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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蛇剑停下，他的剑无法刺下去，白羽手中只剩下残剑，恰恰破了他的剑招，无论是进还是退都必败无疑。
“你赢了。”
灵蛇剑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白羽手中残剑，就算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还是无法赢他，就算自己的剑比他快，剑招比他高明，还是不行。
“天下间，能够让灵蛇剑心甘情愿为他卖命的人并不多。”
灵蛇剑冷笑，“白羽，这件事你真的不应该插手。”
“为什么？”
“就算让你查到最后又如何，还是什么都做不了，牺牲一个四海钱庄可以保住很多人，这些人之中甚至有你最不想去伤害的人，你还不懂吗？”
白羽摇头，“不可能。”
“我只能说这么多，既然败给了你，要杀要刮，随你。”灵蛇剑收力，随着手腕落下，剑上的力随之消失，此时他的身体彻底暴露在白羽的残剑之下。
“先抓了。”
几个差人上前，灵蛇剑哼了一声，“我自己会走，如果你们不想死，就滚远一点。”
差人不敢靠近，灵蛇剑的眼神有些吓人，此时纷纷看向了孙云金和白羽。
“按他说的做，保护他的安全。”
孙云金点头，“放心吧，这一次再出事，拿我的脑袋。”
差人快速靠近，随行而来的都尉营众人快速将周围的区域清空，孙云金明白白羽的意思，已经连续几次出事，对手的手段极为残忍，不管是谁，一旦身份暴露立刻就会遭到击杀，前面死的那些或许是小角色，灵蛇剑不同，他很有可能是幕后大人物身边的人。
“大人，没有异常。”
“你确定吗？”
“确定！”
前后两条街都是都尉营的人，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是人，凶手想要在这种情形下出手几乎不可能，何况还有白羽这样的高手在，孙云金点头，“立刻前往州府大牢。”
“是。”
从前面走出，街口聚集了一些人，都是看热闹的百姓，人群中站着一人，其貌不扬，一身衣服沾满油污，整条街的人都认得他，这里卖肉的屠户，因为卖肉从不缺斤少两，而且人也实在，肉摊的生意一直不错，此时居然没有去守着肉摊，而是站在后面朝着里面看去。
兵士向前，然后是手持弯刀的差人，灵蛇剑几个人围在中间，孙云金眼睛瞪圆，这种情况下如果再出事，真的要把自己的脑袋给扭下来。
屠户看了一眼转身离开，并没有去肉摊，而是直接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快速走去，几乎同时，一道影子从后面跟上，屠户眉头皱了一下，转身向后看去，只有空荡的街铺，并没有人。
飞天燕子从暗处走出，嘴角带着笑意，看着前面的男人离开，继续跟上去，到了街口匕首快速留下记号。
这是白羽的安排，他相信对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出手，危险性太高，在这里杀人灭口，还不如选择在牢内更加稳妥，当然不排除周围有眼线，这种事飞天燕子最适合。
白羽附耳小声说了几句，孙云金连连点头，“大人放心，我用脑袋担保。”
“好。”
白羽从街口闪身离开，前面的人继续朝着州府大牢方向而去，当他出现在另外一个街口，看到了墙角位置留下的箭头符号，飞身朝着前方落去。
屠户脚下速度不慢，一路向前，气息丝毫不乱，一看就是练家子，根本不是卖肉的屠户那么简单，屠户停下左右看了看，确定身后没人，转身进了川府最大的酒楼。
这间酒楼，能进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根本不是普通人能进的地方，屠户往里走，立刻被两个人拦住。
“干什么的？”
“看清楚！”
屠户右手抬起，手里多出了一块黑色的牌子，两人看了一眼连忙退后。
“请。”
两人让出一条路，屠户朝着里面走去，顺着木梯快速向上，飞天燕子眉头紧锁，脚尖一点，人如其名，身轻如燕，右手搭在上面，身体继续向上落去，整个人贴在上面。
酒楼的二层有一扇窗户半开着，飞天燕子飞身落入，就在她起身的一瞬间，突然两把剑抵住了她。
“走吧，主人想见见你。”
“放开我。”
“不想死，就听话。”
两人手持长剑，实力都不弱，飞天燕子也没料到对方早有埋伏，否则也不会冒冒失失的从二层的窗户跳入，现在被人制住无法逃脱，只能祈祷白羽尽快找到这里。
酒楼包间内坐着几人，屠户进入，躬身而立，他的身份虽然不低，不过在这几个人面前明显连坐的资格都没有。
“灵蛇剑被抓了？”
“是，属下亲眼所见。”
“能打败他的，天下间不超过十人，看清楚对方是谁没有？”
“年轻人，擅用窄剑，至于剑招，当时没有看清楚。”
“窄剑！”
一人手捋胡须，“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啊！”
“谁？”
“镇邪司，白羽，此人善用窄剑，而且剑法出奇，几乎鲜有敌手，灵蛇剑的剑法虽高，遇到此人没有胜算。”
“白羽，他不是死了吗？”
“对啊，白羽不可能还活着，他已经死在了开封城。”
那人说完，另外几个人的神色明显都变了，湖州府一案，白羽的大名几乎无人不晓，几乎是一人之力摧毁鬼王堂，天下间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他一个人。
“未必，只是传闻而已，没有人见过白羽的尸体，更加没有人当时在场，所以是死是活还没有定论，这一次，我们太大意了。”
“现在怎么办？如果是白羽，我们就都危险了。”
“慌什么，白羽也是人，就算他再厉害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声音刚落，两人推着飞天燕子靠近，一人道：“这个女人刚才偷偷潜入，被我们抓住了。”
酒杯重重落下，木门完全打开，飞天燕子冷笑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我只是一个贼，想进来偷点值钱的东西而已，你们这些大男人，不会连这个都怕吧。”
“她确实是个贼。”