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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失败了。”
黑暗中四道身影出现，一胖一瘦一矮一白，正是恶名昭著的湖州四恶。
“废物，四个杀不了一个。”黑暗中走出一人，脸上带着面具，语气中明显透出不满。
“如果不是白羽突然出现，我们就得手了。”矮子冷哼一声，虽然个头只和六七岁的孩童一样，他杀人的手段反而最残忍。
“白羽！他怎么会出现在那！”
“不清楚，总之他见过刀鬼，事情不太妙。”
“不怕，无鬼已经动身，上面的指令，如果白羽碍事，可以杀了他。”
“无鬼。”
听到无鬼，四人都是神色一变，八鬼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如果论杀人的本事，绝对是无鬼最强，因为没有人见过无鬼的真面目，他的身份始终是迷。
“你们四个出水，白羽一定会去查幽灵船的事，既然他那么喜欢多管闲事，就要让他付出代价。”
“是！”
几道身影消失，白羽站在村口，眼睛慢慢闭上，这样可以让他集中精神去思考最近发生的一系列怪事，暴雨、水患、临安府的虫人、幽灵船、水妖……
所有这一切，必然存在着某种特定的关系。
“白大人。”
白羽转身，李琦从后面过来，“人找好了，船也有，天亮立刻出发。”
“几个人？”
“三个，二牛找来的，村子里的，水性都是一流的。”
“和他们说过这一次可能会有危险吗？”
“说了。”
“他们什么反应？”
李琦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二牛没说什么，他是卑职的旧部，以前在水运司呆过几年，另外两个开始很犹豫，后来听说大人要去查附近村子失踪案，也就答应了。”
“帮我好好谢谢他们，这些银子留给他们的家人。”
“好。”
李琦转身朝着村子里面走去，白羽很清楚，这一次出水有可能九死无生，自己和李琦拿的是朝廷的俸禄，为了湖州百姓责无旁贷，这些村民完全可以选择不去。
天光大亮，村口聚了不少人，都是来送行的。
“没事，都回去吧，我们会把二位大人安全送达，很快就回来。”
“二牛，你的家人呢？”
“都死了，几年前出海遇到了幽灵船，人和船都没回来。”二牛说完叹了一口气，其他两个人还在和家人告别，只有二牛是一个人。
“又是幽灵船。”
“大人，你这次是要去查幽灵船的事吗？这些年，我做梦都想给爹娘报仇。”
“你不怕幽灵吗？”
“怕，但是爹娘的仇，不共戴天，就是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能杀死幽灵给他们报仇。”
二牛咬紧牙，多半是想起了死去的家人，表情显得有些痛苦。
“会有办法的。”
一行五人从前面的山坡上去，一路向下走，沿着一条狭窄的石路下去，最后到了码头，几艘船停在边上，一人跳上去，这是一艘中型的渔船，算是比较新的。
“二位大人，坐稳了。”
“开船吧。”
渔船慢慢远离，两人前后控制方向，半山腰处慢慢显出一人身影，黑袍护身，头戴鬼面，从鬼面具中露出的眼睛看向渔船的方向。
“再见了，白羽，失去你这样的对手，确实可惜，不过你太多事了。”
鬼面人转身，这一次出水，白羽将要面对层层杀机。
李琦叹了一口气，“白大人，如果真的遇到了幽灵船，到时候怎么办？”
“闭上眼睛。”
“闭眼？”
白羽点头，“按照传说，只有看到幽灵的人，才会莫名暴毙，所以只要看不到就没事了。”
“这！”李琦愣了一下，没想到白羽会这么说，站在渔船中间的二牛笑了一声说道：“大人这是在开玩笑，最好是别遇到了。”
“你不是想给家人报仇吗？”
二牛点头，“是啊，在村子的时候天天这么想，到了水上，反而不想遇到，人还是活着好。”
“也对。”
渔船的速度慢慢加快，一直到了下午，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在水上走了大半天，又是顺流而下，如果是直行已经走出去很远的水路，湖州的地形很奇怪，很多水路彼此相连，九曲十八弯，沿途隐约能见到一些水上的小岛，岛上雾气环绕，绿意葱葱，景色迷人。
“起雾了。”
雾气一起，两个掌船的村民明显紧张起来，一双眼睛不时朝左右看着。
白羽察觉到对方神色上的异常，从船上慢慢站起，目光落向前面。
“要到了吗？”
“差不多，按照传说，这里应该就是幽灵船最常出现的水域，当然也在其他地方出现过。”
“那水妖呢？”
“水妖！”二牛咳嗽一声，“水妖是最近才出现的，我们也是听人说的，至于是什么样子，谁都没见过。”
白羽咳嗽一声，抬头看了一眼，可能是两侧有几十丈高石壁的缘故，突然感觉到太阳的光一下子消失了，水面上的雾气变得越来越重。
“那，那是什么？”
李琦喊了出来，雾气中，隐约能看到一个巨大的影子在晃动，看着像是一个穿了盔甲的怪人，不过雾气中出现的影子至少有几丈高，人不可能有这样庞大的身躯。
“幽，幽灵！”
船速继续放慢，船头的男人直接转过身，完全不敢去看，甚至直接闭上了眼睛。
“别怕，这个世上原本就没有幽灵，就算是有，也会死在白羽的剑下。”
渔船在慢慢靠近，平静的水面上突然出现一道道水纹，不断朝着周围扩散，水纹的晃动越发强烈，二牛咽了一口唾沫，两条腿发出轻微的抖动。
“大，大人，还是转向吧。”面对透着死亡气息的幽灵船，二牛明显慌了。
“稳住渔船，所有人坐下。”
雾气中晃动的身影越发的清晰，白羽面色一沉，眼前的雾气开始发生变化，渔船开始剧烈晃动，随着水下漩涡不断升起，雾气中出现一艘破旧的大船，船头站着的是一个手持斧子的白骨人，破船上面挂着的是一具具人的尸体。
“幽灵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