埋头照顾自己的五脏庙。
他饿的肚子早已经响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饭后,陈不仕等族人近乎是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韩春深和肖玉姬也要走,被陈无忌强行拦了下来。
现在外面的世道并不安稳,走夜路遇见危险的可能太高了。
韩春深和肖玉姬有些忌惮秦斩红的身份,但考虑到实际情况,也没有再推辞,在陈无忌家住了下来。
虽然陈无忌家中只有两个房间,但炕却大。
两张炕挤一挤,睡十个人都不成问题。
条件有限,也不需要额外的分配,男人一屋,女人一个屋,肖玉姬和韩春深带来的下人则去跟袁进士兄弟挤一挤。
一夜无话。
翌日天亮之后,肖玉姬雇了熊泡子的牛车拉了皮毛就和韩春深一道离开了。
秦斩红倒是不着急,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
早上拉着霍三娘在陈无忌家周围逛了逛,回来后,又给霍三娘打下手忙活起了熏肉。
只是,光鲜亮丽的亲事官也有不擅长的事情,生个火都生的笨手笨脚的。美其名曰帮忙的人,反倒是像是个捣乱的。
一直到吃过午饭后,陈无忌才和秦斩红二人一道离开了家。
他要去县衙拜会一下新任县令,看一看给自己划哪一片的军户。
进城之前,陈无忌被秦斩红各种威逼利诱又去参观了一下秦斩红的闺房,深入了解了两次人体艺术,这才得以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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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南县衙。
前几日的血腥气与动荡早已不复存在,如今的县衙看起来依旧威严肃穆,一切仿佛没有任何的变化。
戍守在县衙外的差役看到陈无忌,很是客气的抱拳问了陈无忌的目的,就进去禀报了,不存在一丝的刁难。
陈无忌忽然发觉,在这郁南城中他好像也算是稍微有些身份的人了。
当那名差役再度出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喝的满面通红的陈行远,人还没到跟前,一股浓烈的酒气就扑面而来。
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他鼻子一嗅,忽然盯上了陈无忌手中的食盒。
“无忌,你这拿的什么东西?”陈行远问道。
“一道菜。”陈无忌说道。
这是给韩春深和肖玉姬准备的蝲蛄。
这俩人早上跑的太匆忙了,家里蝲蛄有现成的,袁进士两兄弟这几日抓了不少,都用山泉水暂时养的缸中。
陈无忌之前答应了韩春深,若做了蝲蛄进城的时候就顺带给他带一份,今日他们人走了之后,陈无忌才猛地想了起来,这不中午他炒了一些,就顺路带上了。
陈行远两眼放光的看着陈无忌,“听说无忌老弟做的一手好菜,今日我可得好好尝尝,快走,快走,莫叫县令大人久等了。”
“你跟县令大人在喝酒?”陈无忌诧异问道。
“对啊。”陈行远揽着陈无忌的肩膀,连推带搡的将陈无忌带进了县衙,“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位新上任的秦县令,这可是个正经酒家,冯县丞已经被他给放倒了,你来的正是时候,正好救场。”
陈无忌挺好奇这位秦县令知不知道陈行远一刀劈了朱玮的事。
要是知道,刚上任就敢和陈行远这么喝酒,这人也是心大。
偏厅里,一位身材中等,面相儒雅中带着几分冷酷的年轻男子正端坐抿茶,看到陈无忌和陈行远进门,他立马堆起满脸的笑容,放下茶盏亲自迎了过来,“本官刚刚上任,陈旅帅就登门来贺,太给面子了,快请坐,请坐!”
他这一出搞得陈无忌有些措手不及。
说谁给面子?是这家伙太给面子了!
府兵的旅帅论地位,也就相当于寻常的捕快。
县令大人这一手,搞得陈无忌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当了个什么大官。
“卑职惶恐,怎敢劳驾县令大人亲自相迎,着实折煞卑职了!”陈无忌放下手中的礼物,忙拱手客气说道。
秦县令握住陈无忌的手,嫌弃的将脑袋用力一摆,“你这话说的不好,你我可是站在一条船上的人,讲什么官位高低,我这个凉薄县令往后还得多多仰仗二位呢。”
“岂敢,岂敢。县令大人,可真不敢捧呐,卑职位卑,还胆子小,我真怕摔呐!”陈无忌打趣的自贬了一句。
秦县令大笑着,亲执陈无忌的手拉着他入了席,“我出身佃农,陈旅帅出身猎户,如今同县为官,你我之间本应多亲近亲近。不要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你晚到,先自罚三杯。”
“我认罚!”陈无忌干笑说道。
这家伙是不是有些热心过头了?
好歹一个县令,跟他一个府兵旅帅攀交情,怎么就那么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